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红袖笑而不语。
这份气度,倒也能做一派之尊。
那位大宗师将手一举,想要下令。
突然,林道纯轻轻咳嗽了一声,意思是叫那人先礼后兵,免得落人闲话。
那位大宗师赶紧把手放下,淡淡问道:“舒红袖,你这个掌门是自封的吗?”
“我已得到摘星观观主的承认。”
“邵华阳能代表整个元真派?”
“难道你们就能?”
“元真派共有五宗,而今三宗联盟,共举我天成观观主为掌门人。你与邵华阳虽是其他二宗代表,可三比二,你们已经输了。只要你们交出元真筒与金蟾,奉我天成观观主为掌门人,那便万事大吉。”
邵华阳在寺内听到这话,气得要跑出去打这人一个大耳刮子。
他的六个徒弟更是咬紧牙根,强压怒火。
虽然他们都是道士。
可道士也是人。
是人都有火气!
“你当真是元真派的弟子?”舒红袖突然问道。
“我十八岁加入天成观,二十岁开始修道,至今已六十三年,你敢说我不是元真派的弟子?”
“那你可真是个老糊涂。”
“你!”
“四千年前,元真老祖曾留下法训,五宗若想归一,掌门人选除了修为高深,还得品德高尚。你天成观观主何德何能,敢位居掌门之位?”
“那么你呢?你小小年纪……”
“所以我没说非要强行合并元真派。你们玩你们的,我们玩我们的,互不打扰,却又共拜一个老祖,岂天下太平?”
“不行!”
另一个大宗师喝道。
此人与前一个大宗师都是出身天成观,论年纪,他更是过了百岁,连林道纯都要叫他一声“师叔”。
至于其他两个大宗师,分别来自于云泉观、神清观。
“为什么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说了不算。”
“哼!我赵德志九岁进入天成观,至今已有百年。你一个黄毛丫头目无尊长,实在该打!若非贫道念在说书人也算一宗宗主的份上,早就出手教训你了。”
舒红袖讥笑道:“我以前以为人年纪越大,品行就越高,原来世上真有为老不尊这种人。”
这话把赵德志气得浑身发抖。
他待要出去扇舒红袖一个耳光。
忽然,有人飞身而出,仗着真气浑厚,掠过数十米地面,手一抬,便要打舒红袖嘴巴。
“没大没小,滚!”
舒红袖娇喝一声,暗中催动灵根。
那人忽觉一股灵气逼来,吓得急忙抽身后退,可晚了一步。
砰一声,那人倒飞出去,落在了三角阵前,居然站不起来,但又不是受了重伤,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