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那一场白冥受伤的小风波,玄乙帝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这绝不是单纯的互斗,这就是使诈和下黑手。
而且,是最下三滥的那种。
这三个人的手下都不干净!
三人之间不断的出手,不时在他们附近就有人惨叫落马。
一次两次的意外流箭袭扰也算正常,可是不停的如此就已然说明问题,这三个人中肯定有人在不停的诱杀后面对手。
这是玄乙帝不愿意看到的,不过,他也无意干预。
玄乙帝自己,年轻时也是马赛高手,怎么能不知道里面的猫腻。
这个娰猛是吧,支余的手下,行事这么不讲究!
看来,支余,自己一直安心做个富贵太平王的这个小弟弟,终于也快要按不住了吗?
要名,更要权,呵呵。
旅一矛并不知道,围绕自己,白冥和娰猛,帝国权力最高层的两个人已经交换了想法,又各自产生了不少新的想法。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家伙揍下马去!
无奈姒猛奸猾似鬼,拼长矛拼到最后,两人的矛搅缠在一起,最后对视一眼,双双放手,一起拔出大刀对劈起来,任凭长矛掉落在地!
拼刀互砍,本来落叶谷的厚背大刀要是砍普通刀刃,不用几个回合就把别人的刀砍折了,可是,姒猛精简兵器,只留了一矛一刀,这刀可就是百炼好刀,不输于落叶谷出品。
两人互劈了百来回合,旅一矛这个落叶谷有名的大力士都快乏力了,还是堪堪和姒猛旗鼓相当。
当然,姒猛也是强弩之末了就是。
旅一矛倒是想抽出手来砍姒猛的马,怎奈姒猛缠得紧,完全腾不出手来。
反过来,姒猛也没有机会向黑贝下黑手就是了,开玩笑,要是能再让谁伤着尚将军的爱马一次,我老旅跟他姓,叫姒一矛!
啊呸呸!这是什么破烂姓破烂名字!
翻腾打斗中,两人渐渐接近终点。
终于,在最后一劈之下,旅一矛的刀不堪重负,率先断裂!
姒猛眼里射出惊喜的光芒,随即转为狰狞。
“去死吧,你这黑大个!和你的白冥老哥做伴去!做一对黑白无常吧哈哈哈哈!”
姒猛哈哈大笑,缠斗半天的满腔郁气一扫而空。
本来姒猛已经遥遥领先,如果没有旅一矛的死缠烂打,他早已越过了终点。
他实在看不明白旅一矛,如果他不和自己纠缠,两个人都可以稳稳的获得猛士头衔,现在背后的对手们越来越近,再继续下去,自己就会被他拖累出局。
想到这里,他瞅准一个空档,锋利雪亮的大刀朝着旅一矛狠狠劈来,旅一矛危急之下,全身一让,翻落马鞍。
当的一声,大刀劈上了鞍鞯的把手,金属把手虽然没有断裂,可是传来得重击也使得黑贝再次负痛长嘶!
小旗台上的观众们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远远看去,只看到姒猛一刀劈过去,旅一矛翻身落马。
这是胜负已分了吧?!
子受也着急起来,心里暗暗埋怨旅一矛。
这个小旗官,脑袋是不是不清楚,只要冲过终点,稳稳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反正一个猛士头衔就跑不了。
这个时候还和别人缠斗什么啊缠斗!
这下好了,被砍下马了,什么都没有了。
小看台上飞廉面色十分平静,只是在白冥落马的瞬间他的面色抖动了一下,随即嘴角带着一个淡淡的微笑,恢复了平静。
玄乙帝看到子受终于破功,不再从容淡定的样子,微笑不语。
多少年了,难得再看到小三着回急,还真是挺有趣的。
这个姒猛,就算拿了第一,也别想得到重用。
人品心性太差。
玄乙帝倒不是道德家,只是深解帝王心术的他也知道,人品心性这东西,说起来玄乎,做起来也简单。
就是,人可以做坏事,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要以做好事为主。
坏事嘛,关键时候做上一两次最多了。
也才有效果不是。
你老是做坏事,又做在众人眼前,还做得这么浅显,以后还能有小伙伴跟你愉快玩耍吗?
这样的人,怎么也走不太远。
也就是,没有利用价值。
就和他的主人,自己的弟弟,支余一样。
偏偏还就是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整天想着糊弄别人,累不累?
反正玄乙帝看着,挺替他累的。
那一边,尚天恒和以他亲卫名义上来小旗台观战的班怀德和根牟昊,情绪就完全不同了。
根牟昊看到旅一矛落马,是真的急坏了!
班怀德要淡定一点,还在分析着,安慰根牟昊,但是心里也是担忧得很。
尚天恒倒是心里有七八成的把握,旅一矛不一定有事。
原因无他,在自己苦练马术的那段日子里,尚天恒整天就是和旅一矛泡在一起,亲眼看到这家伙就算是骑一匹没有鞍鞯的光脖子马,也能揪着马鬃在马背和马肚子之间,上下来回翻滚。
翻身落马?
不存在的好不好。
尚天恒敢打赌,场上所有选手落马了,旅一矛都不会。
包括马场飞廉家族的那个白冥。
白冥马术应该是比旅一矛好。
可是要论对战,特别是混战,还是这种没下限的混战,旅一矛真的可以碾压全场。
要不是自己在上场前嘱咐他不要先动手,估计现在场上早就不剩几个了。
到底沫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