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郭裘,明日早朝再——议。”周南轩拉长了声音。
听见郭裘,徐贵人微微睁眼。
自己千不该万不该都不应该相信梦后,若是早就知道这样,那日就应该上吊自尽。
徐贵人悔恨莫及,嘴里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丫鬟茹儿慢慢靠近徐贵人,低声说了句。
“退下吧,孤想静静。”周南轩拂袖,走到了帐后。
丁佩佩此时一头冷汗,感觉身体上的病痛全都被恐惧掩盖了。
听见有脚步声,心下一惊,挣扎着坐了起来。
周南轩刚一进来,就看见丁佩佩坐了起来,微微皱眉,走到了丁佩佩身边。
“孤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周南轩看见丁佩佩,眼神才缓和了些。
“皇上来了,奴才怎么还能再躺着。”丁佩佩小声说着,大气都不敢喘。
“你为何这样怕孤?”周南轩低声道。
丁佩佩微微一愣,没想到周南轩会这样问。
这当今圣上,人人都是闻风丧胆,更何况是她这个近身伺候的奴才?
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若是说错了话……
丁佩佩眼睛一转,清了清桑,故作病态:“咳咳——,皇上是九五至尊,人人都是对皇上又敬又怕,奴才也是十分敬仰皇上罢了,咳咳——”
周南轩微微皱眉,伸手轻轻扶住了丁佩佩。
虽说自己不想看见丁佩佩如此这般惧怕自己,可是看见她现在的模样,也不便再多加为难。
“你且休息罢。”周南轩缓缓开口,声音柔和了许多。
丁佩佩此时长发束在上面,眼里蒙了一层水雾。
弯弯柳眉,眼神温柔。
任其是谁,也都会软下心来罢。
“那皇上呢?”丁佩佩轻声问。
问完之后有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早朝,这郭裘还等着皇上前去审问呢。
周南轩皱了皱眉,她竟然还能问问自己。
“孤要上朝,将郭裘一举拿下。”
丁佩佩听后若有所思,可是这郭裘在朝中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
若是单凭皇后一人之词,恐怕狄囚同会出言相保。
若是想要将这郭裘一举拿下,还是实实在在需要一个证据。
丁佩佩看着周南轩揉了揉眉心,心里竟有一些痛楚。
她什么时候见不得皇上这样了……
丁佩佩有些犹豫,若是说出口,皇上心情不好将她安一个干涉朝政的罪名……
周南轩看着丁佩佩微微皱眉,薄唇微启:“你可是要和孤说什么?”
丁佩佩一愣,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竟然也被他捕捉到了。
“皇上……奴才觉得仅凭皇后一面之词时不时难定郭裘之罪?”丁佩佩心里七上八下,自己可是了出来。
周南轩缓缓起身,微微颔首。
丁佩佩心里叫道,完了。
“丁公公觉得如何才能定罪?”周南轩声音依旧温柔,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
丁佩佩惊讶,心下一紧。
“奴才觉得这徐贵人被发现的事情还未曾透露,徐贵人身上若是能找到郭裘的物件,这便是定了。”丁佩佩三言两语,提醒着周南轩。
丁佩佩也是斗胆,那日设置游戏之时,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徐贵人身上可是有一个情人的物件。
只是……换了人,丁佩佩也只是斗胆猜测。
周南轩微微眯眼,若有所思。
“来人。”
“皇上。”
“看看那前朝尚书之女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物件。”周南轩侧目看着洪公公。
“是,皇上。”
洪公公转身要走。
“你可别想给孤耍什么花样,见些不该见的人,说些——不该说的话。”周南轩低声道。
洪公公微微一愣。
皇上这是发现自己和狄囚同——
洪公公脚下一软,接连跪下。
“皇上,老奴万万不敢,老奴今生今世侍奉皇上绝无二心!”这话洪公公闭着眼睛说出来,都有些心虚。
“那是最好。”
洪公公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方才真是半条老命都要吓出来了!
此时帐后。
许竟山拖着徐贵人走了出去,洪公公跟在后面。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徐贵人可否满意?”梦后依旧本着杀人诛心的戏码。
徐贵人此时已经狼狈不堪,听见梦后这句话,眼睛再一次瞪得老大。
“你——遭报应,你——”徐贵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了几个字。
梦后依旧不依不饶上前扇了徐贵人好几个耳光,扇的徐贵人嘴角流血。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你这个破——烂——货。”梦后像是看着一具玩偶一般看着此时的囚犯。
许竟山害怕徐贵人再一次咬舌自尽,只好塞了麻布在徐贵人嘴里。
加快了拖走徐贵人的速度。
侍卫接到旨意,从许竟山手中接过了徐贵人。
徐贵人的腿被拖得满地是血,沿着梦后站立的位置……
“许大人,等一下。”洪公公在后面尖着嗓子拦住了许竟山。
“洪公公可是还有事?”许竟山微微停顿。
洪公公向许竟山行了个礼,便开始搜查着徐贵人的全身。
忽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顺手拿了出来。
竟是郭裘的玉佩!
“还给我——还——”徐贵人见洪公公将玉佩拿走,拼了命一样大喊着。
洪公公冷哼一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