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新店开张,爆竹声声,客似云来。
而杨秀秀,却始终没再露面。直接把店铺交给了青云,流云,白露和吟霜打理。
这是因为杨秀秀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适合再出面经营‘笑春风’了。一来。她骗了人,这要是被认出来告到官府,她哪怕就是有理也会说不清的。二来,苏洛的事还是没有消息,如果她们大涨旗鼓的出现在京城。恐怕日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会连累‘笑春风’。
所以,选择隐居幕后,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果不其然,就在‘笑春风’开店的当天,有一个男子带着四五个奴仆和许德三找上门来了。只可惜,他们店里的牌匾并非出自许德三之手,所以男子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这家‘笑春风’抢走了他的牌匾。
而且,再知道人家‘笑春风’就是正牌‘笑春风’分店之后,男子也不敢继续声张。非常不甘愿的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会是爹说的那个女人把他的牌匾骗走了吗?陈子全握紧了拳头,心中恶气难出,郁闷难当。
爹明明跟他说只要先一步到京城把‘笑春风’开起来,肯定能狠狠在赚一笔,现在这个机会白白错失了,一方面他自己也心有不甘,另一方面他又该怎么跟爹解释呢?
其实,陈子全半月之前就已经到京城来了,只不过他一直游纵花丛,当下并没有着手这件事。这才让他错过了时机。
那个时候,他从爹那里得来了一批‘笑春风’的胭脂,没想到那些女人会这么爱,每回只要给那些美人送上一盒。她们便会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现在回想起来,陈子全自然是悔不该当初,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原来,这陈子全就是花料铺掌柜陈定安的儿子。杨秀秀只要远远的看了他那张与陈定安几分肖像的脸就了然了,原来是那个小人在背后搞的小动作,怪不得。
不过。对于陈定安默默派人花银子搜刮了她‘笑春风’这么多胭脂的事来说,杨秀秀还是赚了他不少银子的。所以说,某人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自从退居幕后之后,杨秀秀只是到了晚上会算算账目这些,久而久之,她就连账目也不算了,光是坐着收钱。
‘笑春风’至此终于摆脱了杨秀秀管制,而她整个人也因为彻底放手而清闲了下来,那些累成狗的过往对她来说已经成了过往。
当然,促成这样局面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苏洛至今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杨秀秀该打听的地方都去打听了,该花的银子也没少花出去,可确确实实是一点关于苏洛的消息都没打听到。
这难道不觉得很诡异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失踪了?
可是杨秀秀哪里肯甘心,既然苏洛是跟着那个什么将军出去打仗的,于是她想,或许可以找个机会混进里面试试。若是真到万不得已,她就是亲自找将军当面质问,也得把人给找出来。
可是,她到将军府外围转了不少时日了,到底是将军住的宅邸,到处都有重兵把守,杨秀秀就连想假借送菜的人混进去,都被逮到了。
还被打了十五个板子,说起这个,杨秀秀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身呢!
那些当个士兵,不愧是军人出身,从厨房把她拎出来就跟拎小鸡仔似的,而且不管她怎么演,怎么说,这些人就是不为所动,直接给她赏了十五个板子就扔出去了。
是的!她是被仍出将军府的!残念啊~~
而且,她还没警告了,若是再敢接近将军府半步,下回就别想活着命出去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当时确实是被吓着了,可是事后又各种不服气。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胸中怒火熊熊的燃烧着,这事在她这就过不去了!
“秀秀,怎么样了?屁股还疼吗?”苏漓熬了药,正端到床头慰问道。
这会,苏老太和邓利莲也都在,看着杨秀秀为了苏洛受了这样的苦,遭了这么大的罪,也是于心不忍的守在旁边。
“娘,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南希见他娘被打的躺在床上起不来,吓得惨兮兮的,小模样楚楚可怜的。不过,杨秀秀已经跟南希说好了,男子汉是不可以轻易眼泪的,所以小家伙正在学会慢慢隐忍,倔强的就是不肯让眼泪流出来。
杨秀秀心疼南希,伸手摸了摸南希的头,“娘没事,娘这不是好好的吗?等娘好了,就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你看你,都流鼻涕了,快去擦擦。”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稍微哭一下,鼻子就冻的通红。
“南希,让娘先吃药。”苏漓把南希从杨秀秀身边叫开,然后一口一口的喂杨秀秀吃起了药。
秀秀这回伤的这么重,他这心里比谁都痛,光是看着心里就泛酸。他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秀秀,这板子他宁愿可秀秀去挨,也不愿让秀秀受到一点点伤害。
所以,这几天苏漓都在跟杨秀秀置气。
是的,他不许杨秀秀再胡来了,这次是挨板子,下次呢?
“哎呀,好苦。”知道苏漓跟她在怄气,但杨秀秀怎么会怕呢?又不是真怄气,就是心疼她嘛,所以她总是会飙出一些话来刺激刺激苏漓,让他心软下来。
比如,‘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