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马车来了,林火一边一个,搂着黄飞和胡乐的肩膀就往马车走去。
上车之前他还特意看了看,看看赶车的车夫是不是黄三,如果是黄三,那他不介意多等一会再换个车夫。
看到不是黄三后,林火这才推着他俩上了马车。
马车里只有一条椅子,三个人坐着有点挤,于是胡乐就很自觉地蹲在车上,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是要锻炼平衡能力。
“跟着火哥学了两个新词给你嘚瑟的,你知道啥叫平衡能力吗?”
黄飞坐在椅子上踹了胡乐一脚,直接给胡乐踹坐下了。
“我不知道,反正火哥说的都是对的。”
胡乐爬起来继续蹲着,很不服气地说道。
马车里黑漆漆的,虽然看不清,但是能感受到他蹲得很稳,林火忽然觉得该给他们的训练加点科目了。
车夫最大的本事就是认路,整个长安城大大小小的犄角旮旯都在他们的脑子里,林火只是吩咐了一句“找个有姑娘的地方喝酒”,剩下的事就不劳他费心了。
一路兜兜转转总算是来到了目的地,还没停车,就听到了一阵欢声笑语。
林火跳下车,顿时眼前一亮。
他本以为车夫会送他到青楼一条街或者红灯收费区之类的风月场所,没想到来的这地方整条街都是黑的,唯有面前这一栋三层楼的建筑灯火辉煌。
门前并没有看到那种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也没有甩着手帕拉客的老鸨,只有两个伙计模样的男子分列左右,看上去跟普通的酒肆没什么区别。
要不是听到里边传出来的声音,林火真的会以为车夫是个很单纯的人,直接给他们找了个喝酒的地方,把姑娘给忘了。
“二爷,您别看这地方小,可是比起那些胭脂柳巷,这里的姑娘和酒都是全京城最好的。”
车夫见林火光看不说话,赶紧解释。
林火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高档会所。
“不错,你回去吧。”
林火掏出一串钱来赏给了车夫,以前他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不过今天他想大方一点。
车夫接过钱,有些受宠若惊了,连忙弯腰谢赏:
“二爷,这地方雇不到车,离府里又远,小的就在门外候着。”
“不错不错,你很有前途。”
林火拍了拍车夫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转过身去,一把搂住黄飞,指着门楼上方挂着的牌匾问道:“写的什么?”
“望春楼。”
黄飞多少还是认识几个字的,盯着牌匾看了一会结结巴巴地念道。
“好名字,走,咱们去望春。”
林火想把手插进裤兜里,可插了几次都没成功,这才想起自己的裤子没有兜,于是改为叉在腰上,走路时抖着肩膀扭着跨,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嚣张。
黄飞和胡乐高度戒备地跟在后边,生怕林火会摔下来。
车夫把那串赏钱揣进怀里,心满意足地蹲在马车边上,感觉今晚这趟真值。
走到了门口,两个伙计立刻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林火迈步走了进去,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
“呦,这位爷,看您面生的紧,是头一次来吧。”
声音又细又软,宛如一个及笄之年的少女,林火实在是无法把这么美妙动听的声音和面前这个女人联系在一起。
身高目测一米五,体重保守估计一百八,长得黑就算了,还偏穿了一身绿色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更黑了,头发上还别着一根大红的插花,和她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猩红色的嘴唇边长着一个大痦子,跟突兀的大门牙交相辉映,鼻子还算正常,就是黑头有些多,一双小眼睛眯愣着,总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再往上看,一个女人竟然长着豆豆眉,还有那能夹死苍蝇的抬头纹,林火顿时感觉胃里开始翻腾起来。
这哪像是一个风月场所的服务人员该有的样子?说她刚出土都有人信,林火怀疑车夫是不是收了回扣才把自己带到这的。
“大爷,您想什么呢?”
正在林火感慨女人也可以长成这样的时候,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他的手臂,那细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林火低头一看,正好迎上那双努力想要柔情四射但依旧半梦半醒的眼睛。
“妈呀。”
林火条件反射地把手抽出来,一蹦子落到了半米之外,十分警惕地问道:
“你是干嘛的?”
“呦,瞧大爷这话说的,难道还看不出奴家就是这店里的老鸨吗?”
女人抛了个媚眼过来,顺带着搔首弄姿在原地转了个圈。
不知怎么地,林火忽然想起了广场上那些大爷们玩的巨型陀螺,虽然跟这位老鸨长得并不是十分相像,但是让人总有种想用鞭子抽她的冲动。
“那个,我就是想来喝点酒,你这有姑娘吗?没有我就不打扰了。”
林火的气势不知不觉中在已经被老鸨压下去了,他连看都不敢看老鸨,仰着头左顾右盼吞吞吐吐地说道。
黄飞和胡乐倒是挺有勇气地盯着老鸨,不过心里都有点打鼓,拿不准林火带他们是来喝酒还是来探险的。
“大爷,一看您就是初次来小店,长安城谁不知道一句话,漂亮姑娘哪里有,长安城东望春楼,男人进门挑花眼,老婆来了都不走。”
老鸨一笑,出口成章地开始做广告。
“真的假的?”
林火虽然很佩服老鸨的口才,但还是有些怀疑。
“大爷,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