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成为战争的第一炮,黑松峪兵站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
作为黑松峪兵站指挥官的薄菇檀,在月前被任命到这里后,他就知道自己所肩负的使命。
薄姑檀是深得尚天恒信任的军官,不然也不会身有残疾,还能占据这样的位置。
从尚天恒的话来说,他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
当初一打余粮的时候,他重伤昏迷,肩部和右臂都被利箭刺穿,左臂从胳膊肘处被滚木上插着的刀刃直接切断。
薄姑檀被救治时发现都是正面负伤,说明他就是在战争中一直死拚硬打,没有丝毫撤退逃跑的想法。
如果不是因为给百夫长一级军官装备了落叶谷顶级盔甲、板甲,材质坚固防护得力,否则要害处中了箭,只怕根本就活不下来。
幸好战场急救及时,又度过了要命的感染,在军中“神医”陶郎中的大徒弟陈黠的救治下,侥幸活了下来。
据说当时光是给薄姑檀清洗伤口用的落叶谷雪盐,就足以换成和他等重的帝国王币。
为表彰他的勇敢,余粮战役刚刚结束,尚天恒就签发了他的晋升令,他被授予豹卫军的千夫长。
伤愈的薄姑檀重返部队则是是三个月前的事,这次军改中他被任命为自卫军某训练营的大队长。
草原形势恶化后,薄菇檀成为自卫军中央纵队十三大队大队长,兼任运输南线黑松峪兵站的司令。
作为可以独立指挥部队的大队长,这也说明尚天恒对他的信任。
按照运输南线总指挥旅一矛的命令,出于对征北大军北上后局势的判断,整个运输线几乎第一时间全线收缩。
所有运输线上的力量已经收缩到了沿途的要塞、堡垒、哨卡中,雷开的禁令对于尚天恒的运输线并未造成直接影响。
当然禁令实际上造成了这条贯穿漠北草原南北运输线的停摆,对于尚天恒下一步草原战略还是有影响的。
好在眼下白木城的生产基地已经开始运转,这一块上,尚天恒现在主要考虑的是原料问题。
无论如何,尚天恒认为都不能放弃运输线,除了物资的重要支撑作用,运输线沿途的驻军、哨卡、堡垒和要塞,都极具战略作用!
这个观点,他早已通过信函给根牟昊、旅一矛强调过了。
为此,他还特意给了旅一矛一个新任命:运输南线总指挥。
旅一矛这个运输南线总指挥,兼任了自卫军中央纵队第六大队大队长,赤石要塞司令一职,直接统领两千守军。
驻扎在鬼隗、白苇渡、黑松峪三个兵站三千守军士,和沿线新建的十个哨卡两千守军也都受旅一矛管辖。
统帅七千人马的旅一矛觉得压力山大,一旦冲突爆发,自己负责运输南线显然是征北大将军雷开的首要目标。
对此,他也召集部下进行了多次推演,得出敌人首攻目标就是黑松峪兵站的结论。
在这个判断下,除了全线戒备,他还在禁令生效前最后的运输中,争分夺秒的为薄菇檀的黑松峪兵站输送了大量的防御物资。
除了额外的物资,还有一支两百人的精锐自卫军战士在禁令下达时,以撤退的方式退入了黑松峪兵站。
加上由于禁令撤入黑松峪兵站其他落叶谷三百多马帮人士,薄菇檀手下的战斗人员超过了一千五百人。
黑松峪兵站说起来十个兵站,其实就是按照赤石要塞的构架建成的紧凑型要塞,占地虽然不大,却也足够摆开防御架势。
前后两丈宽的城门已经被用巨石灰浆彻底砌死,正门上有伸出丈许宽的巨石悬挂,距地面超过一丈半。
巨石悬挂底部是扯起来的是手臂粗的栅栏吊栏,已经用巨大的铜栓插上,上有青铜盖板。
敌人来攻时,拉起青铜盖板,可以开弓放箭,也能投掷巨石火罐。
也可以盖上青铜盖板,置之不理。
从内部把十二个巨大的铜栓拔起,守军可以从密封的通道沿着放下的青铜栅栏吊栏出击,进退自如。
整个兵站青石砖墙,箭垛高耸密集,对外开口虽多却极窄,攻方军士不可能翻入,却不影响城内释放弓箭和刀枪出击,甚至无碍一些特制的小型火罐投掷。
兵站城墙顶上也有手臂粗的栅栏吊栏,青铜盖板也在每个箭垛顶端粗大的石眼里从内部插死。
整个兵站都被手臂粗的栅栏吊栏和青铜盖板封在下面,可以想象,当攻方付出惨痛代价摸上城墙,却发现一个巨大的屋顶完毕无缺,根本无法攻入时的绝望心情。
用尚天恒的话来说,就像一个青铜的乌龟壳,让对方根本无法下嘴。
薄菇檀见过哨卡,那些哨卡就是小号的兵站,只是规模小些。
外围烽火台、围墙、护城河和壕沟应有尽有,虽然尚天恒觉得大打起来,这些常规设置作用不大。
运输线上这些防御工事的建设,按照尚天恒“百年大计”的要求,所有物资供应倾斜,确保了工程质量。
坚固的工事,充足的物资,兵精粮足,薄菇檀信心十足,就凭这些他觉得
消灭上万来犯之敌也都轻松游刃。
防御工事有无法便利移动的劣势,可是薄菇檀觉得自己不贪心,也不会贸然出击。
敌人从外围突破几乎不可能,不知道要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内乱或是主动出击才会带来最致命的威胁。
尚天恒对于运输线上哨卡、兵站这些据点选址非常重视,他认为防御工事是战争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