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日夜观天象,帝星不明,云雾不祥,东方星象朦胧,南方更是阴云遮月蔽日,长此以往必将朝政紊乱,生灵涂炭,大厦将倾悔之不及。”
巫贡依旧莫测高深的大吹法螺,“为保国安民,大祭司当请陛下早下御旨意,祭祀求神祈福天下,罢免奸佞以安宗社,这个望速行之!”
看到朱贞点头应下,他才扭头看着巫贡,声音变得阴冷起来。
“尚天恒胆大妄为,居然敢踏破山门,毁坏洞府,坏我神教威名,岂能轻易放过?大护法当派人除魔卫道,你觉得何人合适啊?”
宫贤拱手回复道:“除妖正法,我保荐--------贺宽!”
这几日,尚天恒一天到晚忙于军务备战,作为平南大将军指定的副手,赵梦虎一直追随在他的左右。
自从赵梦虎的职责明确之后,他就摆正位置的紧随其后,弄的尚天恒还有些不太适应。
云宗分支被袭的消息传开以后,登门的各方势力就络绎不绝。
整个帝国可以无视神教存在的势力,就根本没有几个。
尚天恒以善战闻名南疆,这个时候锋芒毕露,如果不能修好缓和关系,交恶下去说不定就是灭族亡国的大祸。
各方诸侯部落抱着这样的心思,南疆恢复了平静,早先那些诡异的暗流涌动也似乎无影无踪。
没有了后顾之忧,尚天恒可不愿就此错过大好时机,于是拉着赵梦虎、金正阳一伙人开始琢磨出兵鄂城的计划。
鄂城。
公子鄂旺非常不开心的带着两名侍卫在街上转悠,他的侍卫长召坚看出自家主公神情郁闷,不得不主动搭讪闲聊。
“公子,定了没有,此番是谁带兵北伐?”
鄂旺被从前线召回,为的就是商议这北伐的主将。
平心而论,他自己并不想谋取这个职位。
数次前往帝都的他比起其他兄弟更了解南疆和帝国势力的悬殊,在他看来,退兵回鄂城偏安一隅才是正道。
侍卫长召坚是为让自己开心,鄂旺明白话里的意思,不想拂了人心,情绪不高的应了一句。
“定了,决定让鄂新带着沱龙军北上为主,我为副配合他。”
“公子,凭什么?”
“鄂新手下沱龙军的重装骑兵是这次北伐的主力。”
“公子,鄂新他有什么本事,不过是拿着咱们鄂国那么多人的心血和钱粮挥霍而已,如果不是运气好,他也配打胜仗?”
突然,一只长戈从背后挟着风挥了过来,召坚应声倒地。
鄂旺大吃一惊,面露惊恐的回头定睛一看,背后鄂新手中的长戈还带着血滴。
鄂新端坐马上,一脸挑衅的看着鄂旺,“怎么,就剩下背后嚼舌头的本事了?有本事咱们过过招?”
鄂旺两眼喷火,怒视着鄂新,目光扫过他身后十几全副武装的甲士,咬牙忍了忍,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不想和你计较,别忘了,好歹我是你哥哥。”
“哥哥?哥哥你要小弟我帮你喊人来帮忙吗?”
鄂新有些得意地环顾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军士,一脸鄙夷的看着鄂旺。
两人本不是一母同胞,自幼恃宠而骄的鄂新何曾把鄂旺放在眼里。
”你尽管叫你的重装骑兵来,”鄂旺愤愤地看着他,“我不信你能一直嚣张下去,但愿你能一直这么好的运气。”
说完他跳下马,走到倒在地上的召坚身边,低头查看着他的伤情。
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鄂新一把揪住鄂旺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他,“如果再让我听到你的胡说八道,小心我灭了你满门。”
路(闻)过(讯)此(赶)地(来)的鄂顺远远看到这一幕,立刻催着胯下白马赶到鄂新身边。
他伸手用马鞭敲打着鄂新手下的头盔,怒气冲冲的吼叫道:“好了,不要在这里耀武扬威,灭了他满门,你我还在吗?说话不过脑子,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三山关这一仗就交你了,你给我好好用心,否则我保证让你后悔一辈子。”
在鄂顺的内心,他是不愿意让鄂新来指挥这一仗的。
因为真要是依靠潜伏的内应,夺取了三山关,今后鄂氏叛军这支率先北上的部队就会成为逐鹿中原的先锋,这对今后政局影响太大。
鄂顺知道自家事,在没有完全掌控鄂国的局面之前,现在只能在为父报仇旗帜下,整合各路势力。
大家对自己并不是真正臣服,更多是盟友的性质,妥协也就在所难免。
鄂新闻言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若是从前,鄂顺的这话准会把他激怒。
虽说不至于拔刀相对,但鄂新至少也会针锋相对恶语相向。
现在虽然他怒火中烧,却只能压抑着情绪瞪了鄂旺一眼,转身离去。
鄂新明白,自己即将率领北上军团出征,统领超过二十万鄂国军队。
只要能拿下三山关,届时自己将赢得所有人的臣服,那个时候再来收拾谁都易如反掌,这个时候不应该节外生枝。
鄂新期盼着北上出兵的吉日快点到来,他希望自己能用一场辉煌的胜利让那些讨厌的人闭嘴臣服。
鄂氏叛军誓师北伐的日子最终没能到来,被无限制的取消了。
奉命潜入三山关的鄂去手下精锐弟子,早早的被出卖,被邓九公查获后一一就地处决。
继而得到尚天恒提醒的邓重英星夜兼程赶回,提醒邓九公鄂氏北支可能早已潜伏多年,只等南支鄂氏大军北上,再伺机打开三山关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