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辛魂魄眼神极利,早已发现了他们动作,心头忍不住滑过丝笑意,面色但做不知,平静看着二人唤了声:“爹!娘!”
天之佛眸色一喜,轻点了点头。
天之厉抬眸低沉道:“叫爹也需回答问题。”长大的质辛粗看更像他些!不过细看倒还是多像楼至!
质辛魂魄扫过天之佛看向他暗含警告不得如实说出的视线,嘴角勾了勾,细细回思半晌,才看向天之厉道:“娘在爹心中是何模样,爹在娘心中亦同是,并无差别。”
天之厉黑眸一闪,转眸看了眼浑身顿时放松的天之佛,挑眉看向质辛,募得低沉畅笑一声:“所想即所得,这种答案,质辛吾儿,你狡诈了!”这个答案,他定然要想办法得到。
质辛魂魄心头莫名一暖,不由越发仔细地凝视着天之厉,父亲除了似义父那般,原来还可如此。他曾想过各种他们若在一起会有的相处情形,却未想到今日之景,油然而生的父子天性之情越浓,不由笑出了声:“狡诈之说,追本溯源,爹该知道源头在何处。”
阴险狡诈非天之厉莫属,天之佛抬眸一瞟天之厉,不假思索出声:“自然与吾无关!”
天之厉和质辛魂魄一怔,刷的转眸看向她,竟以相同的动作皱眉,异口同声:“不止有关,关系重大!”
天之佛不料如此,错愕愣住,天之厉这么说不奇怪,质辛怎么也觉得有关?狐疑问出声:“狡诈自然只与你爹有关!当年他以阴险狡诈独步整个苦境天下!你深知吾意识,自然明白。”
天之厉骤然死死盯着她,一手指向质辛魂魄,咬牙:“他是不是你和吾所生?”想撇开与吾关系,楼至,你此生莫做梦了!狡诈?你以为你不狡诈!骗了吾多少次!
质辛魂魄认同颔首,凝向天之佛不徐不疾笑道:“爹一人无法让吾诞在世上!自然与娘脱不了干系!吾虽深知娘的意识,但娘那会儿已与爹有了吾,心思自然不同敌对之时。”
天之佛看着他们父子二人连成一气,幕然一噎,眉心锁成了疙瘩,他们这分明是狡辩!急转眸看向正趴在地上昏睡的小质辛,难道他将来长大就是魂魄这个模样?
一旁听三人言语的缎君衡轻笑出声,见天之佛神色,以为她无法将两个质辛联系起来,出声告知:“不必怀疑,质辛小时便是如今模样!等长大后与魂魄一模一样。”
天之佛双眸一僵。
“呵呵!”天之厉低沉满意笑笑,撤去了控制她手的功力,温柔搂住她的腰,意有所指笑道:“质辛如此,我们该欢喜!”
天之佛哼了一声,瞥一眼得意的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细细打量质辛魂魄。
质辛魂魄一怔。
天之佛见他神色不解,募得温柔笑了笑道:“吾记住你今日模样。”
顿了顿转向地上小质辛,继续道:“等你长大,印证缎君衡所言。”她得注意些,不能让质辛总向着天之厉!她对付天之厉一个人还可,对付父子两个绝对心有余力不足!
质辛魂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眸色不可置信一震,“这是?”他小时的模样!怎么会有这么个小孩儿在?不,这分明就是小时的他!
缎君衡见他眸色,轻咳了咳,眸色不自然一闪,出声告知:“质辛,吾用你留下之物想办法复活了你,只是控灵术中间出现偏差,肉身只有这般大,因尚缺你这一魂,质辛一直无法生长!”
质辛魂魄刷的看向他,扫过含笑凝视他的天之厉和天之佛,眸底不可置信的喜色渐渐弥漫:“吾若魂魄融体,还是质辛!你们还是爹娘和义父?吾还可以在爹娘身边有义父相陪长大?”
见他此时眸色竟如小质辛激动兴奋,顿时一失方才的沉稳威仪,天之佛和天之厉忍不住笑了笑:“嗯!”
缎君衡见二人趣味眸色,摇头轻笑。你们现在其实和质辛魂魄的样子也无区别。他当然不会说出这种话让他们知晓。
质辛魂魄发现他眼底此意,微收起了激动,轻咳一声,叫了声:“义父!”
“哦!”缎君衡幕然回神,看向他:“有什么事?”
天之厉和天之佛早发现他方才旁观,随即和质辛魂魄异口同声:“你难道没发现自己方才的模样也非一国宰相该有?”
缎君衡一噎,施用功力的掌心抖了抖,见他们三人戏谑凝视他,无奈笑了笑。栽在他们手里倒也不枉了。
质辛魂魄收起笑意后不由顺着小质辛看向旁边亦昏睡的无渊小姑娘。这!双眸不可置信一怔,这怎有可能?
无渊,你此世竟和那一世这般大时一模一样!
难以置信凝视了半晌,质辛魂魄双眸才恢复了平静,突然闪过丝柔笑,又看向旁边的小质辛,他得快些回归,等他长大了便去娶她!
想到此质辛魂魄抬眸看向天之厉天之佛:“吾要离开了!爹娘,你们保重!”
天之厉和天之佛看向他笑了笑:“谈何离开,一会儿你就醒了,只不过没有这时记忆而已。”
一旁的缎君衡笑道:“暂时没有而已,等你长大到一定时候,所有记忆都会回归。”
质辛魂魄不料还会如此,眸色一怔后,欣然笑了笑,有记忆他求之不得,他尚留有的许多不知之事便等长大后恢复记忆再询问。
最后缓慢扫过三人,质辛魂魄突然双膝跪下,“爹娘,义父!请受质辛此身一拜!”
说罢分别对着他们三叩首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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