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尚天恒他们似乎开始纠结骑马的问题,东阳有些心烦,暗骂了句,堂堂帝国军人,骑个马还唧唧歪歪的,就这种能力也敢和神教叫板?
“尚将军,我给个建议,让小将军上车走吧。”
东阳的脸上堆着笑,他指了指身边的马车,尚天恒打量了一下,点点头。
“这样也好,让秋涛一说,我也觉得大腿上可能磨破了,我和他一起坐马车。”
在东阳目瞪口呆中,尚天恒和秋涛上了马车,班怀德坐在马上,牵着两人的马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这样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一行人沿着山间的道路来到一块巨石前面,巨石后面一片开阔地,远处气势恢弘雄伟的宫殿出现在视野里。
“到了。”东阳跳下马,示意车夫将马车停下来。
“这就到了?”尚天恒和秋涛跳下马车,两人顿觉双脚有些疼痛难忍,活动了一下缓解了许多。
众人面前一块褐色的巨石一人左右高,三四人才能环抱,巨石边四名白衣神教弟子,孔武有力,腰带佩剑,英气勃发。
“这块巨石就是朝天石,”东阳语气冰冷,“入山拜谒的人都必须在此下马,放下兵器。”
“哦,”尚天恒带着一种玩味的表情看着东阳,伸手拍了拍自己腰间的破军长剑,“我率部征战千里,这把佩剑陪着我饮过不少狂悖之徒的血,却从没有被我放下过。”
见尚天恒态度如此强硬,东阳正想再说点什么。
“咦。”
秋涛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尚天恒扭头看去,秋涛在尚天恒耳边低语,“先生,那朝天石边上的武士有两个人好像是新营的逃兵?”
“嗯,是有些眼熟。你确定?”
尚天恒的目光扫过,四名白衣武士觉得一阵寒战袭来。
“我确定,虽然他们褪去了战甲,换上了白袍,我确定是他们。就是中间的那两个,他们是铁羽手下的两个百夫长,左边那个是葛鸿,右边那个有胡须的是苏益,您看,他们不敢正视咱们的眼神,一味闪避说明他们心虚得很。”
“嗯,好像是,嗯,我知道了。”尚天恒点点头。
“看来你们这里也不是那么干净,还是很能藏污纳垢的?”
尚天恒一点客气不讲直接语带嘲讽的看着东阳。
“尚将军,虽说你是客人,不过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像是客人应该说的话。”
“哦,那两个是我豹卫军的逃兵,你们把人藏在这里,想做什么?难不成你们金光洞打算做强盗,要这些逃兵罪犯来当贼人?”
“尚将军,我尊你是客,希望气些,这里只有神教弟子,你说的什么,我一概不知?”
“好,好一个一概不知。”尚天恒冷笑起来。“葛鸿、苏益,你们两个真以为在这里就能够逃脱豹卫军的军法?”
葛鸿和苏益面色苍白,感觉手脚冰凉,东阳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心中暗骂,口中却平静如初。
“神教弟子要永远相信神的力量,不要忘记自己是神教的弟子,这个世界就是神主宰的世界,神教的弟子会被庇护,不会有人能够伤害他们。”
“葛鸿,苏益,”尚天恒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你们作为豹卫军的一员,临阵脱逃是什么罪名,会受到怎么样的处罚,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这里是方外之地,全天下的人,在我们神教弟子眼里都是方外之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东阳的话针锋相对。
“是吗?你是在蔑视我豹卫军的存在?”尚天恒扭头冷冷地看着东阳。
秋涛和班怀德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向着四名武士冲了过去,来不及看清楚,两人的长剑已经寒光闪闪直指葛鸿和苏益。
两人出乎意料的暴起,葛鸿和苏益目瞪口呆,剑尖直指要害,眼看两人凶多吉少。
他们身边的两名白衣武士反应极快,长剑后发先至挡在葛鸿和苏益身前,只听到长剑相击碰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啪,啪”两声,武士手中的两柄长剑都被斩断。
两名武士手持断剑,将葛鸿和苏益掩在身后,弯腰曲臂,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防御姿态,秋涛和班怀德手持长剑蓄势待发,其他三名黑鹰卫士也拔出了佩剑虎视眈眈的盯着东阳。
“好,好,好兵器,落叶神兵,名不虚传,无陀,无叶两位师兄,你们手上那两个破烂也好意思拿着,货比货得扔,你们这两把剑怎么会是尚将军的神兵利器的对手?”东阳连连击掌赞叹,明里称赞落叶谷的神兵利器,暗地里讽刺秋涛和班怀德仗着武器之利逞英雄。
“武艺高超和兵器锋利在我眼里都一样,都是击败敌人的手段,你用十年二十年练剑术,我用十年二十年磨剑,没有道理可讲,打败敌人就是道理,和落叶谷利剑讲道理的人现在都已经不会说话了。”尚天恒淡淡的看着东阳,大有一言不合就刀剑相见的架势。
东阳见秋涛和班怀德的剑尖微微上翘,明白他们没有停手的打算,心中暗叹一声,朝天石这一关没有能够发挥作用,看来只有把他们引入殿前再说。
“无陀、无叶师兄,把你们的剑收起来吧。”
东阳不得不开口化解面前的局面,转头看着尚天恒,语气如初,“尚将军,你看咱们在路上时间好久了,家师还在等您,这两人的事,我师傅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咱们是不是先过去?”
“好吧,那我们就先过去。”尚天恒冷冷的看了葛鸿和苏益一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