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这些被格杀的家伙更麻烦,许多线索都断了,核实起来越发困难,工作组人数不足,这进度快不起来。我还想请您给点支援!”
面对金正阳的责问,秋涛摆出了自己的困难,直接开口要人。
如果没有牧场股份制改造,秋涛觉得很多问题并不复杂。
可按照尚天恒的要求,要借整肃风暴同步推进牧场股份制改造,这就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核实、划分财产毕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我也没有人给你,你家先生也没有人给我。”
金正阳干脆利落的回答了秋涛,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如今到处人员紧张,将军正在长生堡备战,东部那里的局势错综复杂,这一战在所难免。你家先生还等我们早点腾出兵力南下支援,你还要开口要人?”
金正阳的话让秋涛一时间无法开口,眼前贵族们抱团的趋势日渐明显,他不想激起更大的动荡。
现在甄别审查工作做的越细,后面的阻力也会小点,因此他也不敢在金正阳面前乱拍胸脯。
“将军在长生堡对咱们这场整肃风暴高度关注,专门作出了几次指示。”
“哦?先生怎么说?”
听说尚天恒对于整肃风暴有指示,秋涛立刻精神一震。
虽说他每天都会安排信使往长生堡送信,把天都峰地区整肃情况一一汇报,不过却一直没有收到尚天恒的回复。
“将军给我们的批复简单,只要八个字:从快!从严!从重!从紧!”
“嗯?”
秋涛被金正阳说的一愣,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金正阳继续解释道。
“尚将军说,对待四种人,一定要秉承查处从快、论罪从重、惩罚从严,宽恕从紧的原则,时间不等人,机会不等人!”
秋涛顿时会意,正要站起来,却被金正阳一把按住,塞给了他一份绢书。
秋涛接过来一瞥,有些惊喜。
“先生给我的?”
“是给我们两个的。”
秋涛没有多说,连忙瞪大眼睛开始仔细阅读。
绢书信函寥寥数语,文字和印鉴确定都是尚天恒亲笔。
“正阳及秋涛同:你们的来函已经收到,北地风暴所做甚好。正阳对秋涛所做评价过高,我觉得不妥,望正阳亲去二纵,和他面谈。牧场改革关系根本,一定要做好,还要快点做好!虽然你们说困难很多,我看关键是思想,思想一通百通,从此到处是无挂无碍,俱是坦途。
不要顾虑太多,放开手脚,四从方针大胆作。要依靠部众,依靠底层民众,把他们发动起来,人员不足力量不够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要随时准备对付敌人的反扑,也要准备修正存在的问题,牧场的股份要分,这个是统一的标准,整肃中缴获的粮食和财物也可以拿出来分些下去,只要是为了整肃行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每一个地区,只要有几十个基层部众站出来,就会有更多人的响应,打通了这个关节,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关于五里庙惨案,我临走前就和正阳说过,这个已经有了定论,秋涛要坚决按正阳的要求执行。幕后的必哥必须追究,对于富克偲这样表态愿意合作的进步人士,我们听其言观其行,给一条出路,也是瓦解其他贵族的一个好办法。
秋涛现在是日渐成熟了,看正阳对你的评价就知道了。
整肃风暴的结果对留守区非常重要,对于草原东部的局势也非常重要,对于整个草原的更是非常重要。
期待你们胜利的好消息!”
看完尚天恒的回复,秋涛抬头看了金正阳一眼。
回复的内容比较丰富,他觉得自己还需要消化一番。
在秋涛看来,最急切的问题只有两个,一个是关于“四从”要求的部署,另一个则是对于“五里庙”惨案的定性处理。
关于“四从”要求的部署,秋涛觉得不是问题。
只要召集各级指导员传达下去就行了,如今十个暂编纵队整编之后,全部在各级指导员的掌控之下。
对于金正阳“五里庙”惨案的处理意见,秋涛一直持保留意见。
从前期调查的结果来看,种种迹象指向幕后主使富克偲。
秋涛正想顺藤摸瓜,不料却被金正阳再三阻止,甚至连富克偲的官邸和私宅也被金正阳派人保护起来。
眼下从尚天恒的帛书信函看来,金正阳的意见就是先生的安排,秋涛得知原委后不由得眉头微蹙。
虽说不知究竟,先生保护富克偲反倒剑指必哥,这里面的意思十分明显,他倒没有对尚天恒不满,不过对于金正阳这种行为却暗暗不齿。
看着秋涛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金正阳微微一笑,有些自得。
对于秋涛一直以尚天恒弟子自居,这种开口先生闭口先生的作派,让金正阳非常不喜欢。
在他眼里,秋涛不过是尚天恒一时心软收下的小乞丐而已,根本没有资格和自己相提并论。
何况秋涛不知收敛,处处以尚天恒代言人身份自居,一度使得金正阳在军中的权威大受影响。
如今借着对于富克偲的处理拿捏小家伙一把,金正阳觉得只是轻轻的敲打而已,目前看来,结果不错。
对于秋涛一直揪着富克偲不放,金正阳有些不以为然。
撇开尚天恒与富克偲的交易不谈,对于必哥及其追随的势力,金正阳一直觉得有必要整肃一番。
整编过后,必哥一直不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