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火赦令,断息取胎,灰飞烟灭,六道不存!”
天际突然佛雨普降,萦绕于天之佛腹部,旋转盘绕间,陡化利刃,携斩恶净灵之光,直插腹中胎儿而去。
“矩业烽昙!你该死!”
咎殃痛吼出声,登时咬舌,化出水厉之血,豁命聚了一丝功力,怒掌推开一时大意的凡七夜,飞身向高台一把攥住佛韧挥向审座,“丧尽天良的伪佛!你连尸首都不放过!死来!”
“放肆!”
审座沉怒厉喝,翻掌力劲打向咎殃胸口,霎时将他震落高台之下,彭得摔在地上。
劫尘欲扶的身子被霎无楼一手凝功制住,登时又是两声震心碎骨之声,“奸诈至极的厉族!”
被推开的凡七夜擦了擦口角的血迹,一掌将咎殃制在自己身边,合掌忏悔,“大慈大悲,阿弥陀佛,赦除此人迷障。施主,审座是好意,楼至韦驮腹中孽胎已死不除必成恶灵,危害天下苍生以及你们厉族,此时借此佛火佛刀可消其怨气,往生极乐!”
咎殃眼眶炸裂,恨怒交加,震痛看着佛刀瞬间便要取孩子魂魄,绝望之下,张口死死咬住了凡七夜的手,眸底泪光血色痛涌。
“祸害!你们才是祸害!你们都死去你们的极乐看看!”
霎无楼一掌挥过震开了咎殃,厉色看向凡七夜,
“对付此等恶徒,以恶制恶,何须佛法!”
劫尘咽下了喉间再涌的血色,扶住了被震得险些倒地的咎殃,
“怎样?”
“死不了!”
咎殃绝望地看着佛刀穿透天之佛的衣裳,倏然回眸看向劫尘,低沉笑着擦去她嘴角的血,
“你看,这就是大嫂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守护的天佛原乡,我们千年前为何要听她的话?为何不杀尽天佛原乡这群秃驴!为何!为何?哈哈……哈哈……”
低沉的笑声持续不断回荡在火光缭绕的夜空,咎殃说着抬手掩住了劫尘已经几近于癫狂的双眸。
只见佛火中的佛刀破体而入,直对胎心,霎时佛光大炽,刺目骇人。
佛厉孽子魂飞魄散!
佛光散去后,审座挥掌撤去了佛火,看向云沧海、苇江渡,
“去将楼至韦驮尸体带走,即刻撤离!”
“是!”
云沧海、苇江渡敛衣肃穆踏上高台,就在俯身欲抬起楼至韦驮的刹那,眸色陡然骇变,急身翻转飞空,却还是被倏然凝形的利刃逼命直插心口铿然坠地,血色翻涌震惊众人。
竟是本已消散在天之佛腹部的利刃!
“要不是为了娘,我立刻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耳旁只闻虚无厉色,当场昏死过去。心口之刀若再进一分性命立丧。
自荒神禁地霎时冲天飞来一道气势迫人的透明气劲,直直灌注进天之佛腹部。、
陡然一道开天辟地异光包围天之佛,轰然爆炸般直冲夜空而上。
审座猛提功体,厉怒横对破空而下的利光。
楼至韦驮!你竟然又没死!
众武僧被利光刺地眼睛睁都睁不开,胸口压迫下瞬间重伤,皆呕出满地鲜血。
咎殃浑身颤动,难以置信地僵硬看着眼前巨变, “这是?”
“怎会!” 劫尘红眸霎时恢复正常,震震望着雄浑异光不断逼人而出的天之佛,不由站起了身子,紧紧激动地扣住咎殃的胳膊,浑身的疼痛皆忘在了脑后。
“那日在荒神禁地的异光!”
劫尘听了咎殃呢喃,眸底震喜难抑,却是死死压在心底,“难道是神祖?”
“大嫂一定没事!”
一股柔和气劲儿霎时笼罩二人将他们护在其中,
“娘没事,我也没事,姑姑、叔叔,你们也该放心睡觉了吧!”
“什么?”劫尘和咎殃惊得面色一变,未出口的难以置信随着倒地昏睡的身子淹没在异光中。
咎殃不徐不疾说罢,抬眸看向中途突然阖住痛眸的天之厉,“我们昏迷前的事情便是这些。”
天之厉缓缓睁开双眸,凝重道,“是孩子和荒神禁地异光救了楼至?”
咎殃想起劫尘交代,有所保留颔首,“当时冲天异光与我们每次祭祀之时祭台所现一模一样,吾故做此推测!”
“荒神禁地之事随后再究,”天之厉看向劫尘和咎殃,“你们确定听到了孩子出声说话?”
劫尘依旧不可置信,眸光惊喜,“千真万确!唤吾和咎殃姑姑、叔叔,然后我们便莫名其妙的昏迷在地了。这之后的事还须缎君衡详述。”
缎君衡看向天之厉道,“幸得此子有此异禀救了天之佛一命,吾当时带着十九欲要继续往双天寝宫看到底是和情形,陡然见冲天而起的异光压迫之势,本要回身闪躲却发觉异光并无伤吾和十九之意,便急身继续往寝宫而去。
异光并未持续多久便消失不见。我们到时佛乡之人已经全数昏迷重伤。而天之佛看似安然无恙,但是隐隐有不属于她的灵力不稳,佛气厉息更盘踞在腹部一直不消散。”
“发生了何事?”天之厉急声沉眸问。
缎君衡道:“吾恐怕是孩子为救天之佛耗损了自身灵力,虽有咎殃口中的荒神异力相助,但他还是太弱小,操纵如此强大异能,灵力受损无法维持己身稳定,才会有天之佛腹上的紊乱情形来提醒我们。
吾之控灵术并不能完全稳定她的情况,只能让十九从旁动用功力将紊乱的佛气厉息引顺,吾必须一路操用控灵术稳定她之情形,便先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