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岁听了我的话,在竹筒里兴奋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说。
白万岁高兴到了极点了,他说道:五年了——我被人关在这儿五年了,总算可以出去
了!不用再继续造孽了。
不过,他也就高兴了一阵子,立马又狐疑,说道:不对啊!
“怎么不对?”我问白万岁。
白万岁的声音,显得十分失落,说道:你们这些人类,说话从来没有算数的时候,
我如果不是信了那高彦星的话,我也不会被落魄成现在这样,我完全不敢相信你们
这些人说的话了,不相信,实在不相信!
我笑着跟白万岁,说:那我们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
“你先把我放出来,我就信你!”白万岁说道。
我笑着说:万一我把你放出来,你跑路了怎么办?
“你当我白万岁什么人?我白万岁,那曾经也是辉煌过的,非常讲信用!”白万岁说
道:不信,你去川西的深山里,找一些精怪问问,看看谁不知道我“神行白鼠”白万
岁?咱虽然是个精怪,可做精怪,做得那也是有口皆碑的人品精怪,懂不?
我看了墨小玥一眼,我对着她扬出了右手,意思是询问她,是不是先把这白万岁给
放下来。
墨小玥也伸出了右手,然后手掌往下一压,意思是,先把白万岁给放出来!
金牙萨满,和许多精怪都打过交道,墨小玥很了解那些野仙精怪的本事道行,估计
她有十足的把握,在这个白万岁,从竹筒里逃离了之后,依然能够控制得住他!
她有底气。
我对着竹筒,说道:那成啊,白万岁——既然你说不信任我,那我就按照你说得办,
我把你先放出来,只是,这个竹筒,我怎么破开它?
“这个竹筒,是十六个道家符文阵,融合成的,需要找到这十六个道家符文阵的共
同阵眼,才能破开,对了,你能找到那个阵眼吗?”
我笑着说:心里没底,但是,可以试一试。
在道家之中,符文阵,就是以刻下的符箓来布阵的,算是一些有道行道士的基本功。
这符文阵,如果钻研得十分好,还能把很多符文阵,布在一起,威力大增不说,还
更不好破解。
一般破解单个的符文阵,需要找到符文阵的阵眼,单个的符文阵,都好破!但是,
一旦许多个符文阵结合在一起,就会共用一个阵眼,这个阵眼,会在每个符文阵里
流动,要寻找到这个“阵眼”,难上加难。
不过,寻找“流动阵眼”,对我来说,却并不艰难——因为我前些天,领悟了一些遁甲
秘术!
我有了遁甲之术,一切道家之术,在我眼里看起来,就失去了伪装。
只是——冯春生可交代过我,说这遁甲之术,一旦学成,极其容易遭到天谴,我学遁
术,是前几天被人逼着学的,我不施展还好,但我如果施展得多了,可能……我真的
要遭天谴了。
我这次,需要冒着“遭天谴”的风险,去破开这个竹筒,把白万岁给放出来,其实我
心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值得。
我这次,来这娘子庙,说白了,就是为了帮这个矿场里,那些冤死的矿工伸冤!
我破开竹筒,放出白万岁,也不过是为了替矿工伸冤。
伸冤这件事,我凭借的是一腔热血,并不受什么好处,我出手帮忙伸冤,已经是尽
了自己的本分和情分,但要是冒着“遭天谴”的风险去帮忙伸冤,这是不是太缺心眼了?
我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我握住了竹筒,没直接用遁甲之术,来破开这个竹筒。
那白万岁,迟迟感觉不出动静,就问我:哎!外头那个阴人,你怎么不动手帮我破
这个竹筒了?是不是……没那个本事啊?
墨小玥笑着说道:放心……我小祖哥本事大着呢,他不动手,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有什么考虑?”白万岁问我。
我笑了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说我来这儿,只是为了伸张正义,但不值得冒
着遭天谴的风险,来替矿工伸冤。
那沈春花听说我要替这个煤矿场里的矿工伸冤,竟然要冒着“遭天谴”的后果,她连
忙站起身,跟我说:李大哥,你这可不能弄——你愿意帮我们,已经很让我们感动
了,但是……要是你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还不如不弄呢——我们这些矿工,加一
块,也没你的命值钱。
“哎,李兴祖,你的想法,我倒是很赞成,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和这些矿工
一没交集,二没关系,断然没理由去承受遭天谴的后果。”白万岁倒是很理解我,
还说:如果你要用自己的身体、性命,去惩恶扬善,那说实在的,那你能惩几次
恶,扬几次善。
接着,白万岁又问我:话说回来,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筹码,才会冒着“遭天谴”的
后果,来破锁住我的这个竹筒?
有没有什么筹码,值得我冒着“遭天谴”的风险,去破这个竹筒呢?当然有!
我笑笑,说道:筹码不是没有,但是……你肯定办不到。
白万岁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办不到?你好歹把你的筹码说出来,我在川西,修炼一
千年……有我自己的手段。
我想了想,问白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