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守着…吾!异诞…之脉…尚…有许多事……”天之佛阖眼断断续续言语,强打着精神。
天之厉将床边便有的锦被拉起盖在她身上,“你睡着了吾再离开!”
“嗯!”天之佛语落,鼻息渐渐平稳和缓,沉沉睡着。
天之厉凝眸抬手轻覆在她腹上,底下的心跳声蓬勃有力,竟比先前多了一道隐隐抵抗外力伤害的雄浑厉氛。
这道神祖留下的异力似是为保护孩子才会如此,难道孩子的异常生长有什么问题?这本是王厉开启和再次封印宫殿时所需的力量,他竟不知这道异光会有这般功用,而且会主动转化为柔力让孩子吸收。
可既然对孩子好,为何楼至吸收异光后会突然如此昏昏欲睡?
缎君衡见黑色十九带着质辛离去后,才化光离开,直往地下宫殿中的王殿飞去。
咎殃带着剑布衣回到了自己寝殿,
“记住路!吾相信你不需要吾再给你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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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布衣眸底还有些担忧三千,回首遥望。
咎殃直接掰回了他的脑袋,意有所指挑眉道,“你的小师妹有劫尘看顾!放你的心!吾再为你破一次例,让你自己挑间卧房。”
“客气!”剑布衣若有所思看着他道,“随意就好!吾和三千协助你们处理好剩下战后事宜后,便离开!依照厉族办事的速度,我们估计待不了几日。”
“哼!”咎殃死劲儿揪着他的衣袖,含着意味不明的奸笑咬牙道,“剑布衣,吾还没和你算爽约的那笔帐,你以为自己走得了?便是我不跟你算,天之厉也不会让你走!别怪吾没提醒你,好好想想怎么对大哥交代你预测未来之能力。”
“大哥!”
“天之厉!”
几人各自在寝殿中收拾好,便遵照方才指示如实而至地下王殿。
天之厉从王座旁侧身回眸看向几乎同时步入的缎君衡、劫尘、咎殃和剑布衣,
“入座吧!”
缎君衡这才注意到比地上更宏伟的王殿中,入地深嵌四把黑石玉座,金色厉族神兽张牙舞爪驾云而飞,盘旋在玉椅每一处纹理间,隐隐散发着迫人金光。
“怎会只有四把?”
天之厉缓缓坐在王座之上,“因人而生!”
话音刚落,缎君衡只见天之厉掌劲儿一挥,凝出似有多了一人的情形,壮阔的王殿感应到,晒时金光夺目,于空旷处又现出一把玉座。
原来如此!
四人见天之厉入座后才举步坐在浮现他们名字的黑石玉座上。
天之厉深邃逼人黑眸扫向四人,
“吾要知晓吾不在时异诞之脉到底发生何事!”
众人眸色顿肃,咎殃先一步起身,劫尘便未动,“吾来说!”
“那日夜里,吾和劫尘正在城池等待五日后要到的剑布衣 ……”
平静地叙述,却是挡不住话语中透露出的惨烈血雨腥风,清冷的嗓音缓缓回荡在王殿各处,
“后来,吾将凡七夜和霎无楼引至另一处,最终功力不敌被擒。当时本以为他们会就地格杀,却不料空中传出侵入腹地的审座厉声命令,劫尘困住审座的阵法竟未能支撑多久被破,守卫城池的兵卒多数葬身,吾和劫尘被押到了双天寝宫。”
天之厉手指不由扣紧了王座,“黑色十九并未来得及将楼至带走?”
咎殃眸底凝重轻轻颔首,自责道,“若是我和劫尘能再多拖延一时,或许……”
“咎殃,楼至不能出事,你们也一样!”天之厉厉色打断了他的话。
咎殃心头温暖,敛眉低声咬道,“大哥,我知道!可……”
“没有可是!”天之厉斩钉截铁道。
缎君衡眸色一凝,打断了二人的话,看向天之厉,意有所指道,“不过在此期间曾有两名厉族将士提前于咎殃来报信,若非此人,恐怕吾也不能将质辛安全带离安置。另一个去双天寝宫报信之人因结界阻拦无法进去,不过依天之佛个性,想必她知道了真情,定也不会独自离去。”
天之厉沉眸看向咎殃和劫尘,“找出二人!若他们幸免于难,带来见吾!厉族绝不忽视任何一人功劳。其他死丧之人全部登名造册,祭灵位于英灵台。等风波过后,元种八厉亲自祭奠。”
二人肃穆颔首,“是!”
天之厉指上王厉之戒利光一闪,继续方才中断之事:“寝宫有吾特设结界,矩业烽昙定然无法破除。”想起共命栖阴谋安排之事,天之厉沉眸盯着二人,“他对你们使了何种阴险手段威胁楼至就范?”
“这!”
王殿突然一阵晃动,天之厉接下来厉色恨怒的嗓音震得人心惊胆颤,
“不许瞒吾!”
“这!”劫尘和咎殃身子一僵,“大哥,其实也没什么!”
大嫂那时已经在自责,你别再为此事而分神生气了!
“说!”天之厉冷声道。
“呃!就是以封锁琵琶骨之法封锁了我们二人功体,”咎殃身子一抖,面色急忙露出了轻松不在乎道,“大哥,完全是雕虫小技,小人之举,真的不值一提。”
“劫尘!”天之厉利眸扫向她,“体内厉骨碎裂痕迹是矩业烽昙命人击碎的!”
话语虽是疑问,语气却是不容怀疑的断然肯定。
劫尘眸色一震,她已经利用厉族自体复生之法长好,怎会被看出来?
“动手之人是谁?除了审座矩业烽昙,吾要知道其他人的名字!”
咎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