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邪一笑:“嗯!”
天之厉目送他离开后,扶着天之佛起身。
“日后但凡遇到鬼邪与孩子在一处,你仔细注意他之神色。”
天之佛一怔,不解:“何意?”
天之厉见她走路间眉心微不适的轻蹙,当即俯身横抱起她,低语问:“还难受的厉害?”
天之佛神思霎时从鬼邪身上拉回,双腿在他臂间不自然动了动,勾住他的脖子轻“嗯”一声。
天之厉突然沉默,缓步抱着跨出双天殿门,飞空穿透留下的通道进入地下宫殿,直往圣灵热泉而去:“融炼内元后,夜里吾暂睡软榻。”
天之佛见他眸色幽深暗含自责,搂紧了他的脖子,贴近他耳边微垂眸低语:“并无大碍。”
说着话音顿了顿,微红耳根,继续道:“吾也想要你。”
天之厉飞往圣灵热泉的身子突然一窒,垂眸凝视她的视线,一紧手臂搂紧她更贴近他胸口低沉笑笑:“我们今夜继续!”
天之佛见他戏谑视线,嗔了他一眼,喉咙动了动,低语:“虽然无碍,但只能一次!不能像昨日!”
天之厉黑眸动了动,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嗯,让你尽兴便可。”
天之佛一噎,他所言倒也无错,不过,还是笑着反驳:“是你尽兴!”
余音犹在,微动双臂搂紧他的脖子,放心倚靠在了他身上。
天之厉抬起望向远处的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流光:“你吾并无区别,都该尽兴。”
天之佛想起他之事尚未问清,又道:“吾为何要注意鬼邪神色?”
天之厉垂眸神色突然带了些肃然:“他见到质辛、昙儿和小四,眸中喜爱之意甚深,与贪秽咎殃几人皆不同。”
他为此挂心?天之佛看向他直言道:“人有别,不可一概而论。”
天之厉凝视她摇头:“此非重点,吾只是不解他既性喜孩子,为何誓不娶妻。”
天之佛微怔,募得轻笑一声:“喜欢孩子,并非定要娶妻。”
天之厉回忆不多几次无意所见,那时全神在楼至复活之上,并未细思,今日见他幕然想起,垂眸看向天之佛:“吾亦想过此可能,但除此外,他喜爱中还夹有歆羡之色。”
“这!”天之佛一怔,微皱了皱眉:“人心羡慕之根,他人有而己无。”
天之厉颔首:“既有心炼修静心术摈弃敦伦,本不该有此神色。”
天之佛回想佛门修行之始,看向他推测道:“修行不足之人,并无法彻底摒弃世俗,反可能因执着于此而生出更顽固之执念。 ”
见他皱眉沉思,天之佛继续道:“此是修行关键,心念处世俗中波折,过之则修为精进,不过永止于此,世俗之心不消。鬼邪并非轻易显露心绪之人,他该正处此时,心绪偶有失他所制,为你所见,常理之中。”
天之厉闻言回思,转眸凝向她:“你切身之言,言之有理。”
此事还有其他不寻常之处,非如此简单,以后再观察论断。
天之佛看向他淡笑:“话虽如此,吾再注意些,或还有其他原因。”
他之心疾,少劳心为要。但关乎兄弟异诞之脉诸事,依他之性,不劳心不可能!她尽快熟悉诸事,以后便可全部接手,让他静休。妶幽帝刹近千年内不能再至,这期间绝不能让他出事。
天之厉见她眉宇间微带动神后的不适之意,眸色微变,急恢复平静俯首吻了吻她的额轻笑:“鬼邪心甘而选,吾虽为王,也不会强加干涉。无须再费心此上。”
方才大意,劳费心神不利内元塑成,日后不能再让她知晓其他事。她若知,定不惜牺牲自己竭尽所能助他。遇事她首选牺牲的永远都是自己!这秉性,不择手段他也要想办法改变!纵命脉相连,她若不变此,他永无法安心。
天之佛见他眸色确实放下此事,倚靠他肩头侧眸凝他问出悬心之事:“吾什么时候能见昙儿和质辛?”
天之厉垂眸淡笑:“想他们了?”
天之佛颔首:“嗯!”
天之厉搂紧她的身子,凝视她低语:“再过五日!等你体内内元聚合之气稳定。”
天之佛只得压下心头惦念,阖眸半晌后又抬眸转移话题问道:“两位好友和师弟如何?我们明日去见他们。”
天之厉一怔,凝视她突然低叹一声:“他们第二日有事先行离开,日后会再来拜访,鬼邪告知吾,与你一起时诸事不萦心,竟忘了此事。是吾之过。”血傀师之事,到时候他只告诉她死讯便可,她终究悲悯为怀,纵使取命也不会像他那般以牙还牙,过程不必让她知晓。
龠胜明峦事务不少,善恶归源也不可多日无人,确也不可能多留。
天之佛望进他眼底,好笑道:“吾又是罪魁祸首!”
天之厉当即摇头,轻笑俯身吻了吻她额际:“吾是罪魁祸首!”
见他眸色这几日全是如此开怀满足,已比那时沉黯好了许多,天之佛心头微松,微动身子紧紧靠在了他肩头微阖眸:“天之厉,吾睡会儿,到了圣灵热泉唤醒吾。”
“已经到了!”天之厉见圣灵热泉已至,搂紧了手飞身直落在热泉边的一处巨大卵石处,
这么快!天之佛微睁开泛困的眼,朦胧朦胧看看热气缭绕的泉水。
天之厉帮她褪下了身上锦罗衣中衣,又脱下自己外袍,穿着中衣抱她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