佐助听着讲台上的老师孜孜不倦的向着教室的一干学生传递着知识,敬业的连口水都喷到面前的学生脸上也不自知,不免佩服。
可当他看到被喷的那位同学不但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心花怒放的做着笔记,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脑门上的不明液体之时,佐助从心底肃然起敬了。
前世的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无论是在同学眼里,还是老师心里,但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瞧瞧人家,真是,毕业以后不知道那个番队的队长慧眼识金,挑中他,保证是一条忠犬。而且还是指哪打哪的那种。
佐助无聊的转着笔,心中却不知想的离上课的内容十万八千里远,没错,他在内心画着小圈圈,诅咒一个名为焰的不明生物,他也真是够狠,到了哪里都要学习,而且都要上学听老师的魔音穿脑,还要谄媚的说一句:“老师幸苦了。”
一句话正中红心,佐助本来指望着这个四枫院冥夜是一个嚣张的小屁孩,还想着这回可以横着走了,但天不遂人愿,冥夜那个本尊不但不仗势欺人,反倒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少年,嘴角常常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细看之下带有点点魅惑的风情,不知虏获了多少纯情少女的芳心。
好多人都把他当做是温柔体贴的好学弟,偶尔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教训了不少仗势欺人的贵族,当然,这些都是他旁敲侧击的从随从的身上打听出来的。
目的不过是尽量不要露馅,虽然大家没有人怀疑过他,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心虚,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黄金原则,他打算将少爷养成革命进行到底,尽管这个养成对象就是他自己。
焰的目的很单纯,不过是想让他学成之后再回家,却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小心翼翼地做人,胆大心细的做事,这是他作为‘冥月’不变的铁则。
略微叹了一口气,自己明明刚刚成为宇智波家的遗孤,还没有把那外人不足道也的情绪找个没人的角落好好消化一下,就被某个无良的家伙拽到这个跟原来的自己八竿子打不到的尸魂界来了,其实在经历过转世为人和灵魂附体的他,对于再次穿越这件事并不是有多么的难以接受,这不过地点让他觉得有些诡异罢了,毕竟尸魂界的人属于死过一把的灵魂体,而他这个本来在几年之前就已经死了却又活过来的人却有了一种本应如此的感觉,让他这个现在实际上真正的身体还活着,而灵魂却跟死了没两样也来到了死者的国度。
这让他不得不捏了一把汗,内心狂跳:幸好有焰这个强大的外援,要不然自己好不成了迷途的羔羊一般找不到头绪。
可怜的孩子,你大概早已经成了迷茫的羔羊了,难道你忘了是谁陷你于这般的水火之中了吗?不过,伟大的主会拯救你的,祈祷吧,阿门。
早就知道死神所具备的各项功能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灵力了,而且据说每一个人的灵力反应都是不同的,这也就是区别能力大小的标志,所以说队长级的都是一旦释放灵压就能秒杀一堆虾兵蟹将的原因,但灵压这东西往小了说就是一识别器,根据每个人所特有的灵压,稍稍有点能力的死神就能根据灵压识人。
本来还在庆幸的佐助当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感觉背后好像有人吹阴风一样,飕飕的凉,汗毛孔的张大了,就差没冒汗了。
毕竟他是个冒牌少爷,就算外在条件条条符合标准,内在性格什么的装装也能侥幸过关,再不济,露馅了,他也可以用之前被虚袭击了头部导致有些混乱什么的蒙混过关,可灵力这东西骗不了人啊,四枫院家是四大贵族之一,这称号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连家仆都神出鬼没的差点没吓死他,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被提名为二番队队长的四枫院夜一老姐。
就他这么个粽子,在人家面前简直跟一馒头似的——□裸的,皮儿有没有的都没用。什么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在心惊胆战了几天之后就开始努力琢磨到底要不要坦白,可又怕坦了白人家不给他从宽,纠结了老半天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反正先认错人的是他们,他只要假装自己失忆了就好,反正他的确没有正牌的记忆。
可是当他辗转发侧,焦急等待,仿佛回到了前世学生时代等待考试结果一样惴惴不安的时候,却迟迟没有等到消息,就在他怀疑是不是那一帮子人都老眼昏花的时候,焰他老人家终于发话了:“吾已将四枫院冥夜的灵力全部融入到汝的身体中,汝还需磨练。”
等到佐助反应过来他被传唤而正准备发问何时可以回去之时,焰又销声匿迹了……
躺在榻榻米上终于排除了后顾之忧的佐助也有了闲心去享受生活,嘴里叼着桂花糕,手里捧着竹叶青,一口一口的抿着,眺望远方的郁郁竹林,翠绿的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水润明亮,碎金般的阳光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缝隙打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排排的阴影,随着微风拂过,摇曳着动人的身子。
用手顺了顺挡在额头上的有些过长的刘海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舒服。
刚想找一把剪刀给这个罪魁祸首一个痛快,却想到了不太好的经历,又蔫了吧唧的放下了准备掏剪刀的手,说起了能让佐助如此无奈却又无法吭声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大名鼎鼎的现任尸魂界护庭十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