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强,你这废物,这点家务都做不好嘛”
高楼之内,灯光之下,一位穿金戴银,但是面目清瘦,尽显凶厉的女人恶狠狠地道,瞧着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男子一脸的厌恶。
“就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有脸待在我们方家。”
一个高个,国字脸的男性,也在此刻冷冷地说道,瞅着沈强,眉目之间满是鄙视与不屑,似乎和沈强待在一个房间是一种耻辱一般。
站立在一旁,沈强说不出任何话,斜眼别见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方清荷,沈强说不出一句话来。
父亲重病,不管在这里,他遭到了什么屈辱,生活都不允许他倒下去,否则父亲也将会因为失去住院费用而离开人世,所以他只能忍受。
“我马上打扫干净。”
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出现的不知何时,不知何人掉落的头发,沈强暗自叹气,但他并不敢表露情绪,离开方家就意味着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父亲的去世,所以,不管在这里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屈辱,沈强都必须要坚持下去。
小心地,沈强将那根头发捡起,然后扔进了垃圾桶中。
丈母娘李晚这才冷哼了一声,“以后打扫卫生时多注意下。”
她当然知道这根头发,根本就是她才掉得,李晚本来就是趁机发泄自己心中潜藏的不满罢了至于这是否会让某些人不开心,李晚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在这个家她本来就是强势无双的一家之主,哪个敢反对?反了天了?而且他沈强是什么人啊谁这么不长脸会替他说话啊?对于李晚来说,这沈强就是他挥之而来,呼之而去的一条家狗罢了家狗如果翻脸的话,主人又岂会关心?
当初要不是家中遭逢灾难,请了个风水大师说,必须要找个金命的人来冲喜,则可让家中的灾祸远离,否则她又怎么会让沈强入赘呢?女儿大学时候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找了这么个对象,而他恰巧是就是那位大师所谓的金命。而如今,大师所预言的大灾之日已经过去,所以本就对沈强非常刻薄的李晚,现在看沈强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巴不得他赶紧滚出家门。
“哼真没半点男人的气概,白白瞎了这张脸蛋。”
看着沈强略带慌张的顺从,李晚冷冷吐出这句话之后,蹬蹬蹬李晚便是瞪着自己的凉拖鞋回楼上自己卧室了。在李晚离开之后,方定国也是淡淡地瞥了沈强一眼,对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女儿淡淡道:“女儿,是时候了,也应该作出决定了。”
吐出这句话之后,苏定国也是紧跟着老婆的脚步蹬蹬蹬去了楼上了,留下了目无表情的方清荷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苏定国的话对于沈强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他在说什么?应该作出什么决定?冥冥中,他已然是感觉到了,苏定国应该这是在针对自己。至于针对什么,还能有什么呢?
离婚嘛?
沈强心中苦涩,大学时候他们相爱相知,看着此刻坐在沙发上,无论李晚或是苏定国在时,或是李晚或苏定国不在时,都没有声响的女人,沈强突然觉得特别的讽刺。明明曾经他们如此相爱,虽说没有花前月下,但也是一对金童玉女,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们渐行渐远呢?
“沈强,我们谈谈吧”
果然,在苏定国走后,沉默之中,苏清荷终于开口道。
“你说”
沈强心中苦涩。他不怪她,毕竟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生活在一块呢,而且他所表现出来的又是这般软弱。呵苏家赘婿废物,男人之耻,这是沈强在外面的名声。
沈强不想这样,但是有些事情他并没法阻止。人类似乎对他报以最大的恶意,沈强知道,毕竟苏清荷的容貌实乃绝色,某中人类不惮以最恶毒,最恶劣的心态语气去形容他们心中玷污了仙人的男子,如今,沈强便是扮演着这样的一个角色。
“我们离婚吧”
苏清荷漂亮的脸蛋没有泛起丝毫的涟漪,目光平静且淡然,似乎就像是在诉说让沈强把地拖了,把垃圾给倒了这件小事一般,不见丝毫心里障碍。
但她的心里真得如此嘛?
沈强想要透过苏清荷的眸子看清楚她的内心,但是遗憾的是,印入他眼中的只有淡然,只有平静,恍若汪洋,却再无一丝的涟漪。
沈强想起了大学时候两人的点滴。但是时间就是无情,就是如此残忍,是把杀猪刀,它会将最最漂亮的女人变得肥胖不堪,将健壮清秀的男人变得油腻腐烂,将一切美好的事物变得腐朽,大厦也会坍塌。就像他们曾经的爱情,腐烂到不见一丝的踪迹。
“好”
沈强在沉默中开口了。
很奇怪,在沈强说出这个字之后,他以为自己会痛苦,会难受,会心如刀割,但是都没有。他很平静,也只有平静,就像是在回答苏清荷我已经将地拖干净了一般。
原来我是早就已经不爱她了?只是自己并不知道嘛?
沈强在心中发问。
但是显然,这个答案并没有人能够给予他。
而似乎是察觉到了沈强话语和情绪中的平淡,苏清荷平静如水的眼眸出现了涟漪,这是惊异,随后惊异又是转变成了恼怒。
:他怎么会如此平静!
苏清荷也很奇怪自己的心里为何会生出如此愤怒的情绪?不是早已经决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离婚了嘛?自己对他还有爱意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