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俊判断:陈总离开公司没有给他留下话,应该是临时有事去外地,而且很快返回给公司。只要避开陈总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他就能安然无恙。叫我去人力资源部?我才不送死上门呢。
刘高俊不想让他的朋友大高个夹在中间,他直接打电话给人力资源部的陈经理。人力资源部接电话的人说陈经理现在不在,有事可打他的手机。刘高俊让接电话的人传话给陈经理,说他突然脑袋疼得厉害,必须立即去医院救治,今晚的班都只有找人顶替,所以人事部今天是来不了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只要今天去医院能把病治好了,明天他保证一上班就来找陈经理报到。
打完这个电话,刘高俊立即将手机处于关闭状态,从而切断了外界通过电话与他的一切联系。下一步要他做的就是暂时离开公司宿舍,造成派人上门来找也找他不到的事实。然后,必须先去哪个医院挂号看病,说自己头疼没有哪一家医院能查情是真是假,刘高俊的目的就是请医生给他开一张病假证明,哪怕开一天也行,这种要求哪家医院的任何医生都会予以满足。
刘高俊琢磨:拿到了病假单还不能回公司,以防肖贤文派人在公司宿舍等他。到医院看过医生后应该就是晚上了。到了晚上,市里没有开往公司这边的公交车,即使想回宿舍也回不了。
刘高俊一看手表,很快就要到中班的交接班时间,最好赶在上下中班的员工之前离开,否则宿舍里来来往往的员工太多,自己装病却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脸怕被人撞破。而且,这个时候坐公交车去市里、加上坐车和看病的时间,今晚是肯定坐不上返程的公交车了。看完病之后可以不慌不忙的找个地方吃晚餐,可以轻轻松松的来点小酒喝一喝,然后找一家录像放映厅看通宵的录像,看累了就躺在沙发椅上睡觉,这样过一晚比找旅社便宜的多。
按倒班规则,刘高俊明天白天也不用上班。刘高俊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放松过,应当好好感谢肖总,感谢肖总安排好了大高个今晚连续值班,让他有机会彻底潇洒一回。
陈经理从厂长值班室回到人力资源部办公室,有人向他报告说,刚才刘厂长打来电话说今天来不了公司了,什么原因?他在电话里说他生病过了。
“刘高俊生病了?没说他什么病吗?”
“说头疼的厉害,需要马上去市里看医生。”
刘高俊不肯过来已在陈经理的意料之中,这家伙找的这个借口虽然没创意却很实用。
“谁知他是不是撒谎?你们去个人到宿舍检查,确定了以后再告诉我。”
陈经理猜到刘高俊已经开溜,但为了找一个人作证,便指挥他的部下白跑一趟。
这个接刘高俊电话的人事部科员自认倒霉,但又不敢抗拒,极不情愿地去公司宿舍找刘高俊去了。
刘高俊人早已不在公司、也不在公司宿舍。陈经理只好如实向肖总汇报。
“肖总,刘高俊生病看医生去了,人找不到,所以没有办法让他今天办手完续走人。”
肖贤文听到这个消息,他大骂站在他办公桌前的陈经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生病了?分明是有人通风报信让他躲起来!”
“你跟他说了些什么?老实交代!”陈经理对着站在他一旁、被他从人力资源部拉来的那个接听了刘高俊电话的科员咆哮。
这个科员后悔真不该接听了刘高俊的电话,跑了冤枉路还要在总经理面前挨训。
“我只是问了一句什么病,他说是头突然疼的厉害。其他的一概没说。”
肖贤文:“哼,头疼了?不行,今天一定要找到他。刘高俊就是死了,也要把它的尸体抬过来签字。”
“好的。我亲自去找他。”陈经理当着肖贤文的面拨打刘高俊的手机,却显示已关机。
“肖总,请您派一部车给我,我去市里的各大医院统统找一遍,只要看到他人,不管是死是活我一定把他拉回来。”
“你是个半头青还是装狗熊啊?你真以为这个歹仔会到医院去看医生,早就找地方睡大觉去啦,你去哪里寻他?”
“那我就去所有的宾馆酒店一家一家的搜。”陈经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到此为止。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我倒要看看在董事长面前他刘高俊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董事长面前?请问是不是董事长要来公司了?”
肖贤文发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以十分生气的口吻作掩护骂道:“董事长过不过来与你有什么关系?我说了董事长要来吗?你们这个熊样,连一个人都看住不,还有脸见董事长吗?给我快点走吧,该干什么赶快干什么去!”
陈经理如释重负带着他部门里的人离开总经理办公室。他听到肖贤文竟然将董事长搬了出来,不仅又为刘高俊和陈涌金捏了一把汗。
刘高俊猜对了,当他给陈总打电话时,陈涌金确实在高速公路上开车疾驰。
陈涌金开车有一个习惯,手摸到方向盘之前一定将手机的铃声设置为静音,然后把手机装入公文包。有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手机既不发声、也不震动,打电话的人看到对方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以为陈涌金没听见电话铃声响、或是正忙着其他事一事不便接听电话。
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过几遍之后如果还没有接听就会自动停止,但在打入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