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后,薛瑜关上门,后背紧紧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除了工作上以外,还没如此未试过这么接近一个人,更别说还住到一起,她不知道还在一起在这四合院住多久。
可是,这段时光里,她觉得好暖。
刚才也不知哪来的胆儿,竟亲了那讨厌的人儿。
关系似乎在一刹间变得有些微妙,又变得有些朦朦胧胧,彷如雾里看花,让人变得小心翼翼。
当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看得更清楚时,却又生生止住脚步。
脸上一片滚烫,就跟喝了烈酒一般,悄然之间下了眉头,又上心头。
上了门闩,快步走到床边,连鞋子都未曾脱下,就扑在床上,拿起枕头紧紧盖住自己的脑袋,才发觉自己连耳朵都火辣辣的。
亲时未曾有想过别的,现在倒好,羞得都不敢出门去打水,就怕撞见了那人。
苏辰从书房里出来,站在院里徘徊好一会儿。
看着西屋的灯光直想,要不要去推门?
纠结了两三分钟,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伸手试着悄悄推了下,却发现推不动。
真令人惆怅。
张嘴想要叫薛瑜,却又不知道怎么喊出口,索性干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
第二天早上,薛瑜一直睡到差不多七点才起来。
原本她都起来得很早,只是昨晚睡得有些晚。
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苏辰在院子里摆弄自行车。
“早。”薛瑜打了声招呼。
苏辰回头看了她一眼:“早啊,薛老师昨晚睡得可还好?”
“要你管。”薛瑜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都不敢多看苏辰一眼,急急就去洗漱。
苏辰有些诧异,这什么情况?
现在口袋里有钱,再加上外面有卖早餐的,所以都不怎么在屋里做早餐。
等到薛瑜洗漱完毕后,苏辰就踩着自行车,载上薛瑜出发。
一路上有些颠簸,薛瑜犹豫好一会儿,才伸手抓住苏辰的衣摆。
却又特别紧张,生怕被人给发现。
之前还好,倒也没这种紧张感,现在也不知道怎的,这紧张感愈发强烈。
别人多瞄一眼,她都感觉像是识破了她和苏辰之间的事情。
到了班上,程淑慧宣布托福的事情后,不少的同学为之振奋,当即就报名。
这些都是家境有条件的同学,一些家境不好的,只能眼巴巴看着,因为出国,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也是整个家庭的事情。
苏辰对此兴趣不大,如果真要考的话,他相信自己是完全没问题。
但他现在只想着去香江把离岸公司的事情给搞定。
然后借助外企这个皮来徐图后续的事情。
另外一个,他的步子不敢迈得太大,万一成为典型人物,那可是要被记入名单的。
也不知道张新民和罗先耀会不会再来京城,如果不过来的话,他就得另外再去想办法。
潘跃华和周卫已经报名托福,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但有希望总是好事。
苏辰提议晚上出去聚餐,他自打发了财,几乎都没怎么在寝室里住过。
这让其他三人好奇这孙子一天天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于是,对于苏辰的提议自然没有意见。
中午吃饭的时候,薛瑜没有和苏辰一桌,潘跃华三人端着饭盒坐在苏辰的对面。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好久都没和苏辰一起吃过饭了,你们说是不是?”周卫笑嘻嘻看着三人。
潘跃华点点头:“没错,我差点都以为他不是咱们寝室的人,苏辰,老实说,你已经很久都没在寝室里住过,你都不知道我们哥仨有多想你。”
其余两人齐刷刷点头。
刘辉看着苏辰,好奇问道:“老实交代,你和薛老师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苏辰一脸无辜:“我俩是老乡,她舅舅是我高中班主任,咋了?”
潘跃华摇头:“我就说这孙子嘴里没一句真话,我看他的脑门上都写着俩字了。”
“哪俩字?”
“有情况。”潘跃华指了指自己虽然年纪比你大,但是还没瞎。”
“那是三个字儿。”苏辰没好气回了一嘴,然后问道:“老实说,你们对考托福有信心没?”
“这不是还没考吗?先做准备吧,也就是今晚上有空,要不然我俩都没什么时间,要进行艰苦的学习。
他娘的,那英语单词要是单独拎出来,我倒是也认出来,但要是拼一块儿,我就懵了。”
周卫苦着脸道:“现在谈信心还早得很,我倒有信心能拯救那些水深火热的国际友人,就是不知道人家让不让我去拯救。”
“虽然我没报名,但我也要准备加深英语的学习。”
刘辉往嘴里舀了一勺饭,含糊不清地说道:“虽然我现在出不了国,但将来肯定也要出国去见见世面,把我们的光辉撒向世界,不管有人没人的地方,都要看到我们的红旗。”
“刘辉,你这志向不错,要是我们两个能考进去,我们就去给你做卧底。”潘跃华一脸严肃的表情:“我们要让那个腐朽的社会因为我们的到来而颤抖。”
“那我们今晚上要小酌几杯,提前为你们加油打气。”苏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兄弟不才,攒了二十块钱,今晚上由我请客。”
“嚯,大气!”潘跃华竖起大拇指:“我一听你这语气,立马就后悔现在吃饭,我应该留着肚子,晚上大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