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娇自然是知道的!”念娇欣喜的接到展星魂抛来的金锭,咬了一口,捂着嘴巴说。
“把他的习惯和我说说!”展星魂说完就闭上了眼,微微枕在知颜的小腹之上。
“要说沈大人啊,那可真是一个文人雅士,就连来这烟花之地也是……”念娇说完,有些口渴,直接就拿起桌子上展星魂用过的杯子,自斟自饮起来。
“行了,你可以走了!”展星魂听到水声,睁开眼睛,着念娇森冷的说,“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保密,不然让我的对手知道了,弄得我赔了生意,我拿你是问!”
“奴家明白!”念娇打了个哆嗦,羡慕的了一眼知颜,匆匆关上房门就飞快的离开了。
“我听说这秦淮河上多烟花之地,而这里的姑娘大多是歹人掳掠而来,可是这样嘛,知颜小姐?”脚步声渐远,展星魂出声问道。
“不是这样的,秦淮河上的姑娘大多是家境贫寒被父母卖来或者是自愿而来的……”知颜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也有些僵硬。
“呵呵,我还听说,那伙歹人是沈三爷手下的人,是吗?”展星魂不理会知颜的回答,径自问道。
“奴家不知道!”知颜停了手,后退几步,“奴婢不知道公子是什么人,但是连堂堂水家在余杭城都争不过三爷,这些事情公子还是少管为妙!”
“这么说,知颜小姐就是被掳来的女孩中的一个喽?”展星魂微笑的着知颜,用扇子指着她问,却没有等他回答,“如此,我明白了!知颜小姐愿意与我做个证人吗?”
着展星魂取出的纸笔,知颜只是摇头。
“那就麻烦小姐待在这里一夜,不要让人发觉我已经离开就是!”到知颜终于点了点头,展星魂扔给她一样物事,转身跳出窗户,像一只大鸟一样回到岸上。
知颜摊开手掌,一块璞玉静静的躺在手掌中,耳边传来展星魂淡漠的声音,“身无长物,只有这东西是清白的,就送与姑娘做谢礼吧!”
“给你,吃这个吧!”一个小乞儿递给叶流尘一小块咸菜和一小碗水。
“谢谢!”叶流尘放下缺了几个角的破碗,咬了口咸菜就这满头就吃了下去,忽然有些熟识的味道。
“我叫小龙,你叫什么?”小龙到叶流尘毫无顾忌的吃喝,顿生好感。
“刘尘,张王李赵遍地刘的刘,尘土的尘。”叶流尘着脏兮兮的小龙,认真的说。
“呵呵,你不用说那么详细,我不认识字的!”小龙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余杭不是有很多义学吗,为什么不去上学呢?再说,还有官学!”叶流尘不解的问。
“义学虽然不收钱财,但是凡是进入义学学习的孩子都要卖身沈家为奴,终身做沈家的奴才的,哥哥你说的官学,在余杭城那是富家子弟才去得起的地方。”
“呵呵,来余杭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叶流尘长叹道。
“哥哥你为什么来余杭城啊?”
“听说余杭繁华,想来这里讨生活,听说这里漕运繁荣,想着凭着一身力气,去做苦力总比在京华讨饭强,就跟着弟兄过来了!”
“漕运!?”小龙忽然紧紧拉住叶流尘的胳膊,拼命摇着头说,“哥哥可千万别去那种地方,不说血汗钱难赚不说,这几年每逢大潮,那里失踪个千把人是很常见的事情的!”
“小子,你想去漕运上面?”一个光头乞丐听到两人的对话,扭头冷笑着问。
小龙到光头的凶相,急忙抓住叶流尘的右臂躲在他的身后,叶流尘仍旧安静的就着咸菜啃着馒头,默不作声只是带着询问的神色不时的光头,起来很戒备的样子。
“就你这身板和胆量,还是不要去的好!”光头着叶流尘和小龙的样子,嘲讽的说道。
“为什么?”叶流尘的声音很平稳,几乎没有什么起伏,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
“呵呵,为什么,你问问你身后那小子,他的养父母则怎么没的,在问问这破烂的所谓收容所里的所有乞丐们,他们的亲人是怎么死的,他们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光头冷笑着吼了几句,就有埋头喝酒吃肉了,这些都是抢来的钱买来的。
叶流尘听着他的话,思索片刻,真的站起身来,一个个的询问起房间中的乞丐们,当然他们回答的时候,总会带上对叶流尘父母的问候,总会拳打脚踢,总会毫不理睬。
叶流尘得到答案的时候,深深吸了口凉气,默然的倚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哥哥,你的右臂上有脏东西,我替你擦擦!”小龙着叶流尘疲惫的抚着额头,忽然到叶流尘右臂上的痕迹,拿起破布湿了水擦拭起来,却怎么也擦不掉。
“那是纹身,擦不掉的!”叶流尘轻轻的拿过破布,仔细的擦拭着小龙的小脸,同时低声问道,“他们欺负过你吗?”
小龙不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你的养父母怎么死的?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儿!我一出生就在余杭。那年朝廷漕运船只特别多,他们被征做苦力去帮忙,后来就再也没回来……”小龙的脸上挂满泪珠。
“想要离开这儿吗?”
“我习惯了,不想走!”
长时间的沉默后,叶流尘不忍的搂着小龙,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如此也好,人总是舍不得离开故土的……呵呵,睡吧,今夜一定是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