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这么多年一直困扰着沈毅,那灵云派到底为何来离州,又为何会联合官府灭了铁刃门满门,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憋了那么多年,沈毅可一点儿没忘,如今既然来了琼县,他自然打算去县衙内探一探,保不准儿库房或者案卷室就有什么线索。
几个跳跃,片刻功夫后,沈毅来到了县衙前临街的一栋茶楼上,避开了巡逻的官兵,沈毅直接凌空一跃,轻飘飘的就来到了县衙的院墙上,又是两个翻身,便来到了县衙内。
“这案卷室在哪里?”
沈毅来了这县衙才发现,琼县是真的穷,可这县衙却一点儿不小。
起码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过了大门之后是大堂,两侧还有东西议事厅,其后是一排衙皂房,后面还有两进的院子。
这节骨眼上,沈毅也不能绑个人来问,只得一间间查探,而且这年头衙门的办事的房间上没有挂着铭牌,哪间房是干什么的,不撬开还真不知道。
沈毅一边儿溜门儿撬锁,一边儿骂娘,好在这年头都是些铜锁,以他如今的力气,一般的铜铁一捏就烂。
不过这事儿虽然不难,但却繁琐,而且有些房间还住着人,沈毅还不好进去。
就这样接连撬了七个房间,终于撬开第八间房之后,看到了屋内摆放着好几个立柜,上面堆满了案卷。
“就是这里了。”
打量了一下,四下无人,沈毅点了个火折子,当即开始翻阅那些卷宗,可是翻看了两眼就傻眼了。
“天启四十六年?”
“天启四十二年……”
“他娘的,今年是多少年?”
这个他还真没注意,平日里偶尔有听旁人提起过这年号,也是当了耳旁风,压根儿没在意,这时候顿时懵了。
无奈之下,沈毅只得用个笨办法,那就是找最新的案卷,看上面的年号倒推。
翻看了一圈,最新的是四十六年,往前数八年,沈毅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几堆案卷,翻看了一下却发现全是些寻常的案子,什么谁家的鸡被偷了,谁家跟谁家打架斗殴了……
七八本案卷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找到,沈毅一时气闷,直道自己白来了一趟。
出了案卷室,沈毅忽地一拍脑壳。
“蠢了蠢了,这种重要的事情,那县令肯定不会放在这种地方啊,这年头人们都有书房,若真有什么线索,也定是在那里放着了。”
想到这里,沈毅一个翻身又上了屋顶,朝着后衙奔去,穿过前厅与走廊,沈毅来到了后院正房的屋顶上,仔细听了一下呼吸声,确认房里有人,自己没有跑错。
“书房应该在左右两侧的厢房里。”
沈毅在房顶上一个飞跃,悄悄落地,摸到了左侧的厢房内,房间里摆放着书桌,桌上还有未干的笔墨,便知道就是这里了。
从书架上翻看了一下,发现全是一些杂书,在柜子里又翻找了一通,仍旧一无所获,让沈毅颇感郁闷。
“还能藏哪里?难道有暗格?”
看了看房间内的陈设,沈毅将目光投在了那张床榻上,掀起被褥一摸,果然有一块儿床板是松动的,他赶紧将那块儿床板掀起,里面放着一个小铁盒。
伸手捏碎铜锁,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堆金条与一小包灵石,旁边儿还有两本册子。
沈毅大喜,一股脑全揣兜里,打开那册子翻阅了起来。
这是两册账本,里面不仅记录着这些年血煞盟上供了多少银钱,还记录了这县令送往黑水城的赃款。
沈毅匆匆扫了一眼,正要查找天启三十八年左右的记录时,忽地耳朵一动,心生不妙。
一道凌厉的掌风从他左侧头顶袭来,沈毅下意识的朝后一闪,掌风贴着他的头皮落地,顿时在房间内的地砖上拍出一个尺许深的掌印!
这房里,竟然还藏着一个人!
他居然没有察觉!
沈毅一时心头震惊,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身影一闪,出现在了沈毅侧身,虚晃一掌,一手直取沈毅手中的账本,沈毅一时不觉,竟被这人给一把抓住了!
这时候二人略有停顿,沈毅借着朦胧的月光才看见,这人身着一身白色长裙,素发及腰,脸上蒙着一块儿白色面纱,只露了一双眼睛,细长如柳芽的眉毛下,那双眼睛显得异常的明亮动人,让沈毅都不觉心里叹道,好漂亮的眼睛。
居然还是个女人!
二人对视一眼,沈毅自不会让这人夺走账本,横起一脚踹向这人手腕,被这人挡下,右手立刻一掌拍出,那白衣女子毫不示弱,也是一掌相对。
嘭的一声,雄厚的真元在二人掌间爆起,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后撤了一步,那账本却是飞落在了空中。
不等账本落地,两人便打作一团,拳脚齐飞,招式眼花缭乱,异常迅速,眨眼之间,便过了十几招,而这时候账本还在空中尚未落地。
沈毅一时心惊,这女人好强的身手,竟然比血煞盟内的那几个堂主都要强出几个层次,只是比自己稍弱几分,但这女人一身真元浑厚至极,沈毅简直见所未见,自己的真元竟然完全不是其敌手!
沈毅虚晃一招,趁其不备凌空一跃想要拿上账本,谁知道这女人拼着受伤也是朝着沈毅一掌拍出,让沈毅不得不避让,却是让秘籍落在了地上。
书房空间狭小,二人都施展不开,终究是沈毅的拳脚功夫占据了上风,片刻的功夫,房间内的家具便已经全部遭殃,碎裂成一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