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确实是个宝,但只能算个小宝。无聊时吸吸可以,但我不可能整天对着它吞云吐雾。
“灵云是我钦点的无为寺未来掌门人,我得培养他一下,让他多吸吸金蟾的味道。
“圣僧倒是也可以用此物,可他修为有点高,又处于突破阶段,等他以后心境改变了,再用也不迟,免得急于求成,反而不妙。
“一平前两天刚突破到三品上位,最要紧的是巩固,而不是提升,将来再说。
“十全、十印、十秀、十广他们也需要提升,但僧多粥少,重点是灵云,让他们自己分配吧。”
他暗自琢磨了一会,抬头向外一看,发现天已亮了,却是觉得有些困倦。
于是,连金蟾也没收入盒子里,倒下就睡。
两个时辰后,李不修已处于深睡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那只金蟾突然转动眼珠,想是要跑。
毕竟李不修这个人太可怕了!
刚把它弄到手,就逼它吐了那么多存货。
再多来几次,它不死也要脱层皮。
它有想过万一被李不修抓到后的下场。
可比起被李不修玩死。
它宁愿当一次逃兵!
突然,李不修睡梦中翻了一个身,正好将脸对着桌上。
金蟾吓得赶紧装死。
直到李不修保持睡样差不多半个小时,金蟾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没被李不修察觉。
它正要撒腿就跑。
蓦的,它感觉到了什么。
不但不想跑,反而还要赖着不走。
被玩就被玩吧!
只要不死,谁还不是一个玩物呢?
它是金蟾。
也是蟾蜍,癞蛤蟆。
癞定了!
……
春天渐渐到了。
龙尾峰从山头到山脚,到处充满了春日的气息。
古语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可世人却总忘了最后一句。
一生之计在于勤。
勤劳是种美德。
于是乎。
天还没亮,无为寺某个大院子里,就有六个人在扫地。
刘处一、夏处德、全处南、石处岩、闵处武、柳处真。
摘星观六大弟子!
均是一身下人穿着,默默扫着地。
最卖力的当属柳处真。
扫得可真欢了。
一旁,观主邵华阳也拿着扫把。
可他怎么说也是个顶尖大宗师。
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
“小师弟,你发烧了,那么负责?”
“没有啊,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我们应该做的是打坐修炼功法,想办法将金蟾拿回来!”
“三师兄,金蟾已认被李楼主收服,除非他想归还,否则我们拿不回啊。”
“小师弟,你真把李不修当成神佛了?”
“李楼主当然不是神佛,可我觉得留在这里,能跟李楼主学点东西。”
这话听得五位师兄都不高兴,只因柳处真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所以谁也不敢骂他。
况且他们对这位小师弟一直寄予厚望,当“儿子”一般看待,教训可以,真要骂,那也舍不得。
五人都望向邵华阳,希望师父亲自出面,好好给小师弟上一课。
然而,邵华阳坐在台阶上,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摸着稀稀落落的胡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这是在……”
五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猜不透师父用意。
突然,有人进了这座大院子,正是十全。
“喂,那个老头,你坐在台阶上干什么?”
听到十全把邵华阳叫做老头,五个徒弟气得要把扫帚扔了与十全干架。
“啊。”邵华阳像是才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原来是十全大师,我走神了,莫怪、莫怪。”
然后,将那把最大的扫帚挥动,扫得比柳处真还要用功。
“你们五个还愣着干什么?”邵华阳边扫边吩咐,“快把这里扫干净了。
处一,你一会去扫别的地方。
处德,你一会去烧火。
处南,你最喜欢打扫茅厕,无为寺所有茅厕交给你。
处岩,你一会儿去砍柴。
处武,你一会儿去挑水。”
听了这番话,除了全处南,其他四个全都埋头苦干,一声不吭,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唯独只有全处南,苦着个脸。
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当天晚上,师徒七人才有空坐在一起吃饭。
柳处真吃得倍儿香。
其他六人完全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免得明天没力气干活。
“师父……”
“别说话,听我说。”邵华阳虽然没有完全想明白,但也想清楚了八分,“这位李楼主是个奇人。既然是奇人,连师父也不敢得罪。我们表现好了,才有机会离开这里,要是表现不好,以后说不定就得改道修佛了。你们真想修佛吗?”
“不想!”
“那就好。我看李楼主虽然是个僧人,但身上有我道门的气质。他也不会让我们修佛,但前提是我们得尊重他。从今以后,见了李楼主,你们都要毕恭毕敬的。要是让我知道谁言行不一,我立刻把他逐出师门。”
“好的。”柳处真满心欢喜。
刘处一五人赶紧齐声叫道:“好的!”
邵华阳当然知道五个弟子不明白,但又不能说得太清楚,只能压低声音稍微解释了一下:“你们五个蠢货仔细给我听着,李楼主不是我们元真派的人,不懂我们元真派的功法,可他做到了连我也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