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人人爱听,尤浑一番马屁拍了过来,玄辛帝闻言面露得色。
尤浑看了玄辛帝一眼,顿了顿,“陛下,如果等他们回国后拣优选拔进献,这样还是会声势过大,这样一来,恐怕会导致天下对陛下又起非议,对陛下的威信和声誉都有非常大的影响。假如因此导致陛下失信于天下,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嗯,有道理。”玄辛帝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面露不豫。
“陛下,臣倒有一策。”飞廉明白玄辛帝的顾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哦,说来听听?”
“臣以为咱们与其大张旗鼓的弄一堆不知结果的女孩回来,不如有目的的挑选。”
“有道理。”玄辛帝顿时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尤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陛下,我以为飞廉大人言之有理。正巧臣近来听说中州府侯苏护有一个女儿,美艳绝色,天生丽质,幽闲贞静,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如果能选进宫帏,随侍在陛下左右,足以抵得上三千庸脂俗粉。更何况如果只选一人之女,断不至于惊扰天下,于情于理,谁也不能说个不字,此事说到哪里都是一段佳话。”
玄辛帝听了尤浑的话,心中大喜,伸出右手在御案上一拍,“两位爱卿所言极是!”
弋无忧主动请缨去向苏护传旨。
来至馆驿,弋无忧见到了面有酒色的苏护,他十分热络的和苏护打着招呼,苏护心中十分蹊跷,接过这份十分普通的传召,“宣中州郡侯苏护,商议国政。”
苏护当即随同弋无忧进宫,来到龙德殿,按照觐见的规矩和礼节,参拜完毕,跪伏在御阶前。
玄辛帝微微一笑,示意弋无忧上前搀扶起苏护。
当初大家在中州有过机缘,严格意义上说,中州能够结束几十年的征战实现统一,真的要得益于玄辛帝。
苏护满口的感激,一再跪谢表达忠心,玄辛帝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帝辛面带微笑,和颜悦色的看着苏护:“朕听说爱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侍入宫,爱卿即为国戚。爱卿觉得如何?”
苏护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竟然呐呐无语。
玄辛帝见状,认为苏护可能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不疑它,弋无忧在一旁恭维道,“令嫒入宫,从此苏大人与陛下就是一家人了,与帝国同戚共运,财富显贵就不必多说,苏氏一族作为外戚自然永镇中州府,方国之名坐享安康传承富贵,到时候天下诸侯没有不羡慕苏侯的?苏侯还不赶快领旨谢恩?”
苏护心中思量,自己上次通过炎王子衍殿下已经搭上了子启这条船。
如今沫邑局势未稳,自己如果两头下注,难免里外不是人,有时候上船不易,下船更难,有些人能够不得罪尽可能不得罪,能够不做尽量不做。
苏护也只犹豫了片刻,心下一横,面色肃穆对着玄辛帝躬身拱手,“陛下,如今陛下后宫三宫六院,妃嫔众多,宫女御娥不下千人,千姿百态,青春妩媚,还不足以让陛下爽心悦目吗?陛下天纵之才,这肯定是奸佞小人谄谀奉承,想陷陛下于不义来实现他们的幸进之路,何况臣女年幼无知,资质平庸,不谙礼法,无论是品德还是容貌都不足以侍奉陛下,臣感激陛下的青睐,恳请收回成命。”
玄辛帝哈哈大笑,眯着眼睛打量着苏护,“数年不见,苏卿有些不一样了,你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啊,那些都不说,只说你自己吧,自古以来哪个父母不希望孩子能光大门楣?何况令嫒入宫贵为帝妃,你也成为国戚显贵,声赫天下不过如此吧?”
苏护听到玄辛帝这番话语气有些不善,但是思来想去,自觉已无退路,索性朗声说道,“陛下,臣以为如今天下未稳,陛下还是应当留心国政,远离奸佞小人,使天下都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不是那种好色昏庸之君,这才是帝国之福,万民之幸啊。”
玄辛帝闻言脸色顿变,语气阴恻,“苏护,妄议朝政,攻击重臣,诋毁帝君,你不会是昏了头吧?大道在前,你不要自寻绝路啊?”
苏护听到玄辛帝言语中那浓浓的杀意,不觉气血上涌,高声大喊起来,“臣只知道帝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昔日太阳帝国夏帝失政荒淫则民不聊生江山变色;惟成汤大帝德被苍生克宽克仁,才有今日玄狄帝国之基业。如陛下难道说想效法夏帝自不取灭亡吗?
“大胆,你敢侮辱朕?”
“陛下好色必颠覆江山社稷;如果陛下不改弦易辙,我只怕帝国五百年的基业,就毁在陛下的手中!”
玄辛帝听到苏护这句话,勃然大怒,抄起御案上青铜御槲砸了过去,“君命臣不违,何况我还是好言选你女儿进宫为妃?你居然胆敢巧言推诿,甚至当面侮辱朕,还以先朝亡国之君映射朕,目无法纪大逆不道,还有比你更胆大妄为的吗?来人啊,给我把苏护拿下推出午门,送礼乐司定罪正法。”
玄辛帝一声令下,数名近卫军甲士一拥而上,苏护顿时醒悟,不敢反抗,立即被扒掉冠服,塞住嘴巴,按在地上捆绑起来,推出了大殿。
这一下来得突然,御阶侧面飞廉和尤浑面面相觑。
尤浑眼珠一转,朝飞廉努了努嘴,飞廉会意,转到正面跪地行礼,“陛下,苏护抗旨忤逆,本该就地正法,只是事情起因是陛下选侍其女,如果传出去使天下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