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前锋已经彻底的哭爹喊娘四散而逃,雷洁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一张脸变得铁青。
这是出师不利?他在心中暗骂,“这个刘傻,真是个笨蛋!”
“刘傻。。。该死!”
一旁的雷经天憋了半天,眼色不善的吐出四个字。
年轻司马心里一惊,虽说和刘傻平日总是争风吃醋,可是同僚一场,也不希望他出大事。
眼瞅着刘傻带着几个残兵败将逃了回来,雷经天的手却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年轻司马心里“咯噔”一下。
刘傻的头盔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脸上烟熏火燎的狼狈不堪,急匆匆的朝雷家兄弟面前奔了过来。
“哎。”
年轻司马上前拦住,怕他一不小心冲撞了雷家兄弟,这可是两军阵前,搞不好真会被斩首示众的。
刘傻挣脱了年轻司马的手,急吼吼的跑到雷家兄弟跟前,双膝一并跪倒在地,手里將令旗高举过头。
刘傻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起,只是用力把手里的令旗高高举起。
雷洁一言不发的从刘傻手里拿回已经残缺不全的令旗,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刘司马觉得这个时候雷经天都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雷洁的话。
“经天,你干嘛?”
虽然没有抬头,他还是觉得雷洁的声音有些异样。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刘傻已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随着雷经天提着带血的长剑挥过,刘傻的头血肉模糊的重重摔在地上,一股血腥四溢散开。
站在他身边的雷洁环顾四周,心中暗自叫苦。
刘傻之败,显然非战之过。
雷经天上来就是如此辣手,雷洁已经从周围诸人眼中看到各种负面的东西。
虽说诸人被雷经天一下子震住,雷洁却认为这未必能对鼓舞士气有多大帮助,他担心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副作用。
不过雷洁觉得事已如此,自己只能顺势而为。
一番威胁和悬赏之后,雷家兄弟也不再留手,决定全军压上去。
随着一声令下,征北军后续的部队迅速列阵摆开。
烟雾开始稀薄,燃烧的火苗也渐渐熄灭,黑松峪兵站又重新清晰的出现在视野中。
被烟熏火燎过青石寨墙显得有些狰狞,如同猛虎盘踞在那里。
雷洁长剑一指,投石车、驽车纷纷对准黑松峪兵站的寨墙,开始发起猛攻。
巨石、弩箭呼啸着朝寨墙砸了过去,楼车、盾车、撞车也迅速朝寨墙靠了过去。
当大军贴拢寨墙,云梯纷纷竖起,躲在一辆盾车后面雷洁看了雷经天一眼。
投石车、驽车似乎没能对敌人的寨墙造成什么威胁,城门在撞车的反复冲击下毫发无伤。
雷洁心中有些不安,对于敌方投掷的“霹雳火”,他并没有太好的应对方案。
只希望在大军崩溃前能抢先攻上寨墙,在他看来,这是一场速度的较量。
雷洁并不知道,他指望大军登顶后能攻入城内的希望是注定不可能实现。
当黑松峪的寨墙上大批“霹雳火”再度从天而降,雷洁发现自己的队伍又一次陷入混乱。
正在云梯上攀爬的军士们毫无抵御之力,急切间踩踏坠落的不计其数。
薄菇檀冷眼看着浓烟和烈火再度笼罩敌阵,再次应证“霹雳火”威力巨大防御给力!
更多的征北军军士开始借助盾车、撞车、楼车喘息和躲避,只是这种掩护,让他们在致命的浓烟和热浪中苦苦挣扎,痛苦的过程变得更加漫长。
看着敌军已经开始败退,薄菇檀考虑到未来长期作战的压力,挥手下令停止攻击。
他咬着嘴唇,用力挥舞了一下自己的青铜左臂。
“咔嚓”一声,身边木质的案几被砸成几段。
当初战余粮的时候,薄菇檀的自左臂从胳膊肘处被切断。
他重伤痊愈后,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只能了此残生。
不料尚天恒居然给了他一份惊喜,得到了一只威力其大青铜制成的左臂。
对于薄菇檀来说,这只青铜左臂显然因祸得福。
虽然又种种不便,可是在搏击和近战中,他发现几乎是无人能抵挡的杀器。
只是此番薄菇檀的职责是守城,不适合出击追杀,无法让他的青铜手臂大显神威。
坚守住黑松峪就是胜利,他牢牢记住这一点,只能眼睁睁看着雷家兄弟带着人败退而去。
四周滚滚的浓烟,鼻目刺激的令人窒息。
雷洁回过神来,显然眼下混乱的局面不是自己能够控制住的,他果断向周围亲信下达了撤退命令。
带着上千人急急忙忙逃出黑松峪的攻击范围,想到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人打得溃不成军,雷洁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拦住红了眼的雷经天,雷洁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雷经天一身烟熏火燎狼狈不堪,幸好毫发无伤,不然自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位大将军堂兄。
兵败了,也终于安全了。
雷洁认为,拥有如此“霹雳火”这种杀器的黑松峪兵站,不是自己能够对抗的。
哪怕雷开再派更多的人来攻打黑松峪,他也不认为有胜利的机会。
尚天恒带着乌云在山顶俯视白木城,这是一座充满生机的城市。
面对乌云如同十万个为什么般的花式提问,尚天恒感觉得到,小姑娘是真的喜欢白木城。
乌云到过漠北草原上所有的大城堡,白木城真的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听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