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猛得回神,见他钳制动作和深沉眸色,冷漠看他,面不改色启唇:“净面之后,自然要用它擦干。你所谓的香气,吾一丝也没有闻到。若你自信确实有,该去问送进来洗漱用具的人,对棉巾做了什么。”
天之厉眸光深沉一闪,若有所思看着她面颊,轻“哦”一声,突然俯首,天之佛以为他又要强侵,面色一怒,却不料他只贴着她发红的面擦过,唇停在了耳边,欲要避开而瞬间凝聚的功力一窒。
“用它拭面吗?楼至韦驮,你诳语的本事和你身体的反应一样骗不了人。不想说也无妨,吾会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那股香气和金光,下一次临幸你,吾会细细辨别清楚。你这禁欲数万年的身子,将与其他人有何不同的反应,吾现在期待更甚了。”
天之佛心头勃然怒起,却是不能让自己露出任何恐惧身子异样之色,只依然冷漠看他:“话说完了,放开吾。”
天之厉在她耳边沉笑一声:“可以。”手指一松。天之佛的头顿得了自由。
见他此后便转身离开卧房,天之佛冷冷收回视线,继续穿着衣物,眸底却有一丝浓得化不开的烦躁疑惑。她身体的反应?什么反应?她有何反应,竟激起了他势在必得的狂霸征服之心?方才他临离开时看她的眼神,分明跟看着苦境江山一般。
就在穿好外袍走出卧房门口时,天之佛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身子顿僵在了门口。难道反应,他是指那一瞬金光和遍体香气吗?这异常情形,难道竟是因他那般对她而起,所以他方才才口出期待之言?
容不得她再厘清头绪,大厅外便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响起暗影的声音:
“启禀王、王后,山之厉和属下已经安排好,何时开始医治?”
天之佛不得不压下思量,继续走近了厅内,见天之厉沉静注视着她站在硬塌旁,厅内的衣物碎片也已经消失不见,该是他方才提前离开所为,袖袍中手指无意识紧紧一握,便平静走了过去,上榻。
“传人进入。”
天之厉注意到她方才扫向案几旁的视线,等进来的人都坐好,她开始提功之时,便同时护法。
就在进行了第一轮后,天之佛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威沉之声:“专心救治。在疫症解决前,吾不会再临幸你。”
天之佛不知自己竟受了他在卧房中之言影响,一时心头烦躁怒涌,难以凝聚心神,此言一出,突然间便平复了下来,一片宁静,这才意识到先前心绪不安。
天之厉说完,见她为第二波人救治时,体内功力流转顺畅,毫无莫名其妙的停顿,眸光才从她面上收回,微微幽沉。佛乡清规戒律让你不食人间烟火,便给你一个半月慢慢适应吾之宠幸。 疫症解决之日,就是你成为吾真正王后之时。既暂不能如女子般用阴处受吾王精,你便只有一个选择,才能真正成为厉族王后。
这最后一部分人数的救治持续了数日,亦如上两次一般,颇为顺利,按照原计划完成,半个月时间,彻底解决了西城的疫症病人。只剩下濒死的病人被隔离在一处,就在天之厉和天之佛共同离开当日,魑岳便搬入了他们的隔离区,与他们一同居住,代替天之佛--厉族王后,实现那日只要疫症不除,她便不会离开他们的承诺。
众人见此,本就希望浓重的心底越发放心。
魑岳靠在大门口,目送看望过他和病人后离开的二人背影,已从轻度转为中度的苍白面色上不由露出丝淡淡笑意。暗暗叹了一声,世事无常,他们二人竟也有联手的一日。大哥或许有利用。
东城城守府花园内,玉树琼花,碧水照柳,静谧中,一阵阵的清脆笑声不时回荡在亭阁四处。
在房中接连处理了十几日公务,而且也到了迎接二人时,劫尘起身离开后堂,步入园内,听见笑声望去,见天之佛那日所救女童自己一个人玩得那般欢喜,旁边有她之贴身护卫看着,眸底一丝温和闪过,便转身向直达门口的回廊走去。
刚走了不到两步,突然见天际疾驰而至两道耀眼光芒,落地方位正是花园内的亭台边,女童正在那里玩乐,劫尘诧异一顿步子,大哥和天之佛,他们怎么提早来了一个时辰!急一转步子,飞身直向六角亭台而去。
女童见身子突然被一片黑影笼罩,带着疤痕的脸顿狐疑一转,迷茫蹲着身子望去。
却见天之佛俯首凝视着她,眸底还带着一丝熟悉的柔和。
“天之佛!”眸光不可置信一亮,一扔手中正玩儿着的石头,女童激动便腾得起身,“你终于回来找我了!”急扑腾小腿向她跑过去。
那三日间,她疗伤过后,便会陪她些许时辰,顺便纠正了她之称呼,离开时才交予劫尘。
天之佛见她身子踉踉跄跄,险些跌倒,急快走两步靠近,蹲□子,接住了她兴奋的小身子,无奈低沉道:“慢点儿!”
女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亮晶晶睁着眼,直盯着她激动道:“他们没骗我!你今天真的回来看我了!”
天之佛清冷眸底柔和更甚,轻一抱了抱她小身子,温和道:“吾告诉他们让如此对你说,既然说出,吾便会回来的。”
说着便抱起她,认真含笑望进她晶亮的眸底关心问道:“这十几天你都过些什么?给吾讲一讲吧。”
女童正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