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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内院,十一个骑士聚集在门口,骑士个个风华正茂,坐骑匹匹神骏异常。
马上的骑士们拱拱手,互道珍重,转眼绝尘而去,却有四骑静静的待在原地。
“千帆、飞星,我可是要在御极境界等着你们的,所以可不要让我失望!”木梓杨策马向前,回头郑重的对身后的三人说道,“还有红叶,再赶不上来,你就要落在最后了!”
“行了,快走吧你,哪那么多废话!”迟衔帆笑骂一声,抬起马鞭作势欲打。
“好吧!告辞,不打扰你们了,后会有期!”木梓杨摇摇头,驱马疾行而去。
“后会有期!”三个人着木梓杨远去的身影,拱手小声的说,却真的见木梓杨向身后扬了扬马鞭,似乎实在回应他们。
“骗人的吧,这家伙,这么远都能听见?”迟衔帆拍拍脑袋,有些无奈的说。
“红叶,冰原上,多加小心!”展星魂调转马头,面无表情的说。
“等等,你这家伙就准备这一句话就完了?”迟衔帆伸手拦住展星魂,不满的说。
“已经足够了,千帆师兄!”叶流尘笑着说,望向青衣巷游雀街的方向,“我会小心的,倒是两位师兄,珍重!”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我也告辞了!”迟衔帆仰头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拳,“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加油!”
“加油!”三只拳头一触即开,三声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彼此唇间的时候,胯下的坐骑已经分别朝着三个方向飞快离去。
黑夜里的燕山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望着起伏的山峦和墨色的山林,叶流尘鼻尖似乎流淌过扑鼻的血腥味。他紧紧缰绳,继续向北行去,其实他很想在这样的夜里再上一次燕山,兴许还能遇见那天夜里那群奇怪的狼群,他也想那头熊和那头老虎与它的孩子们是否还好,只是不远处燕山卫寥落的灯火提醒着他,他还要继续赶路,他不能给戍守在这里的燕山卫添麻烦,更何况,燕山其实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即便如今他有着墨者的腰牌,挂着禁军特使的头衔,也不可以由着性子进山逛一逛。
燕山与帝国北部边境线之间,流淌着一条叫黑河的河流,这条河流似乎是寒冷与温暖的分割线,黑河以北,温度骤降,温暖的春风到了这里往往会止住脚步,因此黑河一年里一半的时间都是冰封期。黑河的河水很奇特,不知道什么原因,人站在远处时总是漆黑如墨,但是离得近了就发现其实黑河的河水极其清澈,也许这就是它名为黑河的原因。
到了这里,便不适合骑马而行,似坚硬的冻土对旅人和牲畜来说,是最好的仙境。叶流尘早早的把坐骑寄存在官驿之中,雇了一条小船渡河。撑船的是一位老丈,在当地已经摆渡多年。
“小伙子这是要去哪儿啊?”老丈披着蓑笠吃力的摇着槳,着身无长物的叶流尘,疑惑的问。
“极北冰原!”叶流尘扭头老丈,索性坐在了船上,一只手搭在船沿上,一只手伸进冷冽的河水中,不停的拍打着。
“哟,去那儿您这身可不行啊!”老丈忽然觉得没有那么费力了,直起身子,急忙出声劝阻叶流尘。
“喔?依老丈您的意思,我需要带些什么东西?”叶流尘低下头,收回双手,脸色有些不自然。
“保暖的衣物就不消说了,那冰原之上,抵抗风雪严寒最好的东西就是烈酒,这你可得多带些,然后就要多带点儿药草了,冰原之上有不少猛兽,而且有些异兽还带有寒毒,这些可都是能要人命的东西!”老丈喘了口气,离岸边不远了,就猛力的摇了几下,然后摸了摸胡子,着叶流尘颤抖的手笑着说,“呵呵,凉了吧,这里可比北地要寒冷的多,啧啧,到了北部边境,过了碎冰堡,那才叫真的冷呢。来,这个给你,往手上抹一些,就不会那么冷了!”
叶流尘感激的接过老丈递来的小瓶子,好奇的嗅了嗅,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传来,让他差点儿扔了瓶子,他捏着鼻子问:“老丈,这是什么东西啊?”
“哦,那个呀,是这黑河里盛产的一种黑鲷鱼身上的油脂炼成的,可以防寒保暖,对治疗冻疮很有好处的!”老头到叶流尘的样子,哈哈大笑着说,“我你全身上下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个就送给你了!”
叶流尘本想递回去的手收了回去,恭谨的道了声谢,把瓶子塞进怀中的时候,暗暗摸了摸离开京华之前洛文姿送他的瓶瓶罐罐和金银本草针,心里踏实了许多,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
船稍稍靠岸,叶流尘虚跨几步,已经身在岸上,随手扔回几锭碎银子,谢过老丈,在老丈惊愕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东华帝国北部边境,国境线绵延漫长,而且山势险峻的白山将边境层层护住,加上环境恶劣,其实对于人间军队已经可谓是天堑,但是东华的北部是艾斯帝国,坚韧强悍的罗斯人从冰天雪地之中曾经给高傲的东华人上了惨痛的一课之后,北部边境就被重兵戍守,最远的一处要塞修建在山涧之中,名为碎冰堡。
碎冰堡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扼守着艾斯与东华的一道小径,这条小径就是当年罗斯人南下侵略的行军道路,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小道已经被艾斯所遗忘。碎冰堡被修筑的越来越雄壮,只是被掩在山峦和树林之间,若有若无的成为了商旅们的中转站,于是这座要塞渐渐的淡化了作为防守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