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她的脑袋被打裂开了,鲜血从脑袋里面流出来,鲜血蒙住了她的双眼,而后,她身子朝后倒下。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以至于抓着唐灵的云棋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云棋反应过来的时候,唐灵已经倒在了地上。

越氏正想放声大笑,可是还没笑出声,当她看到倒地的人是谁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目瞪口呆起来,谁都没想到越氏会误伤到她的女儿。

只见越氏呼吸声越来越重,她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一头是血,倒地不起的唐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忽然她仰头,冲着老天发出痛苦而不敢的一声大喊,“啊!”

喊完之后,她把头放下来,整个人悲痛地扑倒唐灵的身上,痛苦地喊着,“灵儿!我的灵儿!”

目睹这一切的唐志整个人软在了地上,泪水从猩红的眼睛中流了下来,随后他转过头,朝着李攸然猛地磕头,“夫人,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不敢起贪心,小的犯了错,夫人您罚了小的吧,放过小的妻女,求您!求您救了小的女儿!”

李攸然看着唐志求饶的模样,她也不说什么冷言冷语了,面无表情地对着云棋说道:“看看她伤得怎么样了?”

云棋听到李攸然的话语,上前检查了唐志一番,随即对着李攸然摇摇头,说道:“夫人,她死了!”

李攸然淡淡地点头,越氏那样狠狠的一击,就算不死也受重伤,在这个时代,这样的重伤是难治疗的,还不如一死解脱了。

她倒不死同情唐灵,唐灵这都是自作自受,原本唐灵就想拿着锄头打云棋,没想到最后却被自己的母亲给误伤。

唐志听到女儿已经死亡,两眼一翻,整个人受不住打击,晕倒了。

“死了?灵儿怎么会死!你骗我!”越氏听到云棋的这句话,身躯颤抖,目眦尽裂地瞪着云棋,她的声音透着怒气,“你们赶紧救我的灵儿!救我的女儿!”

云棋看着越氏这个模样,心突然升起不忍,但她还是冷静地对着越氏说道:“你的女儿已经死了,救不活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灵儿怎么可能死?灵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啊……”越氏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疯狂地摇晃着唐灵的身子。

在场的村民看到越氏已经被刺激得彻底陷入了疯狂状态,一个个于心不忍,叹息不已。

李攸然看着越氏这个模样,眉头微微一皱,对着云棋说道:“让她冷静一下。”

云棋听到李攸然的吩咐,点头,一个手刀切在越氏的后颈上,越氏两眼一翻,昏迷了。

“让开!让开!”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声音一落下,人群立刻被分拨开来。

李攸然抬眼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灰色粗衣的老人快步地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昏迷的越氏以及她身边一头是血的唐灵,他的眼眸顿时一缩。

“怎么回事?”老人厉声质问道。

听到老人的问话,他身边的一个村民小声地将事情经过和他道了出来。

老人一听,无奈地摇头叹气。

李攸然心里正疑惑来人是谁,就在这个时候,老人走到李攸然的前面,朝着她说道:“夫人,老朽是附近这个村的里正。”

李攸然听到老人的介绍,朝着他点头,道:“请问贵姓?”

“老朽姓越。”

附近的村子正是越氏娘家所在的村子,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姓越,所以越氏才能那么快搬来救兵。

李攸然听到越里正的话语,面无表情地说道:“越里正,你可知道你的村民带着工具,把我的庄子给围住?”

越里正听到李攸然的话语,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今天他有事去了一趟城里,没想到回到村里,竟然听到这种事情,吓得他立刻过来,可惜还是晚了。

越里正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夫人,村里面的人不知道这个宅子是您的,误会了误会了。”

李攸然听到越正业的回答,挑了挑眉头,“越正业,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个农庄不是唐志的了?”

越正业听到李攸然的这句话,顿时噎住了。

一旁的村民正顺起耳朵听两个人的谈话,当听到李攸然的这句话,在场村民惊讶张嘴,而越正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了,吃惊地叫道:“三堂叔,这……这是真的?您早就知道这个宅子不是唐志的?”

越里正听到质问,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当年他确实见到过这个庄子的主人,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算算时间,那个姑娘应该也三四十岁了。那时候唐志一直恭敬地在人家姑娘身后伺候着,称呼人家为“大小姐”。

后来越里正听说家族的一个姑娘要嫁给庄子的主人,还是惊讶不已,当见到来人,他心里头一直疑惑,唐志不是一个下人吗?

可是当时两个人已经成亲,而且那么多年来,庄子的那个主人一直没出现,唐志一直以主人的姿态出现,还雇佣他们村的人干活,把地租给他们,得益于村上的人。

越里正渐渐地就把这件事埋在了心底,却没想到会有一天,这个庄子的主人会出现,而村上的人为了帮助唐志,围堵庄子。

越里正看着越正业急迫的表情,他闪躲着目光,说道:“当年我确实见过庄子的主人,那是一个姑娘,好像不是这位夫人。”

云棋嗤笑出声,“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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