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下去的两个板子,小福子叫了几声,从第五次下去就没有听见了。
谁救了小福子?
丁佩佩顾不上擦眼角的眼泪,不停的跑到了后院。
看着小福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趴在板子上,丁佩佩愣住了。
不是有人救下了小福子,是小福子没有吭声。
一向胆小怕事的小福子没有作声,丁佩佩倒是觉得百年难得一见。
他是有多绝望……才能一声不吭。
她看不下去,绝对不能让小福子就这样死了!
“住手!”丁佩佩喊了句。
施刑的两个侍卫愣了一下,但是手没有听。
周南轩刚要推开门的手,顿了顿,随即放下,转身,当作若无其事。
”住手”丁佩佩差一点就要声嘶力竭。
可是没有人听见她的哭喊,她发了疯一样的推开侍卫的手。
她怎么能够拉的过侍卫?
眼看着小福子已经奄奄一息,若是在不停下来很有可能就要咽气……
丁佩佩终于顾不上那么多,推开门,重重地跪在地上。
屋内,只有二人。
“若是今日皇上能够饶了小福子,日后皇上让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奴才绝无怨言。”丁佩佩低头求着。
这是她今日求皇上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周南轩本想下令饶了小福子,但是看着丁佩佩此情此举,竟然对小福子越发的上心。
嫉妒和愤怒噙满了他的头脑。
“本王让你做什么,你还有反抗的权力吗?”
丁佩佩从未感觉如此绝望。
是啊,他是皇上,就向正午他对自己说的,没有人能够抗衡。
何况她只是一个奴才罢了。
就算是皇上今日并未搭应自己的请求,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奴才明白——”丁佩佩沿着苦水,硬生生憋出了这几个字。
丁佩佩转身,推开门。
侍卫这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在小福子身边。
八十大板,打完了。
丁佩佩拖着沉重的脚步,站在小福子面前,看着小福子正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是我愧对你。”丁佩佩闭眼,留下了两行泪。
伸手,将小福子合了眼。
“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
丁佩佩看着小福子已经面目全非,竟然有些怨恨设计这款游戏的自己,自己是旁观者,只是觉得这只是一款游戏,可是现如今的丁佩佩,却在这里,经历着物是人非。
——
如愿,丁佩佩穿上了女子衣服。
是一套浅色的罗裙,外面穿着淡色的大氅,袖口绣着一朵朵低调的飞天蝴蝶,衬得丁佩佩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以前自己最渴望的,现如今怎么也不觉得好看了。
丁佩佩眼神空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边的丫鬟伺候着自己更衣,一时间丁佩佩还有些不适应。
皇上这是要把自己置于何地?
丫鬟小心翼翼地给丁佩佩穿戴好,站在一边。
心里十分纠结,昔日的丁公公此时竟然穿着一套女子的衣服,传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丫鬟缓缓抬眼,正对上丁佩佩的门心的朱砂。
眉眼之间,竟然比皇后还要让人惊艳十分。
何况丁佩佩今日只是穿了一套素色大氅。
丫鬟深深的被眼前的女子惊艳,竟然比皇后看了还要让人如此着迷。
丁佩佩看着丫鬟看着自己的目光,转身,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门口,有昔日的丁公公,有身边伺候着的宫女太监。
丁佩佩甚至能够预料到,自己出门之日的朝廷之上的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想要让皇上处死自己。
她不怕,小福子这条命,她一定要还回去。
今日的丁佩佩,眉眼之间和往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丁佩佩生来自带一股轻灵之气,现在穿着一套素色镶嵌着银边的华服,衬得丁佩佩像是天仙下凡一般,肌肤如雪,美目流盼……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丁佩佩。
丁佩佩轻轻推开门,见周南轩正坐在大殿之上。
不知何时,外面的喧闹声停止,屋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都不知所踪。
他要确信,今日的丁佩佩,是自己第一眼见到的。
“皇上。”丁佩佩站在周南轩面前,没有说别的话。
周南轩的目光停在丁佩佩的身上,半响,才微微敛眸。
“日后,你便留在我宫里,像是以前一样,伺候本王的饮食起居。”周南轩看似心情很好。丁佩佩轻声道了句:“是。”便退到了一边。
往日丁佩佩在自己身边说个不停,今日怎么如此花少?难不成是因为昨日之事?
不过是一个太监,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在生本王的气?”周南轩见不得丁佩佩这样。
丁佩佩往日不顾及礼数,今日行了礼之后,倒是没有一点遗漏。
“奴才不敢。”丁佩佩依旧是以奴才自称。
昔日的丁佩佩早就停在昨日了。
眉眼之间,竟然看不出一丝情绪。
既然皇上让自己做什么,便守好这件事情的老实本分。
“不敢最好,就算是气了,小福子也死了。”周南轩像是说这一句无关姓名的闲谈。
丁佩佩苦笑:“是,皇上。”
本以为丁佩佩会说什么让自己说不出话的话,但是偏偏丁佩佩什么都没说。
自从昨日,丁佩佩便一也没有合眼,想着小福子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