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兵都在关注着秦辉被高仁生擒之事,招财、进宝又如此惶恐大喊,倒无人注意陈泰去马棚取马了。
“嘶哑……得得得得……”
几声马鸣,“风影”宝马和另外几匹良马,奔驰而来。
“快拦马!”招财个子不高,看不到人墙之外的马,但是,他听到了马鸣叫和马蹄声,便知有人放马过来救高仁,故此大喝一声。
一些兵丁便闻令而动,转身去拦马。
“嘿嘿……招财,你敢拦马?让你子找死吗?”高仁冷笑几声,五指一松。
他很“奇怪”,不是威胁秦辉,而是松开秦辉。不过,他的“奇怪”动作是有玄机的。
“扑通……”秦辉脚筋被挑,立足不稳,又跪倒下来,膝盖如此着地,疼痛欲裂,急泣声大喊:“爹,不要拦马啊!”
他因咽喉被高仁锁了一下,满脸涨红,但是,因为脸被划花,满脸是血,外人看不出来他是脸红?还是血水映脸?
他的喊声,再次证明他与招财是父子关系。
由此推算,招财应该是化名,其应该姓秦。
清风道长趁机飘身而来,落在高仁身旁,一剑横在秦辉脖子上。元通和尚则是双足一点,飘身飞上屋顶,观察客栈前面情况去了。
招财看秦辉成了一个血人,脸也花了,双肩明显洞穿,又如此下跪,已知其筋被挑,不由甚是心疼,只得惶恐大喊:“不要拦马!让开大道,让这帮畜生离开。”
“辉儿,你咋样?”进宝看到秦辉流血不止,身上伤品不止一处,生怕秦辉流血而亡,不由惊颤而喊,扑向秦辉,真想搂爱子入怀,为他止血,怜爱一番。
然而,高仁握枪一指。
进宝吓的又急急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秦辉。
那些士兵只得让开一条道来。
陈泰已经坐在战马上,策马而来,还牵着两匹马。
“风影”宝马和另外几匹马,瞬间驰骋而至。
“风影”宝马已经和高仁很熟悉,它已默认高仁为其主人,所以,它自行觅主,奔至高仁身边。
元通大师飞跃下来,对段瑞和杜平说道:“二位将军,请随贫僧来。”他领着段瑞和杜平,走进了人群之中。
“大师,你押人质,陈泰在前开路。元通大师负责保护段将军和杜将军。我殿后。”高仁随即分拨仅有的几个部属,以确保安全离开庐州。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一手抓着秦辉的衣领,一手握剑,飞身上马。元通大师和段瑞、杜平、高仁随即上马。
进宝泣声大喊:“高明义,你让我为我儿止止血,行吗?”
她不再趾高气扬,声带哀求,泪流满脸。
“你栈之外的宋兵闪开,不许放冷箭。招财,你走在我前面。清风道长会为令郎止血。否则,我拼尽全力,也会让秦辉流尽最后一滴血。”高仁握枪指着进宝,冷冷地威肋她,又扬枪一指招财,喝令其夫妇引路。
高仁言罢,清风道长便摒指连点秦辉身上数穴,为其止血。进宝、招财乖乖上马,一人在前引路,一人策马走在高仁身前,他们一家三口全作了人质。
宋兵让道。
众人策马,缓缓走出客栈。
因为进宝在前指挥,宋兵既不敢拦阻,也不敢放箭。
很快,高仁等人便走出了庐州。
但是,后面也跟着大队宋兵。
“高明义,放开我儿,如何?”招财后心被高仁用枪指着,无所动作,只能回首哀求。
“你让后面的宋兵回城,城上的兵丁弃弓,再走十里,我便放了你一家三口。放心,我说话算数,毕竟你曾辅佐我成事,我能当周王,能有宫女伺候,能过几天风光日子,全拜你所赐。”高仁也不威肋他,反而劝慰他,并许下承诺。
“好!”招财将信将疑,但是,无可奈何,只得掉转马头,策马回奔,喝令哨骑传令向后面的宋兵传令。
然后,他策马回城,又跑去城头传令将士弃弓。
段瑞闻声,掉转马头,回奔高仁身旁,与之并马齐驱,抱拳拱手,问:“公子,为何不让招财释放你领来的七千兵马?此时,可正是时机。量招财也不敢不听!”