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02
两个娇俏的身影离开的时候,叶流尘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有间书馆的门口,低头着自己的那只有些唐突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来你小子还是很让人放心和满意的嘛!”文东轼出现在他的身后,轻轻抽出叶流尘慌乱之间斜插在胸口的那本书。
“馆长和副馆长向来没有夸过我,让学生有些惴惴不安,今天终于得了夸奖,心里安生了许多!”叶流尘站直身体,郑重的躬身行礼,双手接过文东轼手中的书。
“嗯,暗卫来的小子也会有这种心态?”文东轼瞟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平整的衣袖,进入了书馆中。
叶流尘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书馆中的天区域中。
小门轻阖,这里像是变成了一耳光独立的小天地。
文东轼随意的扫了几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小心谨慎的随手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站在书架旁边翻了起来。
“大概,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总是想要尽快熟悉一切,然后融入环境之中,所以新人总是格外的想要得到前辈们的教导、理解和认同,所以……”叶流尘束手侍立一旁,他没有忘记的文东轼的问题,自顾自的回答。
“哼,认同?”文东轼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盯着叶流尘问道,“你不觉得这种东西实在太过困难了吗?”
“的确,相信一个人就已经很难了,更不要说认同了!”叶流尘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来暗卫的那套手段还是很有效果的,你成功融入了天华学院的氛围里了!”
“这些只是暗卫生存下来的基本技巧罢了!”
文东轼恼怒的瞪了叶流尘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叶流尘依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书馆门前,文东轼皱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站着。
“天区域的书,你也快读完了吧?有没有找到想要找到的东西!”
“虽然没有找到,但还是很感谢各位前辈,因为这样我反而学会了更多的东西!”
“你该感谢的是天华,而不是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家伙……”文东轼怒容稍减心平气和的说道,然后叹了一口气,“小子,去东苑碰碰运气吧!”
说完,一摆衣袖,急匆匆的离开了。
后山上,叶流尘住的小屋离东苑并不远,但是他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哪怕每次经过,都下意识的避开。诚然,那里的大德宿老们都有着各自隐藏真元的强大手段,可是无形之中的气势还是让叶流尘感到有些害怕。
那种害怕不是心灵上的,而是本能上的,就像是动物一样,本能的想要避开天敌。
大多数时候,不到的危险,反而才是真正的危险。
叶流尘站在书馆门钱,脸色复杂的望着后山,目光里,似乎出现了后山上的小屋,东苑的影子也出现在他的瞳孔里。
天气忽然变得有些无常,第二天的天空中密布着云彩,太阳躲在它们身后,始终不肯露出真容。
叶流尘恬淡的端坐在竹林下,他的身旁,是一摞厚厚的笔记。一本笔记经过他的掌心,然后似乎变得薄了一些,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淡然。
有间书馆中所有的书都已经完,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一本本不厚的书里,承载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叶流尘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来消化它们,而这种笑话对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相反,对于禁军内院那种简单的思考方式和逻辑思维的培养,这个消化的过程就是个颠覆的过程。
人类的智慧从来都不是从书本中固有的经验得到的,如果有,那也绝对不可能单单从书本中得到智慧,从书本得到的,只有知识。有自我思考和判断的能力,有自己的逻辑思维,才算是有智慧,这方面,简单的禁军内院反而让暗卫成员都具备了基本的生存智慧。
在这些生存智慧之上,翻着笔记的叶流尘紧皱起眉头,他似乎遇到了一些很大的困难。思索良久,微微摇头苦笑,叶流尘拍拍自己的脑袋,把一本本笔记撕成一张张孤单的纸,那些纸在他的双手中慢慢成为齑粉。
直到最后一本托在掌心,那是《缘说》的笔记。叶流尘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把最后一本放在竹林边缘最弱小的一棵竹子边。
石径那里忽然出现三个身影,像是三朵白色的花朵,一朵纯白,一朵青白,一朵月白。易寒高大的身影很显眼,纯白色的长衫上没有丝毫的修饰,就是简单的白,简单的让人心悸,让人心底不由生出一阵阵的肃杀的感觉;青白色劲装的是冰清,没有表情的面孔和利落的短发时刻提醒着每个人眼前的这个女子,不会比任何一个男子差;雪无痕穿着月白色的长裙,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手小心的抱着一本破旧的书。
“又见面了,上次谢谢你的伞了!”叶流尘站起身,着易寒说道,“我叫刘尘……”
“易寒,这是我妹妹雪无痕,她的侍女冰清!”易寒打断叶流尘的话,似乎已经清楚了他的名字和身份,“无痕说书残缺的厉害,又听说你这里做的有之前的笔记,所以央我过来!”
“唔,这里的竹子不错!”冰清到这一片长得极好的芳菲竹,循着地上的竹叶,不断的沿着竹林打转。
她脚下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以确保不会打扰到易寒和叶流尘的谈话,也不会让易寒和雪无痕离开她的保护范围。
叶流尘了然的笑笑,弯腰捡起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