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生死一直都是芳芳心中最大的担忧。
就算是很多人都质疑哥哥已经死在了外面,可她却坚信哥哥活着,因为哥哥答应她,一定要回来吃她亲手做的擀面皮。
“才没有,你胡说,你骗人!”
芳芳急的眼泪流了下来,肆意沾湿了俏丽的脸庞。
“不信就算了!”
朱彪满不在乎,狠狠地盯着老人斥道:“李老头,我也不想难为你们爷孙俩,况且你又是个瘸子,但我朱彪收钱办事,你若知趣就赶紧走,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了。”
老人坚决地道:“可我们租期还没到呢?”
朱彪目中寒芒一闪:“死瘸子,给你脸不要脸是吧,话都给你说这么敞亮了,还给我磨嘴皮子,哼,不就三月租期吗,值几个钱啊,啰里啰嗦的,兄弟们,给我砸!”
几个跟随朱彪的大汉上前提起桌子就要砸。
那些个吃饭的生怕被波及,迅速躲开,可唯独秦天端坐不动,而且及时开口:“等等!”
声音不算响亮,可一出声,就准确无误地传递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几个大汉都掀起了桌角,晚一步就要凳倒椅翻了,听到有人喊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天的身上。
朱彪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小子,你特么要多管闲事?”
“正有此意。”
朱彪蓦地冷笑起来:“别怪我没劝你小子,老子的闲事儿可不是那么好管的,这里是小王庄,你也不打听打听就想跟我作对,自讨苦吃!”
秦天忽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向朱彪。
朱彪体格并不弱于秦天,可心里竟莫名地有些发虚,与此同时,他的几个小弟迅速包围过来。
一人手直接搭向秦天肩膀,颇有一副教秦天做人的样子。
可是他手还没伸到,秦天一个提膝,那人直接就捂着肚子惨呼着蹲倒在地。
这一幕可惊呆了众人。
其余三个壮汉回过神来,一起出手,要把秦天给摁住。
可秦天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朱彪,但是脚却没有停顿,连踢几下,那三个人也全都飞了出去,砰砰落地,摔得好不狼狈。
“现在呢?”
朱彪听到秦天毫无情绪波动的语气,心头下意识的一跳:“小子,你到底什么人?”
秦天平静地道:“你不必管我什么人,现在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记住,不管以后这一老一少在不在这里继续摆摊位,你都必须善待,否则我亲自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二十一世纪了!
法治社会!
朱彪自认作为一个江湖上混的狠人,下手也是极有分寸的。
从来不敢真的踏了法律的底线。
可是听到秦天这番话的时候,他真的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杀气,就仿佛那一瞬间,秦天真的可以把自己给咔嚓了。
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股凉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反应过来,才暗骂自己不争气,竟被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给吓到了,这要是传出去得多丢人呐。
“滚吧!”
秦天的语气冰冷的不容置疑。
朱彪万分不甘,可想到自己兄弟刚才被秦天瞬间击败的情形,也只能咽下这口气,灰溜溜滴扶起几个兄弟匆匆离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知道朱彪的可怕,可看到秦天一个人就把朱彪几人吓得胆丧而去,心中纷纷敬佩秦天的本事。
芳芳看着秦天的眼神也有些发呆,就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久久不曾转移。
老人这时恭敬地道谢:“小兄弟,刚才多谢你出手相助。”
“不客气。”
秦天回到座位上,继续默默地吃东西。
就在这时,芳芳突然靠近了秦天,质朴的脸蛋,清澈的眼睛,竟令秦天有些不敢逼视。
“大哥哥。”
秦天嗯了声,仍旧吃东西。
芳芳问道:“你那么厉害,也是当兵的吗?”
秦天又嗯了声。
芳芳欣喜道:“那你听过一个叫做李耀的战友吗,他是我哥哥,以前每年都回来几次的,每次都带足了荣誉,你一定听过他的,对不对?”
“听过。”
芳芳更是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他在哪个部队吗,他从来不跟我说的,我一问,他就说什么国家机密。”
秦天心里一阵惭愧!
想到昔日的战友,没日没夜所经受的魔鬼训练,训练有成之后,投入到各种龙潭虎穴执行任务。
不知道多少次给祖国立下了莫大功勋。
为国家无声消弭了多少灾难!
他们是英雄!
可一生只能无名,就算死了,曾经的赫赫战功也不能被记载下来,只能存在那些秘密资料里,说不定有朝一日就会被销毁!
现在面对他们至亲的人,秦天甚至不敢说出他们已经牺牲的事实。
五年了!
这五年来,秦天一个人藏匿在昆仑山。
可他这些年的积蓄全都被他以一个基金会的形式,每月都定时发送给这些战友的家属。
李耀是唯一一个西海市的战友。
十八岁进入部队,一直未曾婚嫁,只有一个老父和妹妹。
虽然这些年秦天一直暗中接济,但因为心存愧疚,从未来见过这爷孙俩,这次也是碰巧来西海市执行任务,才来见一见。
当然,也为了却心结。
因为五年前队伍覆灭后,官方就把通知家属的责任交给了他,然而秦天未能给兄弟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