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魂环吗?”,徐君房终于得空嘴碎了一句,
“这倒是确认魂兽死亡的有效方法。”徐君房拍了拍身上的雪尘。
徐君房快步走回之前瞎眼雪狼倒地的地方,想要确认雪狼死亡并回收飞刀,是的,很没有排面的回收飞刀。
走到树下徐君房突然一愣,原本雪狼躺着的地方大滩的血迹,但是公狼已经不见了。
还没等他来得及警惕,一股恶风从旁袭来,这只永远扑杀猎物的瞎眼雪狼身上还插着他的匕首。
不经思索,徐君房选择了矮身。因为雪狼目盲加上徐君房刻意躲闪,狼口咬在了徐君房脑袋的正右方,但是狼的爪子却深陷入徐君房腹部的肉里,而且巨大的冲击力让徐君房浑身骨头生疼。
管不了右肩的咬伤和大大小小各种伤口的疼痛,徐君房右手抓住插在雪狼喉咙附近的匕首向喉咙方向猛的一扯,喉咙中pēn_shè出大量的红色液体溅了徐君房一身。而左手摁住插在雪狼左眼的匕首使出吃奶的劲力硬推。
徐君房和雪狼同时倒在了地上,雪狼已经不再动弹了,大脑和喉咙遭到致命攻击,死的不能再死。
又漂浮出一个白色魂环。
徐君房推开压在自己上面的雪狼尸体,四肢和头在雪地上摆成一个太字,大口的喘息着。
情况很糟糕,雪狼的冲击势大力沉,徐君房幼小的身体直接被撞断了一根肋骨,内脏更是受了严重的暗伤。
勉强爬起身,收集回来射在雪狼身上的飞刀,徐君房一步一顿的朝着之前挖的雪坑挫步。
他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又受了伤,上下眼皮直打架,马上就要失去意识。雨夹雪已经在慢慢变大了,他没精力再寻找一个地方,他必须在之前挖的那个坑里睡觉,否则明天要是感冒了性命更没有保障。若非如此,他可不会在刚死了两只魂兽地带的不远处睡觉。
他浑身带血色的冰渣爬进了冰雪棺材,安置好身体姿势,披上衣服以免着凉。
“希望雨水能冲走弥留的血腥味吧”,他祈愿着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徐君房不知道的是,当他失去意识之后,电光开始从他的身体里蔓延而出,身体静静的浮在坑洞之中,一层浓郁至极的血光将整个坑洞填满……
……………
一片六边形的晶莹雪花在淡蓝色光线的折射下映出温和的容颜,轻飘飘的在空中打着转,
就仿佛飞舞的穿花蝴蝶在密集的花丛中左右荡漾,缓缓地转着圈下旋,最后轻柔的点在了一个光滑的鼻头上,化作了丝丝露水。
徐君房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
不对!徐君房一跃而起,警惕的打量着周围晶莹透亮的雪白墙壁。
这又是什么地方,我不是睡在自己的雪坑里吗,被人弄到这儿了?还是说是又一次穿越?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他身上被人披了一层厚厚的绒衣。
徐君房浑身上下一顿摸索,里面的衣服没变,武器,信物都还在。
徐君房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
就在徐君房仔细观察这件屋子的布置和墙上的纹理时,一个清脆爽利的女声在徐君房心底炸响。
徐君房目光急忙扫向了出声的门口,只见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冷艳的御姐胸前抱着胳膊,斜靠着镶银边的门框,脚下蹬着一双水晶鞋,身上仅仅披了一层雪白色的纱衣,她那嫩白的邪恶在模糊的雪纱下时隐时现。
这不是徐君房多看的时候,徐君房沉声问道:“这是哪里?”
其实他想问的问题还有很多,但是转念又怕问的问题透露出他的在情报上的绝对劣势而被利用,顾而只是提了一个问题。
“极北之地的核心区域。”
这位美人回答的漫不经心,但是却向冰爆术一样在徐君房心中掀起了波澜。
“那…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你不是人吧?”女子突然问道。
“你骂我干嘛?”徐君房也是一愣。
“嗯?不是吗,你是人类?”话虽如此,但是美女脸上并不惊讶。
“嗯…我也不确定…你为什么这么问?”穿越过来的徐君房并不是很肯定这个问题,毕竟貌似是那个血神仪式把他搞过来的,那他也许…可能…大概…是一位神?
“你现在这个警惕的样子可不像是个三岁小孩,算了,不争论这个问题了,有人想见你,跟我来吧。”
言罢,摆了一下拖地的长纱,留给徐君房一个跟随的背影。
徐君房接过大衣套在身上。
“仙子,方便透露一下姓名吗?”徐君房快步跟随出了房间,心中也暗自注意到了年龄和行为的不符。
女子闻言“嗤”的笑了一声,
“什么仙子啊,我是冰天雪女一族的雪霜凝。”
“……”
所以她是魂兽喽,自己这是进了魂兽窝啊!
寥寥几句话之后,两人便再也没交流过,雪霜凝只是稳步走在徐君房身前,留给他一个美艳的背影。
徐君房一路无话,他在非常仔细的观察自己走过的地方,记住地形,不管有没有用,记住总是好的。
据徐君房观察到的,他们走过的是一个蓝中透白的水晶长廊,每隔一段距离就立有一根寒气四溢的冰柱,长廊的雪墙上镶嵌着宝石般瑰蓝的冰玫瑰。
而且这时候徐君房也才察觉自己身体原本的重伤已经全数恢复,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