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秽闻言略一犹豫,凝眸道:“天之佛若当真动手,便是能得到远大于损毁佛乡名声的利益。便观诸种情况,也只有一件事情可以抵消。便是一战得胜,覆灭厉族或是将厉族彻底打出苦境。”最坏的是天之佛已经完全汇聚齐了五剑。
刚想到这里,便将一道从未见过的光线突然破门而入,直向天之厉而去。
三人见此亦未拦截。
天之厉眸一抬,飞功吸进了掌心,光点瞬间化为了灰烬,消散在空中。
三人诧异此物的神色还未来得及松开,顿成了不解:“大哥此举何意?”若是往来传信,为何不看便毁?
天之厉却未直接回答,只抬眸看向三人:“你们是否再担心天之佛以五剑布局?”
三人见他明言,也不再顾忌,点了点头:“是。”
“吾方才举动便是打消你们顾虑。”天之厉摩挲着茶杯口,沉稳淡淡道:“天之佛若当真此次布了五剑之局,倒是极合吾之心思。正好一举消灭所有人。”
三人明了他向来行事沉稳,所言并非诳妄之辞,只是他如何竟能不惧五剑汇聚?挂心他之安危,也顾不得此言有所冲撞,当即便道:“还请大哥为我们解惑。五剑之局若成,对你而言便是必死之局,大哥如何……”
天之厉闻言微微笑了笑,转眸看向三人:“若五剑之局并非五剑,而是四剑呢?”
三人一震,这怎可能?厉族并未曾杀掉任何一人,更未曾毁掉任何一剑一气,诧异陡问:“大哥何意?”
天之厉收回视线,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才不徐不疾道:“忌霞殇已死。”
这!三人难以置信:“我们并无派人动作!”
天之厉淡淡道:“已经有人代劳,并带吾去见了他之尸体。方才之光点便是他秘密传信便是那日与吾约定的暗号。一切都将导向吾所想要的结果。”
既是他亲眼所见,便再无疑问,只是,魑岳仍然心存疑惑:“此人是谁?为何要帮我们?”若是厉族之人,他们不会不知,若不是,此人必然是想要从厉族得到一定的好处。
天之厉眸光淡扫,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轻将茶杯放在桌上:“他未告知,吾亦未强迫知晓。时机到时,自然会晓得他之姓名。此人对厉族没有任何要求。”
有人会毫无条件相帮?克灾孽主若有所思看着他道:“仅有杀死忌霞殇一事,尚不足以作为完全信任他之条件。大哥未言忌霞殇手中之气下落,此物定是还存在于世。他若当真全心帮助厉族,便该毁了此气。”
天之厉看向他道:“此事是他按照吾之要求而为。融合此气的剑依然留在忌霞殇尸体前。吾要的是五剑全毁,而不是一剑一气。至于信任,他之能为有让吾完全信任的资格。不可多得的人才,未来若能为吾所用,厉族之军将如虎添翼。”
三人闻言知他暂时不可能说出他信任的根源,必然有他之周全考量,便压下了心底疑问,继续商谈十日后和议之事。
天佛原乡,一片宁静的梵语佛音中,突然一长发之人急匆匆,控制不住苍白着面色,穿过紫竹源,直往天佛殿急行而去。
正在殿内的天之佛听了回报之言,接过他专程送来的剑,一冷眸:“下去吧!忌霞殇尸体安葬之事交由你暂时负责,战后再重新处理。”
“属下这就去办!”来人当即离开。
蕴果谛魂凝了眸看向天之佛:“忌霞殇死在厉族之人手中,天之厉知晓后,追杀五剑相关之人的动作会暂时停下,等待养伤的劫尘等人彻底康复,然后恢复元气,应对和平协议。五剑之人在此前便都安全了。”
忧患深不知那次至佛和他秘见忌霞殇之事,听了,本是痛心震惊忌霞殇死亡,如今再闻二人言语,暂压下悲伤,扫过他的佩剑,急看向天之佛问:“忌霞殇已死,至佛要如何布下五剑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