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孙的,你不要太过分!”
班怀德的右手已然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孙威的亲兵们见势不妙,也急忙的提起手中的家伙,慌得里正连忙两边劝解:“别激动,大家别激动,都是自己人,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哼,我们是中州军,谁和他是自己人,这里是中州的地盘,我看谁敢拦我?兄弟们,动手拉人!”
孙威冷笑一声,猛地一声大喊,然后朝着郑春花大步走了过去。
孙威之前没见过班怀德,对于豹卫军的战斗力,也都是听大家说的神乎其神,心里并没有当回事。
今天看到班怀德他们不过五个人,自己带着十多名亲兵,心里对动手把握十足。
他判断对方不敢动武,于是在言语、气势和行动上都十分强势。
朝着郑家闺女迈步时,他听到背后的动静,扭过头只见斗大拳头迎面而来。
孙威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金星闪耀。
不等他作出回应,整个人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继而重重的的摔在地上。
班怀德手中的长剑没有出鞘,只是一记横扫千军,身边一个孙威的亲兵来不及躲闪,整个人直接被甩了出去。
看到班怀德动了手,他身后的四名黑鹰卫士挥手就上,片刻功夫就打得了没有站立的对手。
对于班怀德这番出手,村民们内心是称赞有加的,又是本村人,大家平常也都受了官府许多怨气,更何况这会是班怀德出手,和自己没有什么厉害关系。
孙威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动不动就挥手打人,让人想亲近或是支持他都没有一点理由。
现场一边倒的局面也出乎大家的意料,以少胜多这种事往往都是故事传说,今天算是亲眼目睹了。
“班家这小子,应该是拜什么名师吧?他哪这么能打?”
“这身手,真是厉害!”
“豹卫军的名声,真的不是吹出来的,真的厉害!”
“这身手,太猛了!”
远远围观的村民,全神贯注的盯着现场,不愿错过点滴精彩,七嘴八舌的闲话更是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说实话,这个年头,民不与官斗,对于代表官府的势力大家都是敬畏的。
谁能得到官府的支持,不论官职大小,那就是有本事,那就是面子。
这打斗的两边,都是官府的人,大家看得毫无心理压力。
孙威和一帮手下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班怀德和几个弟兄轻轻松松的站着一旁,时不时的补上一脚,或是挥上一剑鞘。
班怀德还是很喜欢听这帮家伙哀嚎惨叫的,因为他看到郑老头和郑家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柔和多了。
感觉差不多,班怀德连忙过去给郑老头和里正见礼,郑家的闺女害羞的躲进了屋里。
班怀德等人被村民们簇拥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寒暄起来。
见班怀德他们也懒得搭理他们,孙威的亲兵连忙爬了起来,有机灵的过来把孙威搀扶起来。
“滚!”
孙威一巴掌将亲兵推开,咬牙切齿:“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说罢带着人径直奔回驻地,心里盘算要带多少人回来对付班怀德他们五个。
。。。
这时候,班怀德冲着郑老头和里正抱了抱拳:“不好意思,郑叔,里正叔,我这几年没回,家里的茅屋还要收拾一下。改明我再登门拜访,后面的日子还长,那个,接下来您们大伙儿多担待。”
里正闻言回过神来,看了郑老头一眼,明白班怀德的家确实需要收拾一下,后面的婚事还得要用。
郑老头心里也有些乱糟糟的,至于婚事也还要再作商量,也点了点头。
里正会意,这话只能自己来说:“嗨,那行,怀德,你先赶紧回去忙,赶紧回去收拾!过会我带几个人去你们家帮忙。”
班怀德答应一声,郑老头和里正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大家七七八八的散了场。
班怀德他们五个先去把班家的茅屋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然后准备用随身的干粮开锅造饭,这些对于习惯风餐露宿的战士,实在是轻松之极。
上河村的老乡还是淳朴的,不多时串门的人们纷纷而至,各家送来了一些食物和干粮。
出于风俗,郑家的人没有露面。
班怀德拿出携带的干粮和酒水,还有热情的大妈们端来的热茶,大家坐在一起愉快的聊起了往事,有些人忍不住向班怀德打听着外面的见闻。
热情的茶话会上,有年纪大的长辈提议在村里摆上一桌为班怀德接风,班怀德掏出一袋钱币请大家帮忙置办上十来桌酒菜,由他请客。
拉扯一番后,大家欣然同意。
村子里的酒宴十分简单,说是酒宴不过是流水席,各家各户一起凑一凑,东家的桌子西家坐席,南家的锅北家的盆。
班怀德拿出来的钱撒了出去,各种鱼肉食材买了回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各尽所能。
因陋就简摆上七大碗八大盆的,于是村里人满嘴流油,酒意微醺,村子里班怀德的声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大家欢聚一堂,各种吃食全摆上,一边吃喝一边欢笑,跟过年一样热闹。
其实班怀德并也不喜欢这个气氛,回到这儿来纯粹是为了春花,既然要做,就要满足村里人的嗜好。
用尚天恒的话来说,要团结大多数,争取大多数。
班怀德对尚天恒的敬佩是由衷的,钱撒了出去,顿时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