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恒见郑伦来势汹汹不及闪身避开,大步向前迎了过去,右手挥黑旋风将剑横在胸前向上封挡,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紧紧用力按下。
就在两人即将兵刃即将交碰的瞬间,从尚天恒的右手手腕三道白光急射向郑伦的胸前。
郑伦避闪不急,只能在马背上急速后仰,三支白光噗噗噗打在郑伦的右肩上,顿时血花溅出。
尚天恒不敢大意,就在两人即将兵刃即将交碰的瞬间,看到郑伦右肩血花四溅。
尚天恒明白郑伦被自己腕箭射出的利箭击中,心中大喜,右手用力挥舞黑旋风急挡伏虎棍,只要自己磕开了伏虎棍,已经重伤的郑伦就是自己剑下的游魂。
郑伦一言不发紧紧抓住伏虎棍,借着伏虎棍和黑旋风一碰之力,伏在马背上拨转马头双腿用力夹住马肚,脚跟死命急磕马肚,马儿吃痛向着左侧一条小路飞驰而去。
兵器相碰的瞬间,尚天恒觉得自己仿佛被雷击一样,从握剑的右手一股刺痛迅速传遍全身。
突然间尚天恒觉得浑身一麻,似乎瞬间脱了力,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黑旋风也抓不住了,两腿如同踩在棉花上。
看着伏虎棍离自己的面门越来越近,忽然眼前一黑,尚天恒整个人往后倒下。
只是瞬息的事情,根牟昊在一旁被惊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郑伦伏倒在马上逃离了现场。
在尚天恒倒地的瞬间,根牟昊清醒过来,一把架起尚天恒,大声呼叫。
尚天恒缓缓醒了过来,倒在冰冷的地上,只觉得身体的感觉异常敏锐,但浑身却是酥软毫无力气。
睁眼看着焦急的抱着自己的根牟昊,他竭力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徒劳无功。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自己的黑旋风遗落在地上,尚天恒努力回忆着自己昏倒前最后发生的事情。
尚天恒感觉身体异常的虚弱,可是自己的神志迅速恢复,积蓄力量将右手微微抬起,没有看到血迹,甚至没有任何伤口。
尚天恒的视线在四周来回扫视了一番,最后停留在不远处丢在地上的那柄黑旋风上。
尚天恒无法确定自己被击倒的原因,回想起来却觉得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自己准备的充足,就刚才那一下,自己就会命丧棍下,难怪郑伦宣称自己的伏虎棍下没有一招之敌,只是无法解释这电击般刺痛的原因。
这么好的机会,想到自己看到郑伦胸前四溅的血花,竟会没能将郑伦拿下,还暴露了腕箭的秘密,尚天恒觉得非常可惜……
多想无益,尚天恒感觉自己体力有些恢复,看着根牟昊焦急万分的面容,嘴角微微一笑,挣扎着在搀扶下站立起来。
他咬着牙手脚各部位尝试着用力,除了有些乏力,没有什么异常。
前行几步,尚天恒捡起黑旋风在根牟昊的帮助下还入剑鞘,手中传来剑柄冰冷的触觉让他迅速安下心来。
他分辨了一下方向,寻着来路,在根牟昊的搀扶下蹒跚的迈开脚步,很快二人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第二天南下行军的队伍里多了几十架马车,伤员们被安置在车上和大军一同出发。
尚天恒面色惨白,却依然和身边的军士们有说有笑,丝毫不理会根牟昊一旁幽怨的眼神。
军士们看到自己的将军尚天恒、金正阳也和自己一起步行在队伍中行进,还帮弱小的军士提刀扛戈。
将军和大家一起称兄道弟有说有笑,在这个尊卑有序的时代,这是不可想象的。
军士们觉得一股暖流激荡在心头,南下的脚步似乎更有力量了。
飞鹰营突破了陈光部的阻击,军心士气大振战意盎然的一路向南,急速行军却没再遇到任何拦截,也甩开了中州城其他各部的追击。
经过两天的急速行军,飞鹰营终于离开了中州城的界面。
中州。
城卫府后花园的池塘边。
一颗流星在夜晚的天空里滑过,消失在无尽的云雾的后面。
“中州的夜晚还是那么安静。原来明月当空的夜晚,我常带着你弟弟在这里放灯船,他喜欢一口气放上几十艘,五颜六色的小船映在水面,格外漂亮。。”
苏护的声音有些悲伤,苏全忠在一旁默默无语。
灯船是一种竹木结构的孩童玩具,手掌大小,中间点着一小节蜡烛。
苏全忠记得自己小时候父亲整日四处征战,等局势安定下后,没有了娘亲的自己,只能看着苏定方享受着父慈母爱的快乐。
苏全忠勉强地让自己微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幸好夜色昏暗掩饰了许多。
“尚天恒真的这样厉害?”
苏护的思维似乎在跳跃,话题回到刚刚得到的消息,这是败兵带回来的噩耗。
一千精兵被一两百人击溃,主将陈光一个照面就被斩于马下。
这让苏护对尚天恒的观感彻底颠覆,这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尚天恒吗?
“是的,他非常会用兵。”
苏全忠的声音里有一种受打击后的沮丧,尚天恒是他曾经考虑过重用的人,否则也不会保荐他破格晋升百夫长,飞鸦军的副将。
陈光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这个深得自己信任的人应该在城卫府令官的位置上发挥作用,直到自己接掌中州啊。
如今就这样倒在尚天恒的剑下。
父子间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最后苏护开口打破了宁静。
“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