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
窸窸窣窣,死寂的寝殿内终于响起了折叠信纸的低音。
天之厉将看完后的信纸重新收入锦囊中,递给鬼邪:“收好!一定不能让她知晓!吾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鬼邪见他眸底说此话时敛藏着对天之佛深沉刻骨之情,叹息一声,接过收入怀中:“过去未来尚有一半可能是无关。”
天之厉抬眸,幽深眸色望进他眼中:“是吗?”
鬼邪不假思索点头:“是!”
天之厉微阖眸,压下眼底心绪,问道:“劫尘和咎殃可知?”
鬼邪摇头:“吾所给他们是另一封信,只与他们有关。此锦囊内之事微言,实有隐瞒。亦误导他们吾不会如实告知你此事。”
天之厉低沉道:“叮嘱他们不得言出。”
鬼邪颔首:“放心!吾已言过。”
话音落后,天之厉突然转身面对祭台,手指凝功化出黑色闇气,急速书写着一个一个墨字。
鬼邪微怔,他再做什么?
“鬼邪,到祭台来!”
未几,天之厉收功,转眸看向刚刚走近的他:“照上面所言行事,只你吾可知。”
鬼邪皱眉望去,这,眸色骤然一变,微怒看向天之厉厉声:“绝不可能!”
天之厉眸色凝住,突然对着他出声:“兄长!”
鬼邪募得转身背对而立:“叫兄长也无用!用兄长二字逼吾!帝祸!你痴心妄想!”
天之厉继续道:“此事必须你去做,吾才能彻底放心。楼至,吾不能让她……”
鬼邪怒沉打断他的话:“绝无可能!”
帝祸二字出口,他已是答应了一半,天之厉黑眸一闪,不再言语,骤然旋身黑色闇气消失在了神殿。
鬼邪发觉他不继续言离开,募得恨怒回身,满眼怒气盯着他所站之处,当即挥动袖袍凝功扫去,轰然一声,祭台旁的地面陷下去三尺。
“又是这招!帝祸,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吾会帮你!吾绝对不会帮你!你简直可恨至极!”
怒声不止,回荡在空无一人的神殿中
半晌后,
鬼邪突然收起了怒声,沉沉叹息一声,转身再次看向祭台上的字迹,凝神铭记。当你兄长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片刻后,鬼邪看完,当即挥功一扫,自己化作黑色闇气陡然穿破神殿离开,祭台又恢复了往日干净。
“来人!”
“是,大祭司!”
“明日将陷进去的地方补上!”
“是!”
正飞往双天寝殿的天之厉身子一顿,张开一掌,破空而来的黑气重新归入了他掌中融消。
黑眸凝住回望了眼神殿方向,天之厉当即提功至极致消失。
“鬼邪!吾知你会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