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降临,夜色幽黯,苍穹如墨。
郑蓉随飞马坛几名弟子走下山来,跃上“血影”宝马,驰骋如飞,独自一人奔在前头。
她骑的是宝马,飞马坛的几名弟子骑的是普通马,岂能追得上她?
稀星闪闪,夜风习习。
羊肠小道两旁林木,树叶簌簌作响。
“得得得得---------”
郑蓉的前面,也有十余匹马在驰骋,但是,绝大多数非宝马,而且,又是山下小道,他们的速度较慢。
最前面的一人,高举着火把。
夜风中,火光摇曳。
血影宝马看到前面有火光,跑得更快了。
“呵呵,真是宝马哦!明义哥哥对我真好!他的心肠也好,我多次害他,他非但不计较,而且,还时时处处护着我。呵呵!他胸怀真宽!他长得真帅!唉,要是早知道他是明义哥哥就好了。现在,我都不太敢跟他在一起,感觉老欠他似的---------”郑蓉策马驰骋如飞,芳心也在飞。
她回想着自己与高仁相遇相识的一幕幕,不时发出感慨,又不时甜笑出声。
十七岁的姑娘,芳心绽放着异样的春情。
她如此神思悠悠,任宝马驰骋,追上前面的十余匹马,“血影”想挤开前面的马群,狂奔至前面马队的最后一匹马便一声长嘶,前蹄跃起,惊吓到前面的那些马匹。
其中最后一匹马上的骑客因马惊颤闪让,那马侧堕向小道右侧小山涧,惨嘶长鸣。
骑客急飞身离马,凌空跃在小道的树丫上,破口大骂:“何方贱人?为何如此相欺?”
言罢,他竟然拔刀出鞘,削向郑蓉头颅。
此时,郑蓉的“血影”宝马因挤不开前面的马群,恰好长蹄跃起,宝马长嘶。
郑蓉一时没注意,被掀翻跌在羊肠小道上。
“砰-------哎呀-------”郑蓉屁股摔疼了,惨叫了一声,长裙都擦破了。
但是,她也因此躲开了一刀,躲开了一劫。
“血影”宝马则是看到刀影,便侧身奔往山上去。它蹿开数十步,便停了下来,盯着羊肠小道看。
“吁------”前面几个人,纷纷勒马,因为路狭,不能掉转马头,那些人飞身离马。
最前面举着火把的那个人,凌空旋身,握着火把,回落在郑蓉身前,想看清郑蓉到底是何许人也?
“是你?百毒教的邪子?”刚才那人一刀没有削中郑蓉,但是,已飞身下树,借着火光一看,发现刚才策马冲撞自己的竟然是郑蓉,既惊愕又怒骂,便又挥刀斜劈向郑蓉。
“韩公子,且慢!姑奶奶现在不是邪教中人,而是百义教的女子坛坛主,教主是高宠叔叔的公子高明义!”郑蓉伸手一探,抓住右侧小山涧旁的一根树枝,借力飘身闪避,美长腿一勾,身子倒挂在树丫上,急向挥刀劈来之人解释一番。
她看到敌手众多,芳心惊颤,急借高仁的名头来吓这帮人。那人握刀登时僵住了,颤声反问:“什么?明义兄弟?他------他怎么会当你们邪教的教主?”
原来,这帮人竟然是韩虹、韩刚、杨柏林、贺大侠、道士、肖秀娟、白富美,肖家总管肖得丁和得力庄丁肖良、俏丫环卢花花,还有韩刚的书童韩铭,韩虹的贴身丫环韩瑶。
“是你这小贱人?围起来!大伙别听她胡扯!”白富美看清郑蓉之后,便娇叱一声,拔剑而出,跃身而起,凌空剌向郑蓉的侧脖。
之前在饮马池,她和祖母差点被郑蓉等人所害。此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自古正邪不两立。想逃?没那么容易?”杨柏林也怒喝一声,握着打狗棒,戳向郑蓉的额头。
卢花花、肖得丁、肖良、韩铭、韩瑶纷纷拔刀,围向郑蓉。郑蓉身后是小山涧,黑漆漆的夜里,传来的那匹马摔下去后的惨嘶声。
“得得得得得---------”
此时又有几匹马由远而近,驰骋而来。
郑蓉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好柳腰上翻,反手从背部取下一双银钩,一脚绕勾在树杆上,双钩拨、格、拦、挡,一边高喊:“明义哥哥,快来救我。”
“嗤------”
“咚-------”
“哎呀-------”
然而,郑蓉可开肖得丁的刀,勾开肖良的剑,将韩瑶、韩铭的刀封住,却无法再拦白富美的剑和杨柏林的棍。
白富美的“蜈蚣剑法”甚是辛辣,又恨郑蓉,一剑剌在郑蓉的右胸上。杨柏林听郑蓉呼喊高仁如此亲切,也有意肇事,更要在韩虹等人面前表现自己正义正气的一面,他的“打狗棒法”甚是高超,一棍敲在郑蓉的肩膀上。
郑蓉登时连声惨叫,肩膀骨头欲裂,右胸疼痛无比,鲜血涌溅,刹那间便浑身殷红。
“小贱人,你也有今天?哼!”白富美此时听得郑蓉如此亲切呼喊高仁,芳心妒火冲冲,骂了郑蓉一句,从郑蓉胸口拔剑而出,又探手扣向郑蓉的脖子。
“住手!”刚刚驰骋而来的本是百义教飞马坛的几名弟子,他们陪伴郑蓉北上,但是,骑的是普通马,故此远远落后。而大喝一声的,则是后发先至,也是骑着宝马“风影”、百义教的新领头人高仁。
他听到了郑蓉的惨叫声,便远远就大喝一声。
他这一声虎吼犹如半空惊雷。
“雷声”从白富美、杨柏林等人的头顶上轰轰隆隆而过。
他也不知道谁在残害郑蓉,故一出口便是一招“佛口狮子吼”,以强悍无比的内力震憾敌手,又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