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皇绝音所借体后的男囚,以蕴果谛魂之模样,扶住了想要坐起身却无力的昙儿模样的女囚,低沉关切道:“昨夜累着你了,躺着歇息,吾去传膳。”
昙儿见他专注略带自责的眸色,脸一红,垂下了头,低“嗯”了一声。
皇绝音眸底温柔笑意一闪,便小心扶着她又躺下,盖好薄被后,落地穿衣,离开竹屋去吩咐伺人备膳。
竹屋内昙儿睁着眼睛,一眨不眨恍如梦中望着竹屋门口,直到皇绝音端着膳食回来后,确认一切都不是做梦,才红着脸收回了视线急阖眸。
皇绝音早发现她小动作,温和轻笑一声,关闭了房门,直接端着走到床边,将旁边案几上的衣物拿起放到床上,放下了早膳,俯身伸手抚向她面上,露出了蕴果谛魂该有的神色庄严关切道:“吾扶你起来用膳。”
说完也不看她反应,便伸手穿过她背下,坐着将穿着中衣的她抱起拥在怀中。
见她欲要自己动手去拿膳食,眸底微露温润波澜,抢先端起了粥碗,俯首贴在她耳边低叹一声:“坐着便可,吾喂你。”
说着已舀起一勺轻吹了吹,等温度差不多后喂向昙儿模样的女囚嘴边,见她羞红着面望向他的眸色含情带柔,皇绝音俯首轻吻她头顶发丝,用着蕴果谛魂的嗓音道:“以后还能看,先喝粥。”
昙儿这才回神启唇,喝了下去。
皇绝音就如此似如看顾孩子般,一勺一勺耐心小心喂着,每一勺都是温度合适了才喂进去,在昙儿模样的女囚看不到的地方,凝向她身影的眸中全是心满意足的幸福情意,这不属于当初的蕴果谛魂会出现的神色。
宫殿内,昙儿看着这幕,心头复杂,叹了一声,回眸凝向蕴果谛魂:“吾那时以为是你,那四个月,皇绝音借体的你只比方才还好的关心照顾吾,吾也一直当做是你。四个月间相处,是吾梦寐以求……”
说着一顿,不由握紧了他的手,涩笑感叹看他:“那四个月,当真是在这之前最欢喜的日子,吾以为你当真有情,谁知后来那夜,你突然无情冷面,一掌毫不犹豫打向吾,吾才恍然惊觉一切都是假的……”
蕴果谛魂眸光微凝,看着她的眸光沉默片刻后,才低沉出声说了一句:“并非全是假的……”
昙儿闻言,见他认真,噗嗤一笑,凝情颔首:“吾明白,不然你今日不会站在这里。回了异诞之脉后吾便慢慢想清楚了。”
夕阳恰好斜射而入,照在二人面上,染了一层昏暖的橘红色。
蕴果谛魂一动不动看着她微红的面容片刻,才收回视线,抬手轻搂住她腰身,转向竹屋,平静道:“这几日你吾都不能去竹屋那里,省得扰乱事情进行,等何时皇绝音有见我们之意,再去。”
昙儿注意到他方才凝视她的专注,心底柔暖,轻嗯了一声,便顺势卸去了部分力道,靠在他怀中,继续望着竹屋内皇绝音照顾他变幻女囚而得的昙儿。
二人这一静观,一过便是四个月,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此山谷幽地,皇绝音后来虽知晓他们一直住在此处,也未有要见面之意,直到四个月后,确认女囚在他借体控制下怀有男囚双子两个半月,如那时的昙儿一般,才在与过去相同的时间后离开了男囚之体,化邪气本体成为人形。
这日清晨,见缎君衡和鬼邪在早已算计好的时间出现在竹屋,昙儿和蕴果谛魂才主动从宫殿现身,静静走入竹屋中,看着二人为恢复原貌和神识的女囚把脉。
一旁亦恢复自己面貌神智的男囚略有些紧张,还带着丝隐隐的期待和激动,一眨不眨眼看着,等待结果。他虽然中间意识混沌时有时无,但与女囚的事他还是有些印象,不知这孩子情形如何。
皇绝音平静笑对二人颔首,便收回视线。
片刻后,缎君衡和鬼邪各自收回了手,又继续探查男囚体内邪力情况。
直到确认后,二人收回手散去了探查的功力。
缎君衡左手拿着水晶骷髅头,笑看向皇绝音:“与现在昙儿和蕴果谛魂的情形几乎相同。除却孩子月数。”
皇绝音平静一凝眸,如实道:“有一事吾不言自做了,希望今日说出还不算晚。既然要试验,越相近越好。女囚的情况吾未按照你们所言,而是用了些办法,造成她体内一个孩子邪力异变,再等一个半月,让两个孩子都生长到四个月大,才是与昙儿情形最相近时,到时候再进行下一步。”
缎君衡轻笑一声:“当初已言一切交由你处理,这点儿上缎某自然信得过你。”
说完笑声告辞道:“接下来便是等待了,吾和鬼邪一个半月后再来确认。”
皇绝音微露出丝笑,颔首:“嗯。”
目送他们离去后,皇绝音看向喜不自胜激动的男囚和女囚,温和道:“那四个月多谢你们之配合,吾不得已使了些手段。”
男囚和女囚如今只想自己一半生机在握,早已不记前事,而且本也就遵守缎君衡之令要听他命令,虽还有些对他无名的恐惧,仍是掩饰不住激动,急高兴出声道:“公子客气了,是罪人该感激你。”若无现在情况,他们也不会有此生机。
皇绝音淡淡笑了笑,吩咐道:“你们二人日后便住一起吧,正房空出来,住在这里。”
二人怔了一怔,未曾料到他会如此安排,惊喜急俯身:“多谢公子!”
皇绝音笑扫过他们,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