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冉玉琴摆脱王鸿硕之后,脸上的笑容悉数消失。
冉玉琴看起来是一个光鲜的科研人员,可是单单一个王鸿硕就已经让她疲惫不已,更何况那些同事的排挤与诋毁?
王鸿硕如此为人,自然免不了一些女同事暗中投怀送抱、以谋取利益,但是偏偏那些女同事没冉玉琴漂亮——无论是新来的、年轻的还是上了年纪的、风韵犹存的,统统不及冉玉琴的妖娆。
以至于王鸿硕的大半心思,都在冉玉琴身上,这也就变相的损害了那些女同事的利益。
这些女同事暗地里对冉玉琴指指点点,爆了很多黑料——都是关于冉玉琴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听说了么?冉玉琴这个老女人是个人可尽夫的货色,她是靠出卖自己,才爬到这个位置的。”
“据说她跟咱们王所长有一腿…”
“可以确凿一点,她是咱们所里那个司马天骏的前妻!后来据说为了自己的前程,爬上了王所长的床,绿了司马天骏,王所长还是司马天骏的导师呢…”
“嘘…小声点!浪蹄子,你不想在这里混啦?”
“这个婊子,有什么好,也不知道王所长看中她哪一点了!我们哪一点比不过她了!”
“就是就是!冉玉琴是1975年出生的,今年2017年,已经有42了!王所长怎么会喜欢这种老太婆!我30岁不到,竟然还比不过一个40多岁的她!气死我啦!”
“咯咯咯…这婊子成熟诱人,你太青涩了好不好…”
“就是就是,估计王所长就喜欢哪种成熟的…”
这些风言风语最后都会传到冉玉琴耳朵里,她想过解释,可是解释给谁听?
有谁会相信?
父母么?冉玉琴早就跟她的父母闹翻了——连最亲爱的都无法去诉苦,更何况其他人?
俗话说:三人成虎,到现在已经不止有三个女同事在背后这样说她,就算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
况且,有一部分…还确有其事。
她感到一阵悲哀。
她很想结束这样的生活。
她很想了结这样的人生。
“要不…去混乱区走一遭?”冉玉琴低声自言自语道,“反正…与其这样苟且偷生,还不如去混乱区碰碰运气…万一死了,就一了百了。”
她被自己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荒唐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想法,还用上了“碰运气”这个词,那里除了t病毒,还有什么运气好砰的?
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运气,不是一直相信科学的吗?
冉玉琴不禁一阵恍惚,她想起了她读大学那会,曾遇到一个算命的。
“自古红颜薄命,古人诚不欺我啊…姑娘,你接下来遇到的事情,可能会比死还要难过啊…”
冉玉琴从不相信算命这种东西,嘟囔了一句“神经病”,就走了。
换做任何人,听到有人跟你说“你命不好,比死还难过”,不揍人已经算脾气好了。
那个算命先生看到冉玉琴走了,也没有去追。
冉玉琴走出几步后,只是听到算命的在嘀咕:“42岁的时候会遇到一个改变你命运的人…嗯?这人…”
冉玉琴回头看了一眼算命先生,只见他掐着手指,有些抓狂:“这人…卧槽,我怎么算不了?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正常…不不不,难道是我实力问题?不…这不是的问题…”
冉玉琴没有继续听下去,因为她已经走远了。
之后,在冉玉琴身上发生的一系列不幸,无不证明了算命先生的话,是对的。
“之所以我会有‘碰运气’的念头,大概是去‘碰’算命先生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吧…”冉玉琴低声自语道。
她拎着一箱抗t病毒血清,外加一把手枪,从西北线封锁线进入了混乱区。
站岗士兵看她研究人员打扮,被她的外表惊艳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
冉玉琴那一副邋遢的样子也非常符合“科研人员做起研究来废寝忘食”形象,站岗士兵不疑有他,好心的问道:“你要去干什么?怎么没有随行人员保护?”
冉玉琴随意找了个借口,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在附近采集点样本,去去就来。”
她说完以后,就自顾自的走了,反正每个封锁线进入混乱区是随便进。
采集?样本?站岗士兵有些迷糊,这也不说说采集啥样本?丧尸样本不是有专门送到研究所里去吗?犯得着要科研人员亲自去采集?
况且封锁线附近一般都清理得很干净,特别是丧尸的尸体,都处理掉了,若是让尸体堆积,几天下来就迅速腐烂、臭气熏天了,那还得了?
站岗士兵面面相觑。
“难道她不是采集丧尸样本?是其他什么的?”
“被丧尸黑血污染过的土壤?污染过的植物?黑血浸泡过的蚂蚁?不对啊…这些研究所里都能实现,没必要冒险进入混乱区啊!”
“万一人家要追求更加‘自然点’的样本呢?毕竟研究所里都是人为弄出来的样本。”
“这似乎没什么区别啊!”
“要不要去汇报下?”
“那个女研究员拐个弯就不见了,有点不正常,我们还是去汇报下吧!”
出于谨慎考虑,守岗士兵向西北线指挥官钱畅铭做了汇报。
“一名女研究员进入混乱区?采集样本?不见了?”钱畅铭满脸疑惑,“去,把王所长请过来一下…不!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很快,王鸿硕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