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大人,那汉子是谁?好生吓人?”
硕大的老鼠们,称呼我为师祖?
显然是提前安排好的。
宁子强背着手,哈哈笑,说原来我这些年布道的野仙,竟然是群这样的老鼠。
“它们只怕刚刚炼化横骨,还不到化人的地步?算不了什么野仙,也就是一群精
怪。”宁子强略带鄙夷的说道。
传闻精怪之所以都不能说人话,是因为喉咙里横着一根骨头,它们开窍修行达到一
定地步,横骨会被炼化,才能开口讲出人言,算是精怪道行的第一个分水岭,往后
就是化人。
能化作人形,才算很有道行的野仙了。
化人之后,精怪寻根,寻找到自己这一脉的仙家门户,受了认可,领了祠堂牌子,
才算是野仙。
我面前这伙子肥老鼠,目前来讲,远远达不到野仙地步。
哎呀――虎三爷不是说好的给我搞排场吗?
搞哪儿去了?
就随便雇点大老鼠,冒充野仙――这不是鸡脚神带墨镜,假冒正神吗?
他们还没白万岁的野仙资历深呢。
好生气哦,但是,我依然要保持微笑。
我摸了摸身边大鼠的脑袋,笑着说:哈哈……最近修为可有长进?
“虎爷爷带着我们练的,慢慢掌握到一些法门了。”老鼠仰着头说。
我再次点头,硬着头皮跟宁子强说:野仙与精怪,并不重要,咱们讲究的就是个有
教无类,实际上啊……
“师父,您回来了?”
一阵憨厚的声音,打断了我忽悠宁子强。
我回头一看,瞧见穿着威风凛凛的虎三爷和龙九爷,大步走了进来。
虎三爷模样凶悍,龙九爷慈和很多。
两人望了宁子强一眼后,问我:师父……他是?
“哦!香江太平绅士宁子强。”我接着跟宁子强介绍,说:这位是我俩大徒弟,一个
叫虎三,一个叫龙九,野仙界的龙虎至尊。
“哦?倒是仪表堂堂。”宁子强又说:平日里,在此处修行的,除了这二位,剩下的
都是些算不得名堂的精怪么?
他话音里的鄙视之意很浓。
虎三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说道:瞧不起谁呢?来这儿修行的,七十七路野仙里
的名家不少……只是大家不常在这儿聚会,若是聚起来,那阵势,铺天盖地、锣鼓喧天!
龙九爷也帮腔,说平日里青山观肃静,但到了大伙儿云集的日子,了不得的热闹。
宁子强一幅好奇的样子,说:是吗?还有这种阵仗呢?王大师,我宁子强平日里见
的都是生意人,没见过太大的场面,要不然……你把你那些徒子徒孙们,都招来见一
见?让我宁某人开开眼?
靠!
蹬鼻子上脸啊?
可这话是虎三爷和龙九爷吹出去的牛逼,我去哪儿喊啊?
虎三这老哥们也是,说好的整排场,雇了群四边不靠的老鼠就算了,咱糊弄几句,
也就过去了,你非得吹七十七路的牛?
我正左右为难呢,忽然,我瞧见虎三爷给我打了个眼色――胸有成竹。
哎哟!
这一个眼神,我才明白过来,虎三爷没准是“先抑后扬”,先让宁子强见到青山观里
的惨淡,再给我好好整景,找来一大票人,震震宁子强?
要这样……
我甘愿称虎三爷为“整景大师”。
“虎三,宁大佬想看看咱们青山观里的气象,你去安排安排!”
“师父,这位老哥想看,咱们就看……他把我们青山观当成什么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为师最近正跟宁大佬洽谈一场生意,他是生意人,跟人合
作,需要见见人家的实力才有信心,对吧?”我把话头引到了宁子强身上。
宁子强点头说:昨天王大师见过了我的底细,知道我的财力和本事,今日,也理所
应当让我瞧瞧你的阵仗和底蕴,这才公平。
“原来是这样,那我安排就是了,刚好诸位师兄弟,有段日子没见过您了,估计都
念着你呢。”龙九爷拉开了虎三爷,他们两人,走到了庭院之中,盘腿打坐。
两人在运气。
庭院里的常青松,松针被气给震住了,唰唰落下。
周围的地砖、屋楞上的瓦片,也都哒哒作响。
气先要养,养足了会自动外放。
在虎三爷和龙九爷两人,气势已经饱满,浑身泛着金光的时候,他们忽然抬头,朝
着天上一阵咆哮。
轰!轰!
猛虎长啸,虎三爷周围的气,化作了一只若隐若现的猛虎,腾跃到了青山观的屋顶
上,朝着四方咆哮。
啸!啸!
龙九爷紧随其后,周围之气,化作一条银龙,在猛虎周围盘旋,时不时还会有一阵
清脆的龙吟之音。
宁子强面色凝重,说道:龙吟四海,虎啸九天,龙虎至尊千里传音的本事,高明
算不上,但绝对是汹涌如大江、大河,长见识了。
这才哪跟哪儿呢?
龙虎二人,才咆哮没多久,忽然,天空之外,再次传来声音。
“黄门黄四海,问听师兄召唤,不远千里,破空赶来,路程遥远,太过于着急,来
不及带礼见师父,随手带了一柄千年的人参,来拜见师父。”
声音一落,一个穿黄袍子的老人,轻飘飘的落下,他的右手,还提着一个穿肚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