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武七先生说：我们俩啊，先进屋子里，和春叔商量商量。
“成。”武七先生点头，和我一起进了屋里，上了二楼，进了冯春生房间。
春叔还没睡觉，专门坐在写字桌前，抽着雪茄。
他是一个巨能玩的人，生活里头的新鲜事，他都玩，什么花卉、盆栽、古玩、钓
鱼，什么都沾，什么都能玩出门道来，他才是真的懂得享受生活呢。
就说这抽烟，春叔除了不沾毒品，其余的都沾，水烟、鼻烟、烟斗、土匪烟、雪
茄，全都玩，每种烟料子，都是顶尖的，透着一股子讲究。
他现在品着的雪茄，是古巴手工雪茄，贵着呢，他吐口烟沫，问我们：你们要不要
来一根？
“来！”我说。
他把雪茄小心的架在烟灰缸上，从写字桌里，拿出了一个木头盒子，从里头拿了两
根比中指还粗的雪茄烟，用雪茄剪切了茄衣后，递给了我们。
我接了雪茄，用火力足够的防风火机，点着了烟，跟冯春生说：今天晚上，遇到的
事，有点多，老佛来川西了！
“老佛，就是那个在昆仑山死盯着你爹的那个桃花源大妖？”
我点头，说：就是他！
“他真来了？”
“来了！”我说道：桃花鬼说老佛的雷霆都司印，目前就放在红叶寺的废墟里，豢养
灵性，而且有消息说——老佛打算搞事！
“搞事？暂时也不用怕他，老佛盯你父亲盯了那么久，徒劳无功，道行上，也没什
么值得称奇的。”冯春生对陈雨昊十分有信心，他说：既然老佛搞不定你父亲，那
他肯定搞不定小雨哥，有小雨哥在，老佛不足为惧。
我摇头，说这一次，老佛今非昔比了。
“为什么？”冯春生问我。
我说明天川西要降九道神雷，这是东皇太一教引发的第六个异象，叫“神雷天征”。
“你确定？”冯春生问我。
我点点头，又问他，这神雷天征代表着什么。
冯春生说他以前听过上古巫族曾经有过一次神雷天征，具体的细节，他也不是特别
清楚，得找墨小玥问问。
关于巫教的事，问问墨小玥，比翻找任何一本手札都来得快。
我说我去请墨小玥过来。
我上了楼，敲了墨小玥的房间，把她喊了出来，说有些事要问问她。
墨小玥同意了，跟着我一起，回了冯春生房间。
我们询问她：巫教的神雷天征代表什么？
墨小玥一愣，接着问我们，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
我把今天的事，说给了墨小玥听。
墨小玥听完后，嘴巴大张，“啊”了一下后，说：不至于吧，东皇太一教还有这个本
事呢？
“神雷天征，似乎是什么大事？”
“太大了！”墨小玥说道：神雷天征啊，确实来源于巫教，但在巫教那么漫长的历史
里，只出现过一次半！
我说这出现了就是一次，一次半是怎么出来的？
她说，有一次是法坛已经搭建了，但是最终没来得及祭出九道神雷。
“神雷天征，算是巫教里，最高规格的祭祀了，得有十分厉害的道行，才能做出这
个祭祀。”墨小玥说道。
我听到这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湖太一教里，还有这样的能人？
那邪教里，不全是道教“地仙”吗？
冯春生也明白事情的关键了，他跟我说：如果小玥说的是真的，这东皇太一教，可
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庞大！
十不残、残袍都是地仙，金光佛好像也是地仙，还以为他们满门都是地仙呢，结果
现在，太一教里，还有如此道行的巫！东皇太一教，还有多少能人？
我问墨小玥：按照你的道行，你能不能做出神雷天征的祭祀？
“做不出来。”墨小玥说：别说我了，哪怕是我师父，他也做不出来啊。
墨小玥的师父，是现在最厉害的金牙萨满，他都做不出神雷天征，这东皇太一教里
的巫，道行是不是太邪门了？
“四大巫门里，有一个算一个，谁的巫术，也没这人厉害！”墨小玥说。
得！
看来咱们前些日子里，是真的低估了这东皇太一教了。
一时间，大家的情绪，稍微有些低落。
我也没再讨论那巫的本事到底多大了，我问墨小玥：这神雷天征一旦出现，代表什么？
墨小玥说神雷天征出现的一次半里，第一次是蚩尤鏖战黄帝。
黄帝在九天玄女的帮助下，要斩那蚩尤。
蚩尤号令巫族，起了“神雷天征”的祭祀，让天上降九道神雷，劈开大地祖龙，释放
大量阴煞之气，然后接着阴煞之气加持，要反打黄帝和九天玄女。
不过，黄、九二人，速度极快，抢在了神雷天征祭坛出现之前，砍掉了蚩尤的头！
这次神雷天征的出现，算半次！
下一次出现呢，是巴国灵山十巫，扫荡周围数千个巫族小部落时候，引了九道神雷
落降，劈开大地祖龙，借了十方游魂、地府阴兵，把其余巫族部落，全部夷为平地！
“神雷一现，再出战，就代表着老天爷的旨意，这就叫神雷天征。”墨小玥补充了一句。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九眼血菩萨会出现在川西了。
他说他是按照天机行事。
神雷天征发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