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黑虎当即催马轮起手中双斧,直取郑伦,郑伦双手执杵,急架相还。
这一下一交手,崇黑虎和郑伦二将真的是棋逢对手,一会是你举斧封杵,一会是我挥杵挡斧,一口气厮杀了三十来个回合,你来我往只杀得两人都觉得臂膀酸痛。
两人都觉得对方武艺高强,不可力敌,开始考虑智取。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一边假意厮杀,一边都暗暗将一只兵器挂入马颈前,空出一只手来。
郑伦的空手探向马颈处悬挂的黑袋,崇黑虎的空手也摸向背后的葫芦。
看着郑伦,崇黑虎想到郑伦刚才自报职务,“中州府督粮上将郑伦,”不就是个粮草押运官吗?还敢自称自己是什么上将,可笑!
崇黑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中州府连粮草押运官都派了上来,那么也就是说苏护已经山穷水尽,如果自己再赢一阵,那么苏护可能就走投无路了。
自己此来不是为崇侯虎建功立业的,哪怕是无心也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看来等在城外是见不到苏护了,心中念头一闪,崇黑虎已经抓住葫芦的手指松开了,他换用另一只手提了提手里的长刀,手指的力量传递到指甲上,已经感觉到指甲那种深深的坚硬。
郑伦抽出黑袋中的大棍迎面过来,只见大棍从上挥下,崇黑虎挥刀向上硬磕。
“砰,”两人一个照面,崇黑虎顿觉得浑身一震,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顿时天旋地转神智不清,整个人一软朝马下栽了下去,两马一错之际,郑伦探身伸臂一把抓住崇黑虎的腰间丝绦,用力一拽,单臂将崇黑虎扯了过来,提回了本部军阵。
郑伦使出浑身力气才抓得住崇黑虎,心中暗骂这家伙死沉死沉的,刚刚回到本军阵前,手一松将崇黑虎丢在地上,早有等候的军士过来将崇黑虎捆绑起来。
苏护站在城头,看到郑伦和崇黑虎战在一处,忽见二人分开,心中暗叹,“郑伦休矣!崇军就要展开攻城战了。”
不料定睛一看,居然是郑伦生擒了崇黑虎,苏护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心里暗道,“郑伦绝不是崇黑虎的对手,他怎么会反过来活捉了崇黑虎呢?
带着这份疑虑,苏护带着众将回到郡侯府,大家在银安殿前分列刚刚坐下,亲卫来报,郑伦押解着崇黑虎已经来到郡侯府。
苏护急传军令:“进来!”
郑伦大步走入大殿,将活捉崇黑虎的细节诉说一遍;苏护看着眼前这个铁塔般的郑伦,虽然自己早知道他武艺高强,可是实在是不知他的内心。
这样一个不得自己信任的人,苏护是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中州府的前途都寄托在这样一个自己不敢放心的人手上,看来打是不可靠的,苏护心中暗暗拿定主意。
一阵喧哗,只见众亲卫士把崇黑虎推搡着押上了大殿,崇黑虎奋力的挣扎着。
苏护看着被亲卫们推搡进来的崇侯虎,心中有了主意。
“你们做什么?怎么能对崇将军如此无力?快快松绑。”苏护大声呵斥道。新网 手机端:../
苏护亲自起身,叱退左右亲卫,亲手解开了崇黑虎身上的绑绳,跪倒在崇黑虎的面前,“苏护如今得罪了帝君,实在是不可饶恕的罪责,郑伦又不谙事体,触犯了将军的神威,苏护当是死罪。”
殿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崇黑虎一把搀起苏护,脸色通红,小声说道,“仁兄与弟昔日的情份,黑虎从未忘记;如今被仁兄部下所擒,实在是惭愧,得蒙仁兄厚爱,黑虎感激不尽。”
苏护请崇黑虎上坐,命郑伦等众将前来拜见。ァ網
崇黑虎笑道,“郑将军武艺精精湛,如今被将军所擒,黑虎佩服之至。”
苏护当即下令设宴,与崇黑虎二人痛饮,陈季贞、周寿二人在一旁作陪。
期间苏护又把玄辛帝要求自己进献女儿的事,一一对崇黑虎讲诉了一遍。
崇黑虎感慨了一番,低声说道,“小弟此来,一是因为崇侯虎发出了征兵令,二则是专为仁兄解围而来。崇侯虎意图强攻中州府,被我多次阻拦,两军阵前令郎自恃刚强,年轻气盛不肯进城请仁兄出来答话,不得已才被小弟擒回在后营看管,小弟实在是为仁兄着想啊。”
苏护拱手道谢,“此德此情,苏护终生不忘。”
苏护低声问道,“西伯侯可有动静?大军现在何处?”
崇黑虎低声回答道,“至今未见一兵一卒,目前只有以我崇军为主的不足十万大军在中州府城外。”
苏护想了想,又低声问道,“你觉得如果我们联手击败了崇国大军,玄辛帝会不会放弃征讨,改为招抚?”
崇黑虎伸手摸了摸自己颈部被绳子勒红磨痛的地方,“我们现在这些都不能确定,只能是我们的猜测,仁兄,你挑选的对手不是别人,是当今帝国的元首。堂堂帝君,帝国军队的最高统帅,这事只要他微微动点念头,你就是破家灭国的后果,除非我们能打败帝国所有的军队,否则最终的结果还是要低头议和。”
“我知道是这个结果,”苏护有些沮丧的坐在案几后面,“就是知道会是如此结果,所以我才要打出这一番动静。”
崇黑虎顿时明白苏护的意思,若是苏护直接接受玄辛帝纳妃的旨意,恐怕苏护就不可能容于天下诸侯和朝中势力极大的反对派。
如今这一仗打下来,中州府最后惟有接受玄辛帝要求这一条路可走,那么天下诸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