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听到了咬牙切齿声,传入的嗓音突然低沉:“开门又不等于见面。”
天之佛一呃。
妶幽拿着外衣恰好急身轻步而回,笑斥出声:“回去!开门不是见面是什么!已经容你在神殿着喜服纳吉时了,不要得寸进尺!回去等着,吉时到后再来接新娘子!”
门外声音一停,片刻后又起:“娘,楼至不是女子!不必讲究新娘子那一套规矩!”
臭小子,那日是谁说要严格按照礼节?
妶幽不假思索道:“嫁给你就是新娘子。当然你若不想娶,另说,吾正和楼至商量让她随吾和你爹回……”
急来一阵消失的脚步声,跟娘斗,你还差得远呢呢,妶幽笑着收音,转向天之佛:“站起来吧,吾给你穿喜服!”
天之佛起身要接过她手中紫檀木匣子:“吾自己来便可。”
妶幽闪身一避,紧紧抱住木匣子,不容反驳笑道:“哪有新娘子亲自动手的道理,这是吾的事情,站好,别乱动!”
天之佛无奈,微整了整中衣和里衣衣领,站好。
妶幽将木匣子放到旁边被神力控制意识的伺人手中,伺人受控制打开紫檀木匣,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至,妶幽眸色诧异一亮,这股香气太熟悉了,笑着转向天之佛,
天之佛一怔,见她望来的意有所指眸色,不好意思垂眸:“吾没想到他居然…他何时…”
妶幽盯着她笑了半晌,才不徐不疾取出喜服走近,细致又小心的给她穿戴。“幸亏你修行修得此昙香之气,与魂魄灌为一体,吾和帝刹方能那般快收集全你之魂魄。”
另一处殿中,房门无声开启。
“如何?”帝刹低沉问道,转眸望向从门走入一身喜服的天之厉。
天之厉淡笑摇头:“果然被父王说中了!娘执拗起来毫无商量余地。”
帝刹翻掌化出一封信。
天之厉怔住,他为何要写信?:“这是?”
帝刹走近将信交到他手中,月色般的眸微露出丝深沉的波澜:“你娘身体不能再拖,吾和她为你主持完婚事立即离开,隐瞒之事都在其中。鬼邪已知,大婚之后,你和他一同告知其他人。”
天之厉犹豫片刻,才接过收好。
帝刹见他眸色突然凝重,微微露出丝温和:“无须担心,回去中无之境,你娘身体自好,她现有孕,吾之荒神之力几乎全数被孩子吸纳,无法维持她之命力。”
天之厉一怔后,幕然反应过来:“那时你不以真身见吾,便是为了维持娘之命力?”
帝刹颔首又微摇头:“部分原因,其余答案在信中。”
天之厉袖袍中掌心握了握,看向他:“你和娘保重,吾早日修成功法,便和楼至去中无之境。”
帝刹微皱眉强调:“不可操之过急!你若有事,她不会安心!”
天之厉颔首:“吾有分寸。”
荒神禁地神殿之中,一片神圣庄严的肃穆之中,急来无数道光影。
“蕴果谛魂!野胡禅!鬼邪!渡如何!”
缎君衡用灵力护着昙儿,旋身而现,笑着走向正坐在祭台下首的四人:“天之厉在何处?”元种七厉和其他人随即现身。
鬼邪起身见众人无语眸色,指着把祭台改为高堂的下首之座椅,轻笑出声:“在后殿东寝!你们来得正好,还有一刻便到吉时,都入座吧!”
质辛急挣脱十九的手奔过去搂住他的腿:“大叔叔,我想见爹娘!你带我去吧!”
鬼邪笑摸了摸他的头:“一会儿就看到了,现在不能见,见了对你爹娘不好!”
质辛一愣:“有什么不好?”
鬼邪不假思索严肃道:“他们病还没治好,会影响治病!”这应该能骗过他,这种时候,他觉得天之厉和天之佛应该暂时没有时间见他。
“先和你义父坐着,别急。”
质辛郁闷舒了口气:“好吧!”
缎君衡见他哄骗之话笑了笑,抱着昙儿入座,让质辛乖乖坐在他旁边,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黑色十九和魅生依次而坐,魑岳夫妇带着小四坐下。
劫尘几人坐到另一张坐着剑布衣、三千和蕴果谛魂、野胡禅、渡如何的黑玉石圆桌之边。
咎殃特意挤进去坐到蕴果谛魂和野胡禅身边笑道:“这下我们是自家人了吧?”
野胡禅抬眸望了望天之厉和楼至韦驮进入时的必经之地,粗声一笑:“算是!”
蕴果谛魂和渡如何但笑不语。
咎殃当笑了笑,伸手按住他的金刚轮,故意问:“你是否还要用它砸吾大哥?”
野胡禅眸色一肃,棕褐色的眸圆睁:“当然!”
咎殃笑意顿住,劫尘、贪秽、剡冥、克灾孽主、剑布衣、三千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野胡禅。
野胡禅端起身前茶水一口喝干,严肃的眸色扫过众人,摩挲着金刚轮:“臭老秃若在此被人欺负,吾当然还要砸天之厉!”
咎殃大笑一弹他的金刚轮:“吾敢保证,等你这铁东西锈蚀消失也用不上。”
蕴果谛魂和渡如何出声淡笑道:“龠胜明峦和善恶归源从此以后不欢迎她去,不过她若去了,你们便莫再想她回来。”
众人笑意一愕。
魈瑶急抬眸问:“若大嫂自己想去探访你们呢?我们总不可能挡着吧!”
蕴果谛魂转眸望去淡笑:“此可除外。”
众人说说笑笑中,流光在其中缓缓流逝。
“吉时到!”
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