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君衡也不再打马虎眼,皱眉怀疑直言道:“确定此法有效?”
鬼邪闻声突然沉笑一声,抱臂转眸凝视他,不假思索摇了摇头:“不知道。”
缎君衡眉心骤皱得更紧。
鬼邪见此欢畅笑了笑,片刻后却又突然收起笑意,认真看着他轻叹了一声,缓慢道:“有没有效总要试过方知。吾殿内说的一切都会施行,总归都会吾能掌控之中,不必担心。而且,吾不过也是完成天之厉未完成的遗愿。他布好了开头的局,来不及完成,便由们继续。他临终那日所说的吾和他之默契总不是空言。”她得死前完成所有的事,留给她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
缎君衡见她如此,眸色复杂一凝,不由沉默,转身避开她的视线,微眯眼望向天际刺目的金芒。
见他如此动作,鬼邪已了然他又不知暗自沉思什么,眸光一闪,也不再说话,放松身子靠后面的树干上,静静等待他想通了说出。
倾洒而下阳光穿透宫殿上方的翠绿枝桠,静默的二身上和地上印出了点点光影。
半晌后,见他身上紫袍微飘,鬼邪立起身子,转眸定他身上,轻叹一声:“终于想通了!”
缎君衡凝眸回身,走近她身边直到二间只有一寸,胸口几乎贴一起时才停步。
鬼邪见此距离,眉毛一挑:“什么话需要这么近才能说?”话虽戏谑,眸底的沉凝肃意却瞬间取代了方才的闲散。
缎君衡微动头,转而抬手轻搂住了她的身子,转而贴近了她耳边密语:“既是天之厉遗愿们该进行,但吾要答应一件事。”
鬼邪眉心一蹙,余光扫了扫远处走动的伺,抬手微搭住他的肩,密语:“说!”
缎君衡放下一只手,拉下她放肩头的手,以指尖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几个字,写完后才道:“吾要推迟这一段时间再进行。”
鬼邪掌心一包,骤转眸严肃看他:“不行!”这时间她已不世,决不能推迟这般长时间,虽然有缎君衡还能完成,但她必要亲自参与。
缎君衡似是已料到她会如此,眸色平静一闪,道:“继续听吾说完。”
鬼邪这才发觉自己反应太过激动,眸色状似无事的恢复平静,凝视他道:“说吧。”
缎君衡却是未再说,放开了她,一动步子,侧身站立,抬起她的手,垂眸以自己指尖她手心继续一笔一划详细写着。
一阵清风毫无预兆吹起,直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几片绿叶缓缓随风飘落,二下摆亦随风轻轻飞动着。
风声中落下最后一笔,缎君衡抬眸凝视鬼邪,平静出声:“未来会有一好一坏两种结果。有此为前提,可答应?”
鬼邪骤握紧了手,眉心紧皱,双眸明利,死死盯着缎君衡:“此事当真?”
缎君衡平静一凝双眸,颔首:“但是有两种结果。是否要答应吾的推迟提议,须考虑。”
鬼邪骤抬手一沉沉按他的肩,转身仰头望向不远处茂密的梧桐树,沉眸凝肃:“不必考虑,吾答应。”
说完后,才又收回视线平静凝视他:“走吧,质辛等急了!”
话音尚未落尽,已先自化光,嗖然一声穿过梧桐枝桠缝隙,消失了金芒之下。缎君衡轻叹一声,凝功飞身赶上。
两日后卯时,天初破晓,晨风习习,矩业烽昙和蕴果谛魂等五已经来了厉族五日,到了离开的时候。
亲送的天之佛、质辛等与几寒暄过后,目送五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啪的一声马鞭响过后,马车四周瞬间佛光普照,眨眼间消失。众静立遥望,看不到马车身影后才各自回转。
马车刚出异诞之脉不久,正阖眸准备禅定的蕴果谛魂突然睁开了眼,看向矩业烽昙道:“吾有事要离开片刻,们先行,吾随后追上。”
矩业烽昙一怔,也未问何事,点了点头:“嗯。”
蕴果谛魂半起身掀开帘帷,提功便从疾驰的马车上化光消失。
片刻后,出现了方才马车直对的一片林木小径上,宽窄刚能容得下二并行。蕴果谛魂四周一望,凝眸出声道:“吾来了。”
话音尚未落尽,一道白色光影瞬闪,鬼邪出现他正面三步远处,抬眸平静凝视他道:“吾受昙儿之托,来跟说几句话。方才送别多,一者要避讳天之佛,便只好选择了此地。”
蕴果谛魂闻言,一直平静的眸色微闪过丝波动,瞬间又消失不见,直对上他的视线问道:“这几日她身体可好?”
鬼邪眸光一凝,平和颔首:“甚好,不用担心。”
蕴果谛魂听完后一时沉默,片刻后以指尖轻捻佛珠,才看着鬼邪平静道:“什么话?”
鬼邪又走近一步,从怀中取出了那个白绸锦囊和一封信,递到他面前沉叹一声道:“她托吾替她取消与的这三诺,她不会向提任何要求,这次她是真正想通了。以后是她的果子叔叔,她会像敬重天之厉般敬重,请原谅她做过的错事。她也答应了吾那日说过的提议,同意皇绝音到她身边。日子尚不定,定了以后吾会知会一声,不必挂虑。她知皇绝音爱慕她,她虽并无此情,但日久生情,她会慢慢接受她的,而且这皇绝音必然会对孩子好。二本就关系极好,若相处愉快,她倒不介意让皇绝音做孩子之父。孩子终究还是需要父亲的。”
说着一顿,微微露出了丝笑容叹息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