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教的坐册一职负有书写祭告文书和记载祭祀活动的职责,也有记录传送情报的职责,有苏部与灵泉部虽是敌对,可是灵泉是中州的一部分,灵泉神教归中州神教辖属,和地方官员没有隶属关系,从神教体系而言不应该出现消息隔绝的现象。
赵胶和崇德面面相觑,坐册赵胶硬着头皮解释道,“灵泉原坐册两年前病故,现由灵泉城卫方中林代署。”
受德公子闻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声呵斥二人。“胡闹,帝国只有帝君代行神职,各个方国、州、郡神教都有专职人员管理,政教分开,灵泉怎敢如此妄为?如若如此,神教存在有何意义?”
崇德抬头看了受德公子一眼,小心翼翼的说,“听说是原坐册骑马意外坠亡后,没有合适人员到任或没有人愿意到任,代署应该只是暂时的。”
受德公子怒气未减,“暂时?这就暂时了两年?”
“这个是报请沫邑认可的,据说还是微亲王殿下亲自过问的。殿下,近年来,神教职众身故失踪者不少,新人培养不易,听说目前正在加快,我已接到沫邑指令,崇德年内就会到灵泉任职。”
赵胶看受德公子面色阴沉,心下忐忑,听到此事牵扯到自己的兄长微亲王,受德公子半晌无语,沉默良久。
“你继续说。”平缓了一下情绪,受德公子看了二人,注视着崇德。
崇德咬了咬牙,说出的话让受德公子吃了一惊。“我以为这一切和西凤城有关。”
崇德说出的话顿时令屋内的气息几乎凝固起来。
看到受德公子面部阴晴不定的表情,赵胶牙关一咬,开口附和道,“我也认为西凤城有关。”
闻言受德公子的语气又激动起来,右手拍在案几上。“胡说,西凤城和中州城相去甚远,你们不要为了推卸责任而胡乱攀咬!”
崇德见状身躯一抖,不敢抬头,声音低沉却很坚定。“殿下息怒,我们不敢推卸责任,也不敢胡乱攀咬,此事属实,家师也是如此说,特意在臣下来时叮嘱一定要禀报殿下。”
“哦?”受德公子抬头望着帐顶,沉默了一会,“你师父是究竟是如何遇刺的?”
“那日金花夫人临时决定到神庙上香,后来就有歹徒袭击了护卫,金花夫人匆匆离去后,师父命我等搜索神庙,回来发现师父遇刺倒在血泊之中。”崇德说完,抬头看着受德公子。
“调虎离山,浑水摸鱼。赵胶,你说此事和西凤城有关,可有依据?”
“殿下,您听我细细道来,我手下有一名教徒,是三年前从西凤城犯事后调过来的,是他发现在中州城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这些人他在西凤城曾见过。在中州城这两年发生的事,大多和西凤城来的人或与西凤城有关,我也风闻许多西凤城发生的事,只是这些都是风闻和推测,并无实据。”
受德公子蹙眉不语,“你再把你风闻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哦,你说的那个西凤城来的教徒现在何处?
”在中州城神庙,年初我就让他乔装改扮,在庙中做了杂隶。”
受德公子点了点头,“好,我要见此人,你尽快将人调来。”
“遵命。”赵胶躬身领命,顿了顿,继续禀报。
“殿下,属下等认为和西凤城相关,不是捕风捉影,也不是推卸责任,实乃西凤城这两年着实诡异,西凤城的许多官员包括教众出现意外的较多,各类天灾和离奇死亡,因西凤城偏远荒蛮,愿意去任职者寥寥,大部分是西凤城本地填补,而后民风也有所变化。。。”
和中州神职官员的这番对话,让受德公子愈加忧心忡忡,按他们的说法,西凤城刻意渗透了相当一部分神职人员,并加紧了军备,还出现向东扩张的势头。
近年来西凤城多名神职人员出现意外,或病或灾,毙命多人,甚至还出现镇西伯侯季昌受过神启,能演算运势、善卜吉凶、施政仁义、神佑天佐等民间说法。
这些传闻意味着什么,受德公子非常清楚,不需要任何佐证,他可以断言西凤城,还有那位镇西伯季昌恐怕是居心叵测。
帝国四大镇国伯侯是在两百多年前帝国内乱时涌现出来的四大功臣后裔,是帝国为表彰他们的功绩给予的赏赐,如今已经成为帝国政坛的强大势力。
如今的四大镇国伯侯都是两朝老臣,年龄都在五十以上,是帝国德高望重的勋爵。
镇西伯季昌是帝国四大镇国伯侯之一,帝国西部总督,负责管辖帝国西域两百个小诸侯国。
结束对话良久,受德公子在军帐里独自忙碌,一会凝神遐想,一会伏案几上,受德公子将自己的所闻所想全部封入了一封军报,直到半夜,唤来心腹,连夜密报沫邑。
此次北上,不过是帝国政局的一次博弈,不料自己居然发现如此隐情,这是危及帝国根基的大事,子受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帝国面对的风险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各种势力真的是蠢蠢欲动,危机四伏。
受德公子觉得不论如何必须先除掉灵泉,斩断西凤城向北伸出来的黑手,再回沫邑当面禀告自己的父亲玄乙帝。
三天后。
虎卫军大营王帐。
受德公子心情不错,自己的八百里加急调令发出,各方响应十分迅速。
帝国北方总督镇北伯侯崇侯虎十分重视,派出了他的次子崇如飙率三千精兵前来助战,北方诸侯国鬼方派出傀金率两千精兵,北方诸侯国黎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