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是不是岭南温氏的人,与肖道长并无关系。肖道长游历朱州,朱州所有人都欢迎,但肖道长若是在朱州境内妄动干戈,那就大大不好了。”
温玖这么说,倒不是没有理由。
须知肖成刚并非野道士,也不是凌天宫普通道人,而是宫主无机子的关门弟子,前两年又成为了宗师,获得“法师”称号。
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任性动手。
万一因此导致发生乱子,别说妙香国,连整个朱州都会受到波及。
届时,十个凌天宫也承担不起这么大的罪过!
肖成刚不是傻子,当然听得懂温玖的意思。
他淡淡一哼,将宝剑收回鞘内,说道:“我到这里来,是为了除掉那三个妖人,根本没想过要……”
“肖道长有所不知,今日一早,那三个妖人已被人收了。”
“被人收了?是你南佛寺干的?”
“不是,但贫僧也不方便说。”
“那就算了。”
肖成刚说完,坐回原位,自此没再吭声,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李不修看到这里,起身对高修说道:“高兄,你头一次到飘香楼来,我请你喝酒,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有事先走一步,下次有缘再见。”
话罢,拉起秦半山,不由分说,朝外走去。
不一会,两人走到城主府外。
谢毕听说两人来了,急忙出来迎接。
很快,三人进了厅中。
谢毕屏蔽左右,厅内只剩三人。
谢毕原本也想走的,可李不修说不必,他也就留了下来。
三人吃吃喝喝了一会,秦半山忍不住了。
“兄弟,你把我拉到这里来,究竟是搞什么名堂?你不说我吃得有点慌啊。”
“没事,你尽管吃你的。”李不修转向谢毕,笑道,“谢城主,你认识那个高修吗?”
“高修?就是高明的那个侄孙?”
“对,就是此人。”
“我前两天与他刚见过面,他这次到玉香城来,是探望他父亲的一位朋友。”谢毕压低声音,像是害怕有人偷听,“李楼主,我实话跟你说吧,高修的祖父与高明关系很差。两人五十多年前就不来往了。自从高修的祖父死后,高修的父亲更是不认高明这个伯父。”
“高明权倾朝野,真拿高修父子没办法?”
“不是没办法,而是高家是个大家族,源自于三十六部中的夜叉部。
当年镇国公高天赐高大元帅曾统领八部,乃太祖皇帝的义兄。他担心高家后代擅权,就立下一个规矩,高家家主不能一手遮天,如果有人越权,高家诸老都有权力罢免家主。
当年高明做了家主,诸老畏惧他,不敢说不。
唯独只有高修的祖父不怕死,不但反对高明做家主,还骂高明将来会祸国殃民。
一来高修祖父是高明的亲兄弟,二来高明毕竟有所顾忌,所以这些年来,高明倒也没祸害高家的人。”
听到这里,秦半山一副欲说又止的样子。
李不修故作未见,说道:“这么看来,高明也不是一无是处,多少还有点良心。”
谢毕苦笑道:“像高明那样的人,良心有没有都一个样。”
“我……”秦半山实在憋不住了。
“怎么了?”
“我想说……”
“你想说就说呗,没人拦着你。”
“我想说高明之所以没祸害自己的侄孙,有两个原因。”秦半山以为李不修和谢毕会问,但见两人都只是看着自己,便只得继续说道,“一个原因是,他确实疼爱这个侄孙,恨不得当自己的孙子,毕竟高修是个天才啊。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要是动了高修,高修的师父说不定会找他算账。”
“高修的师父是谁?”
“你把我拉到这里来,不会就是想知道这件事吧?”
“被你猜中了。”
“那我不告诉你,让你……”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你要是猜得到,我倒立喝酒。”
李不修笑了笑,用手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散?”
谢毕不懂。
就在这时,秦半山随手一甩,一根鸡骨头飞了出去,竟会拐弯,打中了什么东西。
唉哟
有人痛得叫了声。
“是他!”
谢毕面色一沉,起身欲追出。
“别追了。”秦半山挥挥手,“去年有人告密,我就怀疑是这个人。谢城主,你以后防着点。这货不是个好人,指不定哪天坐了你的城主之位。”
谢毕听了,故意哈哈一声大笑,声震屋瓦:“我这个位子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今后谁要再敢缩头缩脑的,大不了我去京城,但临走之前,也要让他连个村长也做不了!”
……
当天,李不修并未像往常那样回无为寺,而是在飘香楼住了一晚。
至于秦半山,李不修根本不担心这老头没地方睡。
但不知为何,李不修昨晚睡得并不踏实,隐隐有种大事将要发生的感觉。
可一觉醒来,并无怪异之事发生。
他只能当做自己多心。
吃早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
后院有个饭厅,李不修就是在这个饭厅里吃的早饭。
可他刚吃了两口,一点红就闯进来了,口中发出嘟嘟囔囔的声音,绕着他一直转。
他以为是一点红饿了,就往地上丢了些吃的,可一点红看都不看一眼。
他见一点红头上那个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