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到此,王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天之厉嗓音一转,沉声道:“进来!”
地下宫殿守将疾步进入俯身道:“启禀王,剑布衣和三千归来,末将将他们带到殿外了。”
劫尘和咎殃眸色一喜。
天之厉凝眸道:“让他们进入!”
剑布衣和三千得到传令才面色平静跨步进入殿内,“见过天之厉!”
天之厉掌心一凝功力,轰然击向殿中。
低沉的轰轰声响过,殿内又多了两张黑玉金石座椅,
“入座!”
劫尘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二人温和道:“小师妹和剑布衣,你们二人终于回了。”
三千见剑布衣微示意,笑道:“劳师姐挂心。”
果然如他们根据所了解的情况推测出的。
咎殃见他们不主动说此行寻找的东西情况,扫过天之厉,不由看过去提醒道:“剑布衣,你和三千找到东西了没?”
天之佛到底给了他们何种记忆?
剑布衣眸色一闪,看向天之厉起身凝重摇摇头:“寻遍了仍是没有,吾自作主张回来,怕是一开始源头有所偏误,想再重新了解。”
如此回答最保险,过后再向咎殃到底是何物。
天之厉看向他:“无妨,此事以后由缎君衡继续,你和三千吾另有安排。”
缎君衡?他不是去魔皇陵?
剑布衣心底一诧,他的记忆竟然变成了去寻找东西。那他会不会忘记了复活他化断灭无幻?
他必须尽快想方设法详细了解每个人记忆到底变化到了何种程度。
天之厉这才转眸冷肃看向几人继续刚才中断的话:“劫尘和咎殃留在异诞之脉统筹兵将。”
“统筹兵将?”剑布衣闻言眸色不可置信一凝,急忙压下震惊,平稳出声:“不知异诞之脉发生何事,为何要统筹兵将?”
咎殃转眸看向他:“一个月后攻打苦境!”
剑布衣眸色微变,袖中手指一握,力持平静望向天之厉,“不知是何原因要攻打它们?”
天之厉深沉缓缓道:“厉族给予他们千年平静已足够。”
何来厉族给予?此又相关他们的记忆变化。
剑布衣眸色一闪,决定冒险一赌,当即不解看着他继续问道:“吾是否可以知道这千年平静是何由来?为何是厉族给他们?似有施舍之意。”
“是吾大意了!” 咎殃眸色僵住,一拍脑门,看向他呵呵笑着解释道:“大哥将此事交给吾,吾竟然忘了对你讲了。”
剑布衣心底微松,颔首淡笑:“现在也不晚。”
咎殃眸色微肃:“其实谈不上施舍,无非利于双方而已。”
“何意?”剑布衣更不解。
“千年前苦境战乱,厉族加入逐鹿天下,后来苦境各方战乱势力联合对付厉族,双方征战死伤皆多,但厉族更胜一筹,若一直征战下去,苦境必然是囊中之物,只是此法战事会持续千年,纵使一统,苦境也会大伤元气,厉族损伤也不会小,故天之厉决定休战,做落败之势让厉族蛰伏,千年搜傩天下奇门兵法功力炼兵炼将,令全体族民修炼至强功力,意在苦境再起战乱时一举拿下,速战速决。”
半真半假,他们的记忆竟然是此?
剑布衣压下心底不可置信,疑惑拧眉:“可此时苦境一片太平富足?”
天之厉轻转大拇指上厉族王戒看向他:“吾所要便是富足时的人心不足。苦境各方势力需要一个战乱的理由。吾可以给他们。你曾在苦境生活数甲子,届时亦需要你之力。”
方才不觉,此时他满身的冷厉戾气,若仅仅是失去记忆不该如此啊,历史上也并未有他进攻苦境之事。
剑布衣心下凝忧,极力压下心底震动,看向他强迫自己颔首,“全听天之厉调遣。”
他忘了天之佛,连同与天之佛的承诺也忘却。心怀苦境和厉族安危,纵使天之佛消去了他的记忆,也绝对不会消去他该遵守的承诺。按她手法,该是改变他的记忆,让承诺依附这种记忆而存在。可天之厉现在要攻打苦境,天之佛怎会犯这种错误?
天之厉怎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他那时失忆时会对一些人事物留有莫名的感觉,难道天之厉的记忆并未被彻彻底底消除篡改,还留存对天之佛连他都意识不到的心绪变化?
……
天之厉凝眸看着他继续道:“尚不需你做事,在异诞之脉待命即可!”
剑布衣颔首:“嗯!”
她要做什么?他们都有事可干,大哥为何不给自己安排?
魈瑶拧眉不解看向天之厉:“大哥,吾需要做些什么?”
“你……”
天之厉刚要吩咐,心口突然袭来一阵熟悉的无名痛楚,眸色一拧,面色顷刻间苍白如雪。
“大哥!”
“大哥!”
“大哥!”
……
“你怎样?”
这和他们来之前未来心疾病根发作的情形一模一样!
剑布衣一震,急忙和三千对视一眼,眼底流出了相同的担忧。
已经比在罪墙时加重了,他们得快些想办法找到胎藏五封莲。最重要必须让他们恢复记忆,如此才能行复活之法。
“无碍!”天之厉阖眸忍了片刻,心头痛楚散去,面色才恢复了正常。
劫尘和几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是心疾又犯了吗?”
“不必挂虑吾!”天之厉看向担忧的几人淡淡道:“一个月内,阿辛和缎君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