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尚天恒不在纠结关礼的事,金正阳发自内心的高兴终于抑制不住了。
金正阳值得开心,完美的破城,巨量的缴获,只是没有抓到关礼而已,想必他早就了逃跑的安排,只是希望他不要死在苏护的军法之下。
“太过瘾了,杀过去几乎是没有抵抗,也就是抓了四五百个俘虏。守军那个关礼将军,据说是见势不妙就已经溜了,让军士们失望了,还指望他们会拼命抵挡我们?这些家伙就直接举手投降了,您瞧瞧我身后的军士们正在搬运的,那可是足足可以堆出两座小山的缴获,全是各类军需物资。”
尚天恒看着兴高采烈的金正阳,前日战败的颓废已经一扫而光,他到了自己面前还是克制不住兴奋的手舞足蹈。
攻克余粮山,这是一场无可辩驳的胜利,也足以洗刷豹卫军的耻辱了。
这场期待已久的胜利,在尚天恒的心里非常重要,这可是自己队伍走向独立自主的第一步。
毕竟尚天恒觉得自己需要,通过这样一场自己主动出战的胜利,展现自己摆脱完全受命帝国兵马司局限的决心。
中州城外某军营。
匆匆从余粮山逃回来的关礼,在这里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关勇。
关勇的脸色十分难看,比起刚刚败回来的关礼,他更像是经受了巨大打击的那一个。
作为中州府的参军,关勇本来不用这样自己呆在军帐里,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崇侯虎的平叛大军正在中州十里外驻扎。
苏护命令所有能驻扎到城外的将领军队都摆开架势,至少能起点震慑敌人或是鼓励民众的作用,不过真要是指望这些人上阵,恐怕一个回合下来早就被打散了。
关涛看着关礼大大咧咧的走入大帐,心里暗暗摇头,如果关礼知道他自己的命运,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神情了。
关勇那点面子也架不住关礼的这番折腾,对于把豹卫军的伤兵挂在寨墙外活活冻死,这是件多么无脑的举动。
去年秋末,太师闻仲就奉召回师沫邑,而后征北大营撤销了,北方战局由北伯侯崇虎代署,由尚天恒的豹卫军、罴卫军组成东路军肩负起平北重任,由兵马司直属,来年开春北上进剿九夷的残部。
不说其他,光说豹卫军不久前刚刚解过中州灭城之围,还有豹卫军曾在中州大幅招兵补充兵源,就可以想象关礼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多么恶劣。
何况豹卫军作为帝国军队,怎能如此被凌辱,这是在打帝国的脸面。
双方现在是对立的战争状态,还不太明显,一旦战争停了,真正要命的东西就会到来。
何况苏护还有以打促谈的想法,不严厉处理关礼,这和谈的路算是彻底堵上了。
就这样,中州城内所有人都群情愤慨,苏护直截了当的下达了命令,解除关礼职务让他回家养老。
关勇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打算兄弟两人好好交流一番,这事影响太大,有些话只能在兄弟两人间说。
大帐里灯光昏暗,画面有些诡异。
关勇坐在案几后面,怒气冲冲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关礼。
兄弟两人相貌十分相似,差别只是关勇那身参就庥衅势而已。
“关礼,你是想升官昏了头吧。。。”
“没有,大哥。。。”
关勇显然也是动了真怒,他狠狠的瞪了关礼一眼:“不要叫我大哥,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兄弟,只有军法,没有兄弟!”
“大哥,你别生气了,那尚天恒那天是走运没敢自己上阵,让其他人先打了头阵,要不我就直接把他给拿下了!”
面对意料之中的批评,关礼嬉皮笑脸的给关勇解释,他觉得自己可以安抚好这位比较庸庸碌碌的兄长,这是有历史经验的。
被关礼那副样子磨的无可奈何的关勇谈了口气,摆了摆手。
“关昕我已经把人保出来了,郡侯那边也说了不再追究,你们父子见着了?”
“刚才见着了,现在他就在帐外。”
“嗯,好让他们候着,咱们两兄弟今天好好聊聊,起来吧。”
关勇觉得自己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否则自己这个兄弟今后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乱子。
“你刚才说是尚天恒走运没敢上阵,你觉得什么叫走运?你是不是觉得哥哥我走了运,才能做中州的大将,你是不是背后埋怨我不求上进?小富即满?”
“不敢?”
“不敢?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个蠢货!”
关礼被大哥骂得不敢抬头,低着脑袋,心里却是不服气。
在他看来,如果哥哥努把力,不是像现在这样,主动谋取个中州的军法参军的闲职,兄弟两人联手,过个十来年,关家就是中州数得着的大户望族了。
“中州最大的郡侯,那个位置姓苏,我升官的位置早就到头了,知道咱们过去几十年中州的那些大将家族现在在哪里吗?有一个还在这中州吗?”
”您要是不主动让贤退到这享福?咱们兄弟一个守西山,一个守余粮山,就是苏郡侯也要仰仗咱们啊?”
“仰仗个屁!早知道你会这样不通世务,我就是死也不会主动让位换你坐上这个位置,我不主动让贤退到这个闲职位置上,你能被提拔?我还享福?你知道这郡侯眼皮地下当官要多小心吗?”
关勇的话一下镇住了关礼,自己上位是哥哥关勇让贤退到闲职让出来的,这一点关礼没有想过。
关礼一直认为自己的上位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