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有望被袭身亡?”
黄翔接到斥候的禀报,眉头顿时皱起,没想到这些草原部落这么心狠手辣!
作为罴卫军负责后勤的司马陈有望,在亲自前往与部落的一宗大笔交易途中被所谓的
马匪袭击。
对此黄翔还不能声张,这种涉及大宗军械物资的交易是属于帝国明令禁止的。
按照帝国的禁令,所有对于帝国有威胁的武器、粮食、各类先进设备都不允许交易到边陲,漠北草原就在这个边陲的范围。
这个交易当初是自己一力主导的,就算有武成王黄飞虎在背后撑着,黄翔也不敢把它公之于众。
虽说黄翔觉得自己理由充分,罴卫军那时候还被特悍部捏着脖子,败出石子河罴卫军面临断粮的威胁。
没有粮食,一万多罴卫军南下到安北城千里迢迢,走不了一半恐怕就全军覆没了。
所以急切之下,黄翔当时交易条件对草原部落部非常宽松,目的就是为罴卫军获取粮食,那些限制性条款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中。
草原部落要是撕毁协议终止交易,他们也损失不了什么。
可这样一来,对罴卫军的影响就非常大了,虽然不是当初那种要断粮的危险处境,但各种武器装备大量的被交易,部队的战斗力早已经大幅缩水。
战争冲突是会死人的,可是自己这种交易过后,无疑相当于解除了一大半罴卫军士的武装,战斗能力已经缩减得太多了。
黄翔的心情很沮丧,他没想到,这些草原部落竟然会背信弃义,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打击刚刚缓和下来的罴卫军。 //..
“陈有望被袭战死,那么草原部落的那些交易,还能否继续为我们提供粮草?”
黄翔心里在衡量,这些草原部落宁可出动马匪杀人越货,也要打击罴卫军,看来自己这些天在北漠的滞留,确实让有些人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不过这种极端手段,在黄飞虎身边他也不是没见过,好多朝中的王公贵族之间一边弄什么结盟,可一旦觉得需要更大的利益,想要更好的条件,而这个时候,找机会施展一些龌龊手段,实在是屡见不鲜。
说白了,都是冲着利益来的。
还是尚天恒当初和玄辛帝闲扯时说的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跟朋友,永远的只有利益!
既然这些草原部落已经如此没有底线,那么自己干脆就早点南下好了。
反正罴卫军要到安北城与征北大军会师,自己怎么也得继续南下。
如今罴卫军仗着熟悉情况已然是帝国漠北草原战略的重要角色,怎么能单就一个石子河一个兵败,就把自己拿下治罪呢?
你们这些草原部落不是担心我带着罴卫军滞留北漠么,那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罴卫军南下后,对你们草原部落的威胁,要比你们现在想象的还要大!
等征北大军北上以后,这些草原部落才会感到更大的压力。
那个时候他们还要想在这片草原上作威作福,那就必须跟自己合作。
眼下导致自己灰头土脸的兵败石子河,损失了很多的草原部落,那个时候都会被自己给一一清算的。
这些部落眼下对罴卫军的欺辱,但他们想不到,未来也会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脚下吧?
当然,这些都是黄翔为了给自己台阶,拿出来麻醉自己的一个美梦。
可他没有想过,征北大军平定整个漠北草原要耗费多少时间?投入要有多大?
如果这个期间,其他地区发生变化,征北大军能在草原坚持多久呢?
这些黄翔不是没有考虑,而是有意识的回避,此刻他要做的,就是选择快速撤离北漠,与征北大军会师安北城。
急于南下的罴卫军草草的选择了他们今夜的营地,由于只是一夜,对于周边的形势斥候们也只做了三十里范围的侦查。
黄翔没有想到的是,他今夜的营地距离郝狮率领的先遣队潜伏地不到五十里。
借着夜幕的遮掩,漠北草原终于迎来了郝狮带来的先锋部队。
作为距离最北边的哨卡,虽然建设时尚天恒要求摆出了犄角阵型,可是位置上还是有些突前。
按照尚天恒要求设置的白木城北部新哨卡,由于设施和人员的问题,还不足以及时发现利用防守间隙潜入的敌人。
郝狮也曾轻车简从的亲自悄悄靠近了哨卡,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
这是个建的东西,郝狮从来没有见过。
哨卡占地不小,足有一个城门楼大小。
青石砖墙上箭垛高耸密集,对外开口极窄,攻方军士不可能从这里翻入城内。
哨卡正门上有伸出的石砌部分悬挂,郝狮虽然不知道它的作用,却能感到这东西的存在对于直接破门进攻威胁不小。
哨卡顶上似乎也有玄机,每个箭垛顶端都有粗大的石眼,他觉得这绝不是为了显示好看或是威武的样子货。
去年郝狮曾参加过狩猎兵团的南下劫掠,那个时候这一带一马平川,自己手下的骑兵们在这里驰骋起来,真的就如同是在无人之境一样。
现在看着眼前这些新耸立的哨卡,这是自己过去从未见过的建筑,郝狮有些莫名的担心。
自己此番受命而来,郝狮可不想让自己莫名其妙的栽个跟头,桑通斯公爵大人的战刀可是不会和自己讲客气。
郝狮拿定主意,绕过白木城一带继续南下。
这一路南下,郝狮一直选择偏僻无人的小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