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得一声,二人极招对击,地面倏然便劈下万道紫雷,轰隆地裂。
正在远处对战的厉佛双方军队,进攻之势被剧烈震荡的地面影响,皆有一瞬的停顿。
不由抬眸望了至极对抗的双天战场一眼。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迅疾如电,竟只能看到两个光球,在乌云密布的天际急速光驰,眨眼间已经从开始时的位置移到了不知何处。
矗立城池上指挥的鬼邪,见他们对抗移动到的位置---无向经纬,苦境和中阴界的另一处通道所在地,无意识微皱了皱眉。二人对抗情势,天之厉仍然未尽全力,所使出功力也不过如诛天之巅一般,天之佛亦有所藏匿,天之厉现在仍在试探她之功力修为,故才处于劣势,暂受她牵制,只是天之佛为何要将战场引向无向经纬,这处只有佛乡之人才能进入中阴界的通道所在地?
伫立军帐外的蕴果谛魂见此景,眸底精芒一闪。至佛以身为饵,计策奏效,只要到了那地,天之厉必被困无疑。
片时功夫,无向经纬二人已经又过了数千招,周围茂密的林木已经被二人功力烧成了灰烬,仍然无法分出胜负。
二人一招刚过,片刻不容对方喘息,反身便又相向攻去。
只闻轰然一声,二人剑掌相对,天之厉以肉身之掌强对天之佛奥义吠陀,然她之剑尖却是难进分毫,一瞬之后变成僵持难下之势。
“楼至韦驮,这便是你之能耐了吗?”天之厉掌心再聚雄力,冷笑沉威看她:“如此能为,便想要与天斗,天真的废物!”
天之佛眸一冷,嘲讽厉色对上他的视线,不以言语相击,陡然一破掌心肌肤,飞血洒剑,奥义吠陀剑身霎时闪过一道金色利光,剑尖瞬间又进一寸,天之厉周身功力一窒,身子一矮,顿被逼的向后退了一步。
“妄想揣测吾之实力,便是你最大的错误!”
话音起时,二人头顶突然悄无声息降下一个通天巨网,瞬间将二人罩盖在了其中,柔韧银丝在二人强悍的功力下丝毫不受损毁,反而瞬间吞噬了功力,越来越强韧。
漫天黑气之下,吸收了功力的银丝陡然泛起刺目至极的银光。
原来这才是她之目的,天之厉见状倏然狂笑,扫过他未注意何时存在的天罩,提前派人在此地布下了阵局,然后再以她泄露自身的部分暗藏功力为诱饵,将他引到此处,好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他威严笑着,睥睨看对面同被困住之人,“这就是你的算计吗?楼至韦驮!”
天之佛冷笑一声,手中剑再加功力:“吾之算计!你永远也无法揣度!”倏然爆冲佛元,豁尽功力厉色继续强行刺剑,另一掌携雷霆万钧之事,倏然怒击向他胸口。
天之厉见来势汹汹,狂笑着猛然提功,利掌直对:“有何算计!天都应你!”
就在双掌对接之时,轰然一声震耳之响,天之佛眸底精芒一闪,陡然借他之力,不顾强行撤出战圈会损伤自身根基,嗖然飞身撤功,电光火石间,便轻易脱出了天罩。只剩下他一人被困其中。
天之厉见此,才真正明白了天之佛用意,狂笑声顿时变成了藐视,收掌撤功,负手立着,威严看向擦去嘴角血迹,已经伤了根基的天之佛,沉稳冷霸道:“如此雕虫小技,便想要困住吾!当真是愚蠢!”
一声蔑笑后,便见他慨然推出右掌,携无匹霸气,提运厉族元功,一道道黑色闇气霎时自他周身溢出。竟是以强悍自身功力冲向密不透风的银丝天罩,欲要以强悍功力最终撑破此网。
如此惊人的实力,绝非这几次二人过招时所用,他竟然不再隐藏真实实力,是想要立威来威吓她?天之佛冷笑皱了皱眉,冷眼一紧手握剑,傲威对上他沉霸冷视她的眸子:“专门克制你功体而制的天罗地网,足够困你三日!三日吾天之佛便让厉族所有人饮恨苦境!届时吾再来处置你这个罪魁魔头!”
话音之间,夜空倏然吹过一阵彻骨寒风,她垂在身后的银发倏然迎风傲冷飞扬,金色披风亦随之猎猎作响。
“哈哈!”天之厉闻言倏然冷沉一笑,沉稳不减,枭雄威严之气更浓:“罪魁魔头!困吾三日?一日之后,吾便让你知晓何为真正的天威!”
天之佛化光一收奥义吠陀,威严冷硬听完他之言,漠然看他一眼,瞬间飞身消失,直向厉佛双方对抗的战场而去。一日足够她收拾所有厉族之人。元种七厉和鬼邪,猖狂了近千年之久,接下来,便该让他们见识何为天佛之威。没有了天之厉的厉族,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寻常兵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