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赵原,既然我们已经到达了这里,那么,生死已经不重要了,一切,以大局为重。”
“是,明白!”赵原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自然是明白,杨成怕他临阵怯敌。
此时,人们已经收拾了战利品,获得了三十多匹刺奴马和一些酸nai等食物。
在夜se的掩护之下,众人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进。
因为有了三十多匹马,士兵们胆子大了很多,毕竟,有了马儿,哪怕是遇到骑兵,也有一战之力,不用坐以待毙。
又走了两个时辰,到达了一处集市。
集市由无数的帐篷组成,绵延数里。
众人简单的商议之后,骑马的人纵火,其他的人守株待兔的she杀逃跑的人。
在商议之中,赵原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杨成似乎也意识到赵原有心理障碍,并不征求他的意见。
各自的位置布置之后,杨成点燃火把,一手握刀,发了信号,沿着集镇那狭小的街道开始纵火,很快,滔天的火焰撕裂的重重的黑幕,在那如血的火光之下,衣衫不整的牧民们哭喊着四处逃命,而那潜伏在周围的弓弩手,开始展开无情的屠杀,不停的she出致命的利箭。
不到半个时辰,集镇被夷为平地,所有的物资都被付之一炬,一些牛马牲口一律就地宰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至于死亡的人,无从估算,因为,很多人还在睡梦之中就被烧死,被she杀的人超过了二百,逃走的寥寥无几。
屠杀才开始。
在杨成的带领下,一百jing英学员沿着绿洲一路奔袭,只是一夜之间,就夷平了十几七座集镇和二十多个家族部落,所过之处,没有俘虏,也没有战利品,只有烧和杀。
烧光所有的物资,杀死所有的牲口。
因为牲口太多,杀不胜杀,最后,干脆就把成千上万的牲口驱逐到草原上,让它们自生自灭。
杨成并没有刻意的针对牧民杀戮,但是,在烧杀之中,抵抗是不可避免的,面对如狼似虎的帝国jing英,牧民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这一百人,可是数十万人中的jing英。
如果是以往,牧民并非如此不堪一击,但是今天,他们只能任人宰割,因为,部落的年轻力壮的男人和一些武巫高手都上了前线,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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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偶尔还是会有几个高手留守部落,但是,面对这支深入腹地的帝国jing锐部队,就像飞蛾扑火一般,自寻死路。
……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众人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才有一口喘息的机会。
士兵们很累,但是,却很兴奋,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狂暴的杀意。
在这一天一夜的杀戮之中,有很多人武者等级居然晋级,实力大幅度提高。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清点人数之后,一百人完完整整还是一百人,没有折损一个,虽然有几个受伤的,也都是轻微伤,对战斗和行军都没有影响,略微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赵原并没有多少喜悦,在他心中,仿佛有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赵原独自坐在一块巨石上,与众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显得格格不入。
“赵原。”杨成走过来,把手中的皮水囊递给赵原。
“谢谢。”赵原喝了一大口水,冷冰冰的水注入身体,让赵原清醒了不少。
“在三年前的一个秋天,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新兵,我一辈子都记得,那是一个闷热的秋天,草原就像火炉一般。我和一群战友在草原上巡逻,因为追击一帮马贼,我和战友与巡逻队走散了,我和战友在草原上又累又渴,终于,遇上了一家牧民,牧民家里的男人都出去了,就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杨成停顿了一下,目光之中,尽是悲愤之se。
“那女人很热情,带着女儿忙前忙后用丰盛的食物款待了我们,因为是两个女人,加上她们慈祥善良,我们放松了jing惕,就在我们开怀畅饮的时候,突然,两个女人趁我们不备用箭s湛,利箭直接穿透了我战友的后颈……我永远记得那一幕……战友手里还拿着食物……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而那血淋淋的箭头,从他的喉结穿了出来……”
“……那个女人箭术很差,可能是长期cao劳家务,没有时间修炼箭术,她的箭失去了准头,she在了我的肩膀上……”
杨成解开甲胄,露出了肩膀上一道伤痕,那伤痕极为恐怖,就像一条令人作呕的虫趴在肩膀上。
“我杀了那两个女人,一把火把牧民的家烧了,带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回到了黑水城。之后,哪怕是渴死饿死,我也不会在刺奴牧民家里讨要吃喝的东西……”
“赵原,刺奴族是一个特定的民族,三合一体的武装形式,在刺奴这片土地上只有兵,而没有民,刺奴土地上属于全民皆兵。在一开始,我们对刺奴牧民秋毫无犯,正因为如此,大秦帝国徒遭了很多的伤亡,像我这样的例子在草原中数不胜数。后来,只要确定牧民对我军有威胁,立刻斩杀满门,在这种震慑之下,敢于刺杀伏击边防军的牧民才越来越少……”
“我明白了。”
突然之间,赵原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赵原不滥杀无辜,但是,他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
“呵呵,明白就好,其实,我一开始和你一样,但看到战友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